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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期。她只有一時虛弱一時又強打精神,讓公鳴蛇分不清到底她到底是何情況。時間緊急,鳴蛇找的這口鍋也不過是從李家集隨手順來的,要融穿它的蚌殼幾乎不可能。但是土克水,在這樣的環境裡,土下加火,她肉身脆弱,自然生不如死。
河蚌咬牙撐著,她不想死,她想活。
然似乎想到什麼,她突然問:“外面是容塵子來了麼?”公鳴蛇冷冷一哼,她心下疑惑,“那你如何還在這裡?”
公鳴蛇雙手環胸,悠然道:“你猜?”
河蚌心下幾轉,突然驚怖欲絕:“你……”
作者有話要說:急著出門,先更一章,挨只嘴嘴大家,謝謝某隻某隻童鞋的長評哈,相信渣一,渣一不會讓大家失望的,微微的苦只是為了讓甜更甜而已。感謝以下童鞋的霸王票哈,破費了。=3=
☆、69莫問莫回首
第六十九章:莫問莫回首
殿外的嘈雜打鬥之聲不絕於耳;但鳴蛇一撥一撥;似乎無休無止。 。'河蚌緊緊縮成一團;殼裡越來越熱,她逼迫自己同鳴蛇說了幾句話,這會兒已經連汗都流不出來。她體內的水分已經全部流失;殼中似火爐;她連哭都早已沒有了眼淚。
這裡離大殿相隔不遠;她想開啟殼看一下週圍情況;然而如果開啟殼……也許光憑熱浪已經足以將自己燒焦了吧?
大殿裡;江浩然抱著河蚌不鬆手;容塵子只有上前抵擋鳴蛇。大殿雖然寬大,但也容不下這麼多的蛇。火焰與毒液在狹小的空間裡縱橫交錯。飛劍和法器穿插其間;使得這一場本應恢宏的場面顯得混亂。江浩然避在角落裡,他懷中河蚌奄奄一息。藉著乍起的火光,江浩然撥開她額前的長髮。
殿內太過嘈雜,他說的話河蚌也聽不見。他便省下了言語,從懷裡掏出一顆碧綠的丹藥,正要喂到河蚌嘴裡,突然他神色一凜。河蚌抽了他別在腰間的錐形刃,一錐刺入他的胸口。
江浩然一臉愕然,他眼神迷茫:“盼盼,你還沒有原諒我嗎?”
他有一雙足以切金斷玉的手,可他只是一動不動地注視她。大殿中火焰明暗不定,他神色哀傷:“我知道你恨我,可是盼盼,千年餘啊,你真的一點錯都沒有嗎?你明知道他們是我的親人,可你連應付一下都不肯。也許我也做錯了很多事,但是盼盼,我是真的愛你啊……”
他腰間的血越流越多,卻不忍呼喊——她在裡面一定受了很多苦,這時候若驚動旁人,江家的人如何肯放過她?
周圍全無人發現異象。河蚌持著錐形刃殺進蛇群,漸漸向容塵子靠攏。
河蚌在鍋裡,可是她的耳力何等敏銳?江浩然的那雙手雖不比內修,然卻也是不可小窺的。相處千年,她早已夠從混亂的打鬥聲中分辨中他金手之音。可是他為什麼沒有出手?容塵子雖在,卻為什麼總是不能平心靜氣?道家講究中正安舒,臨敵時心神不定,不是大忌嗎?
當初她確實到過長崗山,就在峰頂那汪山泉旁邊,有人同她立下神魔契約。神識交流之中,她只看到黑色的翅膀。李家集與她形貌如一的水妖,是借了氣的鳴蛇嗎?她努力掙扎,容塵子那麼笨,他肯定會上當的!
可是她出不去,她更加凝神去聽,只聽見打鬥聲中隱約一個女聲:“知觀……”
河蚌開啟殼,熱浪滔天。 。'它伸出斧足,已快融化的鍋面頓時發出一聲哧響。細嫩的足緊緊粘在鍋上,幾乎瞬間就發出熟肉的香氣,河蚌很用力地爬,斧足很快就焦了,濃煙都只一瞬便散了。她痛得恨不能滿地打滾,可是不行,只有一步一步向鍋沿爬。
原來這就是痛,通紅的鍋面貼著她的身體,原本細嫩的雙足早已面目全非,那樣的痛楚,令這隻四千多年的妖恨不得不曾存在過。鍋沿終於近在眼前了,她眼裡含著眼花,卻不能滴落——一滴也捨不得。
鍋沿的火太大,她閉上眼睛從上面翻下來,落地的時候聽到雙腳碎裂的聲音。她動用了體內儲著的元精,再次幻化成人形。可是她站不起來了,那一雙腿,已經完全毀了。她爬兩步就想哭,可是殼裡一滴水都沒有了。她的嗓子,也再說不出話。
她只有用力地向室外爬,室內有一條三眼蛇看守,它看見這個河蚌在往上爬,看著她的血肉一點一點地粘在鍋上,很快化為黑灰。可是她真的爬出來了。
只是這時候的她,是那麼虛弱。即使這條普通的三眼蛇也再不怕她。它緩緩爬近,尾巴一卷就將她拖到跟前,它緊緊捲起河蚌,想將她扔回鍋裡。雙腿被蛇尾緊緊絞住,河蚌幾近絕望。可是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