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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般地步。那小腳巧奪天工,容塵子心跳驟亂——他知道那握在手中把玩的滋味,那如玉石一般涼滑細膩的質感。
心思一動,神魂澹盪。容塵子急忙唸了一段清心咒,將目光從那雙美足上移開。他清咳一聲,再不願多想。葉甜自然也發現莊少衾在看什麼,她走到莊少衾面前,二話不說,一腳跺在他腳背上!
莊少衾猛然回神,於眾人面前失態,覺得實在是有損自己國師的威嚴,他也清咳一聲:“蛇卵,嗯,當務之急我們確是需要研究蛇卵。”他一臉嚴肅地起身,往外就走,匆忙進了一個房間。
諸人沉默良久,還是劉閣老自言自語:“國師的早飯還一點未用呢,而且蛇卵……真的不在廚房……”
大河蚌一頓早飯要吃一個時辰,容塵子是等不了的,只能領著徒弟和行止真人先行外出尋蛇。淳于臨將碗筷收回廚房時,廚子們已經在做午飯了。河蚌的餐具都是淳于臨親自洗涮,並且在櫥櫃裡單獨放置,他不願假他人之手。河蚌卻覺得無聊了,她吃得飽飽的,然後她又有點困了。
她打著哈欠:“淳于臨,我先睡會,有事叫我。”
淳于臨應了一聲,埋頭刷碗:“天冷,蓋好被子。”
河蚌將臉貼在他背上,他的衣服柔滑如絲,她將臉蹭來蹭去:“可是我房裡好冷哦。”
淳于臨十分無奈:“那你去我房裡睡嗎。”
河蚌立刻應了一聲,轉身一蹦一跳地走了。
淳于臨刷完碗筷出來,見劉沁芳站在走廊下的鳥籠前。她今日穿了一件櫻花白的夾襖,髮髻上別了一朵綢花,樸素卻精巧的妝扮。淳于臨腳步微頓,只微微點頭便大步前行。
他身後劉沁芳靜靜地立於廊下,手中的鳥食全部散落一地,急得籠中的畫眉嘰嘰喳喳叫嚷不止。
淳于臨行出兩丈有餘,終於忍不住停下腳步。他的聲音極輕,但立場鮮明:“上次的事……對不起。”他是真的不想傷害這個姑娘,但是他更不想讓她再空無希望地痴想,“我從還是一條魚的時候就跟著她了,其實以我的修為,根本就不配作她的武修。所以與其說我是她的武修,不如說我是她的家臣,不,是家奴。”
“我知道!”劉沁芳語聲急切,“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
淳于臨打斷她:“你不知道!如果沒有遇見她,一條三百多年的魚,連人形都不能幻化!她對我而言很重要,非常非常重要!”他垂下眼瞼,目光沉鬱而哀傷,“也許在她眼裡我還什麼都不是,但是我的一切努力,都只為了有一天能站在與她並肩的地方,不為其他。”
話已說絕,劉沁芳閉上眼睛,眼角有一顆眼淚滑到腮下:“我一直就明白。”她轉身向後走,十四五歲的女孩兒,她的神色懂事得讓人心疼;“我一直就明白你有多愛她。只可惜即使我什麼都明白,仍依然不能剋制地愛上你。”
眼淚暈花了她的妝,她用雙手捂著臉:“你覺得三百多年很短,可是對我而言,三百多年已經需要耗盡幾世輪迴。我真羨慕你們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在一起,可以愛一個人,可以為了自己愛的人而努力。”
她掩面狂奔而去,淳于臨垂手肅立,他沒有去追,三百多年於他而言真的很短,短到還來不及寫完一個開始。
容塵子和行止真人沿著草木灰上尋找三眼蛇的蹤跡,莊少衾在研究蛇卵,浴陽真人帶人巡視劉府上下,保護劉閣老等人,河蚌在睡覺。
淳于臨放輕動作開門,在榻邊坐下來。他不過剛一坐下,河蚌已經卷著被子靠過來。她將頭擱在淳于臨腿上,瞪著圓圓的眼睛算算術:“清虛觀一條,三兩!冒充葉甜一條,六兩。救葉甜,九兩……”
淳于臨撫摸著她鋪了半枕的黑髮,突然俯身在她臉上輕輕一吻。河蚌完全沒有閃避,還在繼續算:“長崗山獵戶兩條,再加六兩……”
淳于臨忍不住親吻她的唇,右手探進被窩,從她腰間探進去。河蚌冷不防握住他的手,倒也沒有生氣:“你又來了!都跟你說過了,你現在的功法是熾陽心訣,以童子之身修煉最佳。”
淳于臨壓在她身上,長期的壓抑,他終於有些暴躁:“可是我需要,就一次好嗎,就一次!”
河蚌用一個水凝術困住了他,又爬到他胸口,以明心訣滌他濁欲:“古往今來那麼多妖,真正成氣候的卻沒幾個。因為生命太久,所以更要忍得,貪一時之快,對你不好。”她第一次提到一個人,神色卻極淡漠,“嘉陵江尊主江浩然也是修習的熾陽訣,熾陽訣易生心火,但千餘年人家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