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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眾人一眼,道:“幾日不見,各位可還好嗎?”他轉頭看向張夢心,一抱拳,又道,“當時不知無雙玉女芳駕所在,錢某人多有得罪,見諒見諒!只是錢某人今日身負要事與各位商量,幾日前冒犯之處,容日後再來請罪!”
所謂禮下於人,必有所圖。張夢心淡淡一笑,道:“錢前輩客氣了,請罪倒是不敢當。只不過錢前輩今日來找晚輩等人,不知又是為了何事?”
錢萬通還未說話,卻聽他身旁一人用極其古怪的語氣道:“你們幾日前遇到的李道情原是我聖教叛徒,偷走了本教一件東西,想必是落在你們手裡了吧。你們若是把那東西交出來,前幾天相助聖教逆徒之罪便可一筆勾銷,否則,可別怪老夫不客氣!”他的聲音彷彿是從金屬裡發出來的一般,鏗鏘分明,極是難聽。
黃羽翔抽眼向他看去,只見他約摸六十來歲,穿著一件灰色長袍,兩個手卻全攏在了袖裡。他的身形甚是高大,即使坐在馬上,也比其他人高出了一截。
這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但都是為了要那稀奇古怪的戒指。
張夢心卻是驚呀一聲,道:“那時李道情趁我們與貴教發生誤會之時,已然自己跑了,這是錢前輩親眼所見。晚輩等人又怎麼知道他跑到何處去了,又怎麼能拿到貴教的什麼東西呢!”
明明是睜著眼睛騙人,可是看她說得活靈活現的,臉上的表情全是一派正容,哪裡像是在說假話。黃羽翔若不是親眼見到張夢心曾將那玫收到自己懷中,怎也不會相信她此時竟是在騙人。
“張小姐——”錢萬通見她推個一乾二淨,不禁微笑道,“在幾位走後不久,我又回到林中察看過一次,發現那裡曾經有過激斗的痕跡,還有滿地的鮮血。好像在本教撤走之時,這些東西全然沒有吧?”
雖然被人當場拆穿,張夢心的俏臉卻是半分也沒有紅一下,淡然道:“錢前輩,或許是又有人碰巧遇上也是說不定的。”
錢萬通不禁一怔,雖然明知道張夢心是在說謊,但奈何她身份特殊,若是開罪於她,惹出了天下第一高手,那可真不是說著玩的。天魔聖教雖然人材濟濟,但近二十年來自……上任教主離奇失蹤,聖教群龍無首,又為爭奪教主之位鬥個你死我活,實是散沙一片,雖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但耗上張華庭這位當世宗師肯定絕無好果子吃,難免雪上加霜。
那灰衣老者卻是全不買帳,道:“小姑娘,別睜著眼說瞎話了!事實怎樣,大家心裡自是清楚。老夫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你那些鬼心思能騙得過老夫的雙眼嗎?”
單鈺瑩卻最是見不得別人倚老賣老,當下撇撇嘴道:“說沒拿就是沒拿,你還羅嗦來羅嗦去說些什麼!”
司徒真真這幾天與她走得極近,見她發話,忙跟著說道:“是啊!”
黃羽翔、張夢心紛紛心中叫糟,這兩個千金小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說出這番話來會產生什麼後果。只不過單鈺瑩是絕藝在身,還有幾分囂張的實力,司徒真真卻完全是狐假虎威。
果然,不但灰衣老者勃然色變,就是錢萬通這城府極深之人,臉上也是頗有惱色。
那灰衣老者怪叫一聲,聲音說不出的刺耳難聽:“小輩,竟敢在老夫跟前無禮,當真是缺少管束,少不得老夫也要擔個以大欺小的惡名,替你們的師父來好好管教你們了!”
說完,縱身下馬,傲然而立。他身形高大,雖然聲音難聽,但憑地一站,一股高手的風範自是透體而生,極是威風。
錢萬通原想勸阻於他,但想到若是籍管教這兩個小丫頭的名頭來動手,倒是可以避過張華庭事後尋仇。反正張夢心不通武藝已是江湖上人所盡知的事情,待會只要小心別傷著了她,自是萬事大吉。想到此節,便默不作聲,看張夢心諸人如何處理。
單鈺瑩又哪會怕她,當即翻身下馬,輕輕一掠頸邊秀髮,說不出的嫵媚動人。黃羽翔一見,不禁脫口道:“瑩兒,你好美啊!”單鈺瑩轉頭白了他一眼,嘴角卻是帶著一絲笑容。
那灰衣老者見單鈺瑩在這時竟還敢打情罵俏,當真是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心中惱怒到了極點,一雙本來就很小的眼睛越眯越緊,雙手也從衣袖中探了出來。
黃羽翔諸人本就在好奇他為何在大熱天仍將雙手攏在袖裡,俱是轉頭看去,卻見那老者的雙手奇大無比,至少是三個成年人的手掌湊在一起才有這般大小,彷彿是兩把大蒲扇,在陽光之中竟閃著金色的光澤。
幾人均覺好笑,想道怪不得這老頭要將雙手藏在衣袖之中,原是長得異常,羞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