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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逢春道:“周兄要談什麼呢?”
周友成臉上浮起笑意,低低的道:“這裡的兩位姑娘,年輕貌美,著實不錯。”
狄少青道:“周兄可是動心了?”
周友成道:“兄弟年已半百,少年風流,早就過去了,倒是二位老弟,人不風流枉少年……”
單逢春臉上一紅,說道:“周兄休得取笑。”
“哈哈!”周友成大笑道:“單老弟大概還沒遇上意中人,唉,這也難怪,以單老弟的人品……”
單逢春臉色更紅,不待他說下去,不懌的道:“兄弟不喜說笑,周兄最好莫要把兄弟當作談笑的目標。”
周友成知他生性冷傲,連忙抱拳道:“單老弟幸勿見怪,兄弟不說就是了。”
三人又喝了一回茶,時間已近黃昏。
婚娟蓮步細碎走到門口,躬身道:“三位貴客可要叫前面把酒菜送別這裡來麼?”
周友成道:“不用了,我們還是自己到前面去吃的好,因為咱們還要等一位朋友。”
娟娟應了聲“是”,便自退去。
周友成站起身道:“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到前面去吧!”
三人出了花園,來至酒樓,堂倌自然認識三人,把他們領到中午坐的那張桌子,問過了酒萊,方自退去,一會工夫,便陸續送上酒菜。
三人原是等訊息來的,一面喝酒,一面談天,為的是消磨時間,哪知從黃昏時分一直等到快近初更,依然不見有人前來。
單逢春不會喝酒的人,不知不覺也喝了兩三杯酒,周友成和狄少青喝得較多,都已有了五六分酒意。眼看今晚不會再有什麼訊息,也就回轉天鳳閣,各自回房休息。
周友成剛回到房中,喝了酒,覺得渾身冒著熱氣,敞開衣襟,還嫌不夠涼爽,就開啟了兩扇後窗,站在視窗,當風而立。
只聽房門輕啟,身後響起一個嬌嫩嫩聲音說道:“小婢給貴客沖茶來。”
周友成急忙轉過身去,只見進來的是細細,她一手提著銅壺,把几上的茶盞衝了開水,這就點頭道:“多謝姑娘了。”
細細嫣然一笑低聲道:“貴客是周爺吧?”
周友成聽得一怔,他不曾告訴她們姓周,一面頓首道:“在下確是周某,姑娘……”
細細低低的道:“我們總掌櫃要見見周爺……”她伸出一根纖纖玉指,朝窗外指了指,低聲道:“周爺從視窗出去,在六角亭等侯小婢,小婢自會前去替周爺領路,不可驚動了另外二位貴客。”說完,不待周友成回答,躬躬身道:“貴客晚安。”
提起鋼壺,退出房去。
周友成心中暗暗覺得奇怪,忖道:“酒樓的總掌櫃要見自己?哦,總掌櫃,莫非就是……”
他過去關上了房門,然後輕輕穿窗而出,躍落地面,循著一條小徑,走沒多遠,果然有一座六角亭子。跨進亭子,他不知道要見自己的人,究竟是何等身份?一面把敞開的衣襟一粒粒輕輕釦上。
就在此時,只聽身後響起一個嬌嫩的聲音道:“周爺久候了。”
是細細的聲音。
周友成回頭看去,細細已經含笑在身後,這下不由使他暗自一怔,以他的武功,細細到了身後,居然會一無所覺,一面含笑道:“姑娘是說你們總掌櫃要見在下,只不知你們總掌櫃是……”
細細俯首一笑道:“周爺見到總掌櫃,不就知道了麼?”
周友成道:“你們總掌櫃在哪裡呢?”
細細道:“周爺隨小婢來就是了。”
說完,舉步往前行去。
周友成跟在她身後,問道:“姑娘總可以告訴在下,你們總掌櫃貴姓?不然見了面,在下如何稱呼他呢?”
細細走得很快,一面說道:“總掌櫃沒有交待,小婢就不好說了,周爺還是當面問總掌櫃吧!”
周友成笑道:“姑娘那是一點口風也不肯透露了。”
細細道:“周爺原諒,小婢只是下人咯!”
周友成心中暗自罵道:“好個賤婢!”
穿花拂柳,行了不多一會,便已到了一處院子,院中是一座樓宇,細細領著他走進院子,走到樓字前面的階下,便自停步,回身道:“到了,周爺請自己進去吧!”
周友成知道她這麼說了,就得自己進去,問是多餘的,這就舉步跨上石階,跨進樓字的大門,裡面是一間佈置精緻的堂屋,燈光很柔和。
室中卻有兩個人,一個是瘦削臉的老者,斜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