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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看看這一對青年男女,一個英俊瀟灑,一個明麗嬌憨,真是天生佳耦,連忙笑著道:“兩位佳客來了,我這裡連茶都沒有。”說著一閃身,跑了出去。
尹稚英白了敏哥哥一眼道:“你看都是你。”
她嬌軀一扭,追了出去,喊道:“老前輩,我來幫你!”
雲海樵子笑道:“老朽做慣了,還是讓我來的好。”
尹稚英一定不肯,搶著生火燒水。接著嶽天敏也跟了過來,要幫著動手。
尹稚英嗔道:“誰要你來毛手毛腳的越幫越忙,還不給我回去!”
說著把嶽天敏和雲海樵子都推了出去。
天時早已黑了,她烹好茶,就淘米做飯,把壁上掛著的獸肉,取下來蒸蒸切切,做好了菜,才嫋嫋婷婷地端將出去。
雲海樵子哈哈大笑道:“尹姑娘,你還做得一手好菜,我這裡的鹼臘,經你一切,就越發香起來了呢!”
說得嶽天敏和尹稚英都笑了。
晚餐之後,尹稚英急著替敏哥哥療傷,從廚下取出一個酒杯,拔開葫蘆上的玉塞,倒出其色如墨的烏風酒來。
茅屋之中,立刻充滿了一股異常辛辣的酒味,看看將近一杯,便蓋好玉塞,把杯遞了過去,讓敏哥哥服下。
一面替他解開衣襟,露出左肩,用小指醮著看烏風酒,塗上患處。
那三個比針還細的黑點,烏風酒才點上去,便很快的吸收進去,她一連點了幾次,才替他扣好衣襟。
小小的一杯烏風酒,力道可大得出奇。
嶽天敏酒才下肚,便覺一股滾滾熱流,向周身流轉,立時心跳面赤,昏昏欲睡。
雲海樵子忙道:“尹姑娘,嶽老弟服下烏風酒,要十二個時辰,才能醒轉,你快扶他上床安歇。”
尹稚英作難道:“老前輩那你睡到那裡嗄?”
雲海樵子笑道:“你不必為老朽操心,快扶他上去才是。”
尹稚英不再客氣,就扶著嶽天敏睡到床上,替他蓋好棉被。
自己倒了一杯開水。取出烏風散,服了少許,就緊挨著床前坐下,守在敏哥哥身邊。
看看他滿臉通紅,呼吸均勻,像是喝醉,也像是熟睡,想來烏風酒藥力,業已發動。
敏哥哥明天就可復原啦!她心中一陣高興,嘴角上不禁露出笑意來。坐了一會,也就靠著床邊,迷迷糊糊睡去。
一覺醒來,天色已是大亮。戶外千百種啼鳥,吱吱喳喳地噪個不停。
她輕輕的揉著眼睛,站起身來,細瞧敏哥哥的臉色,酡紅已退,睡意猶濃。便躡手躡腳的走出房來,卻不見雲海樵子的蹤影,想來一早就出去了。
當下胡亂的洗了把臉,開始生火燒水。屋外有了步履之聲,由遠而近,她探頭一望,原來雲海樵子一手肩著一隻山獐,一手拎了著幾隻野兔回來。
尹稚英迎了上去說道:“老前輩,你恁地早,就獵了許多東西來啦!”
雲海樵子笑吟吟的道:“年紀老了,早晨就睡不熟啦!這山上的獐,又肥又香,正好給你們兩位嚐嚐新鮮味兒。哦!尹姑娘,你可經生起火來啦,這敢情好,用開水燙上一燙,去起毛來,就乾淨得多。”
說著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尹稚英十分喜悅,一陣風似的拿起水桶,向門外就跑,回頭笑道:“老前輩,水不夠啦,我去打一桶就來。”
這多天來,她的心情,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輕鬆,因為敏哥哥的傷,只要他一覺醒來,就完全好啦,她心上唯一的心事兒,一旦放開了,叫她如何不高興呢?
她一手提著水桶下口中哼著山歌,嫋嫋地走向湖沼。
晨曦初升,雲霞萬千,照耀著原野上不知名的山花,和豐茸的綠草,燦爛明豔,彷彿如繡!
一大片寧靜的湖水,倒映晴嵐,山影重重,卻如一面銅鏡,清碧可愛!
輕風吹著水面,波光瀲灩,自成紋縠。尹稚英瞧著自己湖中的影子,鬢髻蓬鬆,男人裝束,真有點不倫不類,自己也暗暗好笑,粉臉一紅,不由輕輕啐了一口。
轉身打起水桶,站將起來。驀可裡,只見左邊樹林中,似有一個人影,閃了一閃,分明有人在偷窺看自己。
敢情是毒姑婆,她又來搗什麼鬼?
放下水桶,冷笑一聲,肩頭微晃,八步趕蟾,颼的竄將過去。“林中是誰?躲躲藏藏,算得那一號人物?”
江湖上有一句“逢林莫追”的成語,姑娘豈肯魯莽?俏生生的站住,對著林中,嬌聲喝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