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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三寡婦抬頭一瞧,獨孤長老面色鐵青,白眉一豎,只嚇得連連後退,噤若寒蟬。
獨孤長老聽完嶽天敏所說,微微的點了點頭,回頭對身後那個使鐵煙管的婑老頭道:“苗老大,你且把當日瀘溪分舵之事,再說一遍。”
苗老人應了一聲“是”,他看著嶽尹兩人,伸頸嚥了兩口唾涎,才道:“這是今年新正初四,弟子因事去了辰州,第二天有一個分舵弟兄,氣急敗壞的趕來,說舵中出了大亂子,姜老二、王老三,和在舵中的十幾個弟兄,全被殺死了。弟子當日就趕回去料理善後,一面細想我兄弟三人,並無深仇大怨之人,會下此毒手,當下就派了許多弟兄,分頭查訪近日內可有江湖人物過境。據查當日在瀘溪一帶,除了有一批採購硃砂的客人之外,只有嶽少俠兩位,身上帶著兵器。而且據客店中一個弟兄說,那天兩更左右,客店的天井中,隱約聽到噗通一聲巨響,他偷偷起來,從窗縫中一瞧,看到尹少俠手中執著一支明晃晃的長劍,從視窗飛身而出,身法極快,一閃就上了房,接著嶽少俠也相繼出來,看他們從窗下挾起一個人影,又飛了出去,過了好一會,才回房。瀘溪分舵和客店相距不遠,可能就在那時趕去殺了人。弟子聽他一說,立即前去察看,嶽少俠兩位,初五清晨已上路,就派人跟蹤下去。那知到了辰州,兩位改走了水道,如果不是做賊心虛,他們有著牲口,為什麼突然改道呢?弟子因一人能力有限,就向閔舵主告急求援,等林香主趕來,嶽少俠的船隻正泊在麻衣洑港灣之中。當晚林香主和弟子帶了十幾個弟兄趕到那裡,卻被嶽少俠預先約了助拳的高手,埋伏岸上,致林香主受了重傷,弟子舵下弟兄也傷了不少,弟子所說,句句是實。”
他一口氣說個沒完,還不時的嚥著口水,十足是個鄉下土老兒。
嶽天敏聽苗老大一說,和自己經過情形,略一印證,覺得出入不多。
當下也就把自己兄弟兩人除夕在玉屏有人下毒說起,瀘溪客店如何發現有夜行人中毒身死,自己因恐連累客店中人,才把屍身丟到郊外。及在辰州望江樓上遇見自稱李奎的,又如何當場中毒。自己兩人因路上屢次發生中毒情形,恐引起江湖上人的誤會,才改走水道。如何又在麻衣洑遇上使流星錘的和使五行輪趕來尋仇,才一交手,那使五行輪的又中毒身死,使流星錘的才退上岸去,如何和林香主苗老大相遇,雙方打了起來,此後船至白洋河,如何碰上王三寡婦等事,詳詳細細說了一遍。
獨孤長老靜心細察,覺得面前這位少年坦誠相對,侃侃而言,極非臨時編撰,心知不假。不由一陣沉吟,暗想:這中間分明另有文章,不由回頭向苗老大問道:“那晚麻衣洑擊傷林羽的人,你可有和他們答話。”
苗老大躬身道:“那晚月色甚暗,弟子和林香主一到,就遇了那個使流星錘的,他一見弟子等人。就動上了手,沒有問話。”
獨孤長老又道:“你懷疑瀘溪分舵是嶽少俠所為,除了那客店中一位本門弟兄所說之外,可有其他證據?”
苗老大一時答不出話來。
獨孤長老哼了一聲道:“虧你在江湖上混了這多年!唔!那使流星錘的是何家數,你總該知道?”
他不威而怒的兩道眼神,隱射精光!看得苗老大渾身打了個哆嗦,緊嚥著口水,結結巴巴的道:“那人所使招術,十分詭異,不像中原武術家數,弟子愚劣,實在瞧不出來。”
尹稚英介面道:“那晚晚輩和我哥哥,隱身樹上,看得較為清楚,所使招法,確實十分怪異。後來和林香主對了一掌,林香主使的大概是‘五陰掌’,那人出手隱聞風雷,好像是傳聞中的‘風雷掌’。”
她此語一出,苗老大連忙點頭道:“是!是!尹少俠說得一點不錯。”
獨孤長老臉色驟變,口中沉吟著道:“難道是海南門下?”接問道:“海南每年來湘西採購硃砂,你們弟兄是否招惹了他?”
苗老大顫聲的道:“海南採購硃砂,每年只是南海雁秦康一人前來,弟子三人,都是素識,從沒樑子。”
獨孤長老一揮手令苗老大退下。苗老大如皇恩大赦,打了一躬,趕緊站到他原來位置上。
獨孤長老才向嶽尹兩人笑道:“嶽少俠,尹少俠請勿見笑,老朽猜想這檔事恐怕還另有牽連,其中和兩位也不無恩怨,好在敝教和貴派素極敦睦,不日自會水落石出。兩位遠來是客,可否盤桓數日,俾老朽略盡地主之誼。”
“峰兄且慢!這位嶽少俠自稱崑崙門下,老朽有話問他。”那坐在上首的禿頂紅面老頭,枯坐良久,這時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