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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天敏輕聲笑道:“我才一上來,你就出手啦!那容我有說話的機會?”
尹稚英長劍入鞘,偶一低頭,不由咦了一聲。
嶽天敏忙道:“英妹你發現了什麼。”
尹稚英纖手向自己窗前一指,悄聲的道:“你瞧!那裡不是躺著一個人影?”
嶽天敏依言看去,果然窗前地上,橫著一個身穿夜行衣靠的漢子,屈著身體,動也不動,好像被人點了穴道。
兩人飄然落地,嶽天敏一雙俊目,烔炯放光,向那人臉上仔細一瞧,回頭說道:“這人已經死啦!他面部痙攣,渾身發黑,好像中了一種劇毒暗器。”
尹稚英知道敏哥哥黑夜視物,如同白晝,當然不會有錯。
當下細聲問道:“他中了什麼暗器?”說著也俯下身去。
嶽天敏用手把那人翻了個轉身,四處一找,自言自語的道:“這人渾身並沒有傷,可是明明中了劇毒!”
他重新細心地又檢查了一遍,依然找不出致死的原因。
心想:“這具屍體,如果留在店中,明日不知要引起多少麻煩,不如由自己把他丟到野外去罷!”
心念一動,連忙回頭說道:“英妹,時間不早啦,你先回房休息,這東西我把他丟到野外去,免得麻煩。”
說著抓起屍體,雙腳一頓,人已像灰鶴般凌空飛起。
尹稚英不等敏哥哥回來,那肯回轉,也跟著蹤身上屋。心中一直想著這人如何會無緣無故死在自己視窗?看他身著夜行衣靠,分明是有為而來,那殺死他的又是誰呢?身上,並沒傷痕,卻中了劇毒?
她還在沉思,嶽天敏竟然這麼快,已經回來啦!他催著她回房安息,自己也迴轉房中。那知他這無心把一具屍體丟到野外,卻平白引起了許多仇殺,此是後話。一宿無話,第二天兩人繼續就道,中午時分,到了辰州。只見這裡商賈輻輳,往來熙攘,頗為熱鬧,兩人跑了半天,已感飢渴。
正好橫街口上有一家酒樓,叫做望江樓,一排五間,遙對著沅江。當下就在門前下馬,順手把馬匹交給店夥照料。兩人隨意堂倌,上了樓梯,這時正當中午,樓上已是食客滿座,人聲喧譁。恰好臨街視窗,有幾個客人已站起身來。堂倌連忙請兩人坐下,嶽天敏先叫他泡上茶來,然後要了幾樣酒菜。這時忽見樓梯口又上來了一個漢子,上身青綢棉襖,下面青綢馬褲,足登薄底快靴,揹負一個長形包裹,手中執著一支馬鞭,風塵滿臉,一望而知是個武林人物。才一上樓,便向全堂掃了一眼,兩道眼神就落到嶽天敏和尹稚英身上,打量了一陣,早有堂倌迎著過去。說也湊巧,旁的桌上三四人一席,全擠滿啦!
只有自己這邊,才是兩人,堂倌就帶著過來,招呼他坐下。
嶽天敏也並不在意,自顧自的和尹稚英一面喝茶,一面向街上閒眺。過了一會,看看酒菜還未送來,自己覺得內急,就匆匆起身下樓而去。酒菜來了,尹稚英轉過頭來。
同桌那個漢子,忽地抱拳笑道:“在下海南李奎,兄臺兩位,看來也是武林同道,諒非本地人氏,不知如何稱呼,仙鄉那裡?”
這人口音極為生硬,連字眼都咬不準!
尹稚英因人家以禮相訊,不好不理,忙道:“在下和家兄由貴州回去,道經此……”
她地字還未出口。
突見李奎“啊”了一聲,臉色驟變,全身顫動,突見李奎啊的向後栽倒。
尹稚英心中一驚,這是怎麼會事?再一細瞧,只見他一陣抽搐,面色逐漸由青轉黑,人已死了過去。五官中微微沁出血來,痙攣的面部十分可怖!分明又是中了什麼毒藥暗器?任你尹稚英膽大,看到這種情形,也駭得毛骨悚然,花容失色,心頭不住的亂跳!
敏哥哥怎麼還不回來?她急得不得了!這時滿堂食客,都被這猝然發生的事故驚叫忙亂起來,膽小的紛紛離座下樓。
堂倌也慌了手腳,急忙奔過來,把他搭下樓去急救。
尹稚英疑雲重重,暗想這人可能被仇家所害,但憑自己坐在一旁,竟半點也看不出痕跡,實是怪事!不由舉目四望,忽見人叢中有人一閃身下樓而去,身法極快。好似那裡見過?一時又想不起來,要想跟蹤下去,已是不及。卻好嶽天敏小解回來,一聽樓下出了人命,他不知究竟,趕緊奔上樓來。許多食客正在七張八嘴的議論紛紛,有的說他得了急病,也有的說他中了邪。
尹稚英一見敏哥哥迴轉,就拉著他的手,悄悄的把剛才情形,說了一遍。
嶽天敏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