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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延熙帝李茂的童年就是一出大悲劇,先是在冷宮地窖中過了十年,然後的五年又時刻處在鄭貴妃的威脅打壓中。直到三年前登基,才算是過上了好日子,但是可惜,他的性格早已經定型了。
作為一個文中連名字都沒有的路人甲,楚瑜對於原書的男女主,男配女配,秉持著一種高度的好奇,旁觀興致濃厚。就像是看見了電視上的明星走入生活一般,不自覺地就會對比,將現實中的人與她想象中的人物對比。
“來了來了,她來了!”不知是誰小聲喊了一句,大家立刻都緊張起來。
還有人叫了楚瑜:“楚三姑娘,你還愣著幹嘛,快過來!”
在外部矛盾面前,內部矛盾就顯得不值得一提了。
楚瑜感動得有點想落淚,嗚嗚,她們終於接受她了,她也是有‘團伙’的人了。
——
當一個新的外部事物突然加入時,集體就會隱隱迸發出一種張力,對抗又好奇,每個人都會不約而同地放下矛盾,轉過目光一同對抗外來者。
這是外來者必須要經過的考驗。
昨日考察的是刺繡,那麼今天就是琴藝。
本來應該是一個個來,一曲曲彈,讓曲樂先生查驗指點。但是今天,大家的目光都不約而同地聚集到了新來的王佳音身上,有一種想讓她露一手的心思,要評估她的實力。
王佳音笑笑,眉宇之間帶著一種磊落瀟灑,似乎覺察到大家的心思,卻又隱隱不屑。
她撥弄琴絃,彈了一曲簡單的《秋風詞》,曲子是簡單,但是功力深不深厚,兩分鐘就聽出來了。秀女們都皺了眉,有琴藝高超的秀女看向王佳音,眼中隱隱含著一種遇到對手的興奮。
曲畢,曲樂先生給予王佳芝高度的讚揚。
起點這麼高,後頭要是低下去,可是丟‘團伙’所有人的面子。所以,公認琴藝最好的凌曉蘇出列了。
她對著曲樂先生躬身行禮,然後溫柔地對王佳音點點頭,優雅落座,彈奏了一曲《平沙落雁》。
《平沙落雁》是難度十分高的曲子,基本只要能彈好一半,就能受到眾人的讚揚了,是所謂半部平沙走天下。
而凌曉蘇琴藝實在是高超,居然能把整部《平沙落雁》的味道都彈出來了,連曲樂先生都驚歎不已,連連拊掌。
前頭兩位都這麼厲害,後面基本是不可能超越了,但是猛然將檔次降低,曲樂先生一定會不滿意。
怎麼辦?
有人把目光落在了楚瑜身上。
楚瑜胸口一緊,提了一口氣,不要啊!
她縮頭再縮頭,還是被眾人推舉出來。
楚瑜心裡很緊張,但面上仍舊是鎮定地微笑著,她故作坦然地坐下,彈了一曲《鳳求凰》,不好不壞,中規中矩。
可是聽慣了好的,再聽楚瑜的琴聲,曲樂先生難免失望,一時間神色就露了出來。
此刻的楚瑜彷彿又回到了上學時代,坐在課堂中等待老師念分數,髮捲子,心中那叫一個糾結忐忑。老師每唸到一個發音跟她相似的名字,她都會激靈一下。
其實她也不是彈得不好,除非個別天賦高的,大家基本都是這水平,也許後面人彈得還不如她呢。但是珠玉在前,將曲樂先生的期待拔高,然後再猛地降低,落差失望可想而知。
楚瑜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迎接曲樂先生的雷霆霹靂,不過,顯然,她還忘了一個人。
“嗯咳。”趙福的咳嗽聲很突兀,可大家非但不覺,反而恭敬地看著他。
趙福笑眯眯,一副享受的模樣:“楚三姑娘彈得真好聽,老奴還從沒聽過這麼好聽的琴聲。”
瞧瞧,這話說的,那之前王佳音和凌瀟肅彈得都是屎嗎?是屎嗎?是屎嗎?
一時間,眾人都靜默下來,她們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附和趙福,也沒那勇氣反駁,還是悄聲眯著最安全。
凌曉蘇臉色有些難看,她一向在琴藝上有些自負,說不如王佳音,還算是勉強還接受,可是楚瑜——
一股鬱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她下意識瞥了一眼楚瑜,然後立馬覺得腦門青筋突突地跳,她居然還敢對自己無辜地笑,是在諷刺嗎!
凌曉蘇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不同於凌瀟肅,王佳音倒是一脈的落落大方,神色甚至有些驚喜,“趙公公,您怎麼在這?”她眉眼彎彎,笑得溫和又平靜,有種水一般的清澈歡喜,“您不是在表哥身邊伺候嗎,這邊怎麼勞動您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