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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纖纖聽了文帝師的話,只當他是生氣了,剛想開口為沈玲說上幾句好話,可是一抬頭對上了文帝師傳來的目光,頓時,陸纖纖又重新垂下了腦袋。
如果自己剛才沒看錯的話,文帝師那一眼分明是故意看向自己的,只是討厭有人插嘴吧?至少他那視線給人的感覺就是這樣。若說在黃訕和自己的太爺爺身邊自是寵著自己的,讓自己亂插話也不會怪罪,可這位就不同了。
本想著自己這提前認錯會給文帝師留下個好點兒的印象的,可沒想到竟是給了這麼一句話,沈玲盯著地板一時間有些愣神兒。
這話問的模稜兩可的,若是回答了是,那是不是先打了自己的臉,說自己不是一個負責人的人了?可若說不是,剛才道歉的話又收不回來,這個回答必須即合情合禮,還待讓人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不是不負責任的人才行。
見底下半天也只是低頭不語的沈玲。婁陽暗自心裡思量。看上去挺懂禮的,莫不只是個連句話都說不了的小丫頭罷了?
看見身側靠前站著的沈玲不說話,這陸纖纖一時間也是心裡慌亂,可若是細下想想,也是理不出好的答話方式來。看來這次沈玲竟是要被這位文帝師的問話給難住了,不說印象如何,光是日後在學裡能不能抬起頭來都是回事兒。
沈玲能入得學,並不是像乾學府正常對外招生而選進來的,靠的只是一層關係而已,是黃訕幹爺爺和文帝師的一層關係。倘若這次的會面說話並不能讓文帝師看出一絲彩頭來。那沈玲則就是真正的‘關係戶’了,一個沒什麼本事卻攬上瓷器活的人了。那日後沈玲在學裡肯定是待受同學們的幾分輕看了。
以陸纖纖的身份,若是跟沈玲在一間教舍唸書的話。若是她護著,那也是沒什麼人敢在自己面前說叨的。可乾學府以年齡劃分的這個級別界限,自己根本不可能跟她在同一學院了。若是想在一起,也待等到三年後了。就是因為這樣,陸纖纖此時才會如此心急沈玲會不會給文帝師留下的第一印象如何了。
沉默了一會兒。在婁陽和陸纖纖都以為沈玲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沈玲重新振奮了精神開口了:“迴文帝師,這個答案可說是‘是’,又可說‘不是’。”
“哦?”沒想到她會有後話的婁陽,頓時來了興趣的盯著下面站的筆直的小身子,疑惑的發出了一聲。為的是讓她說下去。
沈玲會意的接著解釋道:“說‘是’,玲兒確實是道歉的時候不少,即是道歉。也定是說了或做了讓人覺得不好的事情了,所以說玲兒是個對自己不負責任的人,玲兒覺得甚是。”
說的空擋,沈玲抬著眼睛小心的瞄著前面坐在案後的婁陽的神情,見他並沒有厭煩的神色。才是繼續道:“若說‘不是’,其實也不是。道歉這個詞既然人們創說出來。必是有它的用處的。而且玲兒不覺得因做錯事而跟人道歉沒有什麼可異議的。若說因為這個而去評判認定這個人的為人,未免太草率了。文帝師不愧是文帝師,這問題問的即沒有一味的評判卻又適當加入了能直衝人心的試探,玲兒實在是欽佩。”
說道這裡,沈玲忙伸手抱拳,臉上一片恭敬崇拜的神情。實則心裡卻在打著小鼓,只希望自己這番話能對了他的心意,放過自己才好,只這麼一句就讓人吃不消了,若是深說兩句自己還真不知道怎麼答話了。
座兒上的婁陽,聽完沈玲的‘可是,可不是’,眸色閃了一下,並未急著答話。
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著實是令見慣了能人的婁陽小小的驚了一把。她這年紀就能說出這樣周全的說話來,先是承認了自己帶些定意的偏見說法,後來再以‘或不是’來表達自己的意見,乾脆的否決了自己的偏見,到了末了還不忘怕得罪自己而給自己的話帶上了婉轉的褒獎。這圓潤的說話方式,在她差不多年歲的人中,自己只知道一個學府中叫做‘周晉’的孩子,現下竟是又有了一個沈玲。
“沈玲?”
稍會兒,終於聽見坐上人的問話,竟是叫出了自己的名字,聽出他的疑問,沈玲垂著的腦袋連忙應到:“是。”
“不讀十載書,勿言在人前。你年紀尚小,仍可塑,進了學裡勿貪玩廢學,是有前途者。”
“謝文帝師的教誨,沈玲謹記於心,必當謹言慎行,孜孜好學!”以為文帝師會一味批評自己的沈玲,在聽到後面的誇獎之話的時候,心下頓時一鬆,腿一軟跪了下去,謙恭的謝過起身。
陸纖纖則是在沈玲的側後方為沈玲這一大膽的說辭給嚇出了一身的冷汗,現下竟是得到了文帝師的贊瑜,這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