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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站在距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沈玲虛空一舉示意。“丫頭,先喝口茶!”
看著臉上笑意未退絲毫的梁大夫,再看看他手執著斟滿茶水的杯子,沈玲最終還是上前幾步接過了那杯茶水,然後退回了剛才站著的位置。卻是再未說話,只是垂著腦袋盯著手中杯子裡似是想要安靜卻還在浮動的茶葉瓣出神。
“這張藥方是你開的吧?”從袖中抽出一張紙,在空中一抖便是攤開在沈玲的面前了,正好與她身高的高度相符。
從出神中抬起腦袋,先是對上那副探究的眸子,再是移到了自己眼前不遠處的那張寫滿了字的紙張上。自己的字只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楚。
“這個是玲兒寫的!”這張正是自己那晚研究出陸俊閒給自己的止痛丸的方子,不過那張製作標明詳細的單子是被自己留底了,而眼前這張便是自己昨日上午拜託館婆幫自己拿的藥的方子,是隻有自己想要的藥的品種和藥量而已。
“別說這是你的那個劉先生讓你拿的,我剛問過她了,你知道答案的!”不給她辯解的機會,梁大夫直戳重點兒。
手上的杯子緊了緊,沈玲把自己的視線從那張紙上移開,又落進了杯中的茶葉上。“那字是我的,梁大夫口中的方子,玲兒確實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不知道自己的嘴硬能堅持多久,不過自己總感覺不能輕易的說出口的。 再次看了她一眼,梁大夫將自己手上的紙張慢慢的收了起來。“我聽說,黃訕神醫不久前收了個徒弟……”眼睛時不時的落在那個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小身影,梁大夫繼續說道:“據說,那個徒弟的年紀、身形都跟你很像,是不是她的名字就叫‘沈玲’呢?”
杯子攥的有了一小會兒,手感覺到燙了卻還是不敢鬆手。他知道了?他怎麼會知道?師父和自己的事情不是隻有少有的幾個人知道的嗎?這事情是怎麼傳到了眼前這位梁大夫的耳朵裡的呢?既是如此,我……該是承認嗎?
從另一隻袖裡拿出了另一張白紙在沈玲的跟前抖開,梁大夫接著道:“你之前拿來的這張方子我曾經見過,不過,這麼刁鑽的調製方法,雖然從面上看這幾種藥無他,若是配成藥的話,毒性會有多麼的強烈我也是見識過的。而這樣的方子,一般大夫的手上是絕不會有的!再否認的話,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對於藥理的參悟,以玲兒的粗拙皮毛自是不能與梁大夫相比,只是,玲兒有一問,還望梁大夫能回答。”
“哦?說來聽聽!”事已至此,梁大夫還真想聽聽她還能說出個什麼道道來敷衍過去。
“敢問梁大夫,您這麼在乎和深究我是不是黃訕神醫的徒弟,若我是的話您會如何?把我推到顯眼的一個位置,弄得人盡皆知?或者是想透過這個‘我’給您換來黃訕神醫的一些東西?”
聽完沈玲毫不避諱的問話,讓對面坐著的梁大夫俊美的臉上,眉毛輕挑一下。“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不知為何,聽眼前這個丫頭這麼說自己,心中竟是莫名的湧起一抹不快來。
垂著腦袋站在那裡,靜靜的看著手中杯子裡上浮的茶葉開始慢慢的沉澱,沈玲輕搖了搖腦袋。“從玲兒今日與您對話便覺得,您不是那樣的人!”
唇角忍不住的微微上揚,梁大夫繼續問道:“既是如此,何處此言?”
沈玲嘴角也是揚起了笑意,揚起一直垂著的腦袋跟對面坐著的人直視。“梁大夫,這句話該是玲兒問了才是!”
對啊!既然不是想把她的身份暴露出去,又不是想從黃訕神醫身上索取什麼東西,這麼說來,自己還真是向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了呢!自己在追問什麼!?好一個回問!這個丫頭才是七歲嗎?是何等的聰明才智與經歷才能讓眼前的這個丫頭如此的與眾不同? 梁大夫眼中晶亮的東西閃了一下,彎起的唇角已經無法再掩飾自己此時愉快的心情了。“你過來一下!”衝著沈玲勾了勾手指,給他的那抹溫潤氣質竟是平添了一些邪勁兒。
端著滿杯的沈玲猶豫了一下,還是邁著步子走到了他的跟前。
只見梁大夫向前一傾身子,慢慢的靠近沈玲,在沈玲睜大的眼睛中,梁大夫的腦袋在她的右耳邊停下。“如果見了黃訕神醫的話,幫我帶句話……”
聽完他的話,沈玲象徵性的‘嗯’了一聲,卻在他準備離開自己耳朵跟前的時候及時的道:“這個玲兒答應你,不過,您也是待答應玲兒一件事才行……”
兩人說完後分開,沈玲將手中的茶水飲盡,將杯子置於桌上,不再逗留的直接躬身行禮後,告辭。雖然過程有些讓人時刻難安,不過結局還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