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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一直找時間問他母親的事,每次都被他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不過他明白,總有一天,他會對她撒下第二次謊言。如此簡單的幾個字,他一出口,就猶如千斤重,沉沉得壓在他肩頭。他閉上眼睛,慢慢一呼吸,把肩頭上的重量,死活都要扛起來。
蘇溪米聽見母親醒了,嘴角終於牽出一抹陽光的微笑,“陽睿。”
她的愉悅,讓她萬般輕柔的喊出了他的名字,這一聲叫喚,喊得他心頭酥麻到死。
“嗯。”他也隨之輕聲應喚。
“我想打個電話給她,就和她說兩句話。可以嗎?”她問得何其小心翼翼,萬般苛求當中,還帶著蠱惑般的誘哄。她把身為女人的驕傲,發揮得如此淋漓盡致。
聽見她那酥骨*的聲音,他差一點就要給她繳械投降了,為了剋制這股騷動,他用力一捏拳頭,拳頭咯吱作響,他閉眼,“別跟我要求太多。還有,你虧欠我的東西都還沒付清,其他的,一切免談。”
啪地,嘟嘟嘟——
他用力結束通話電話。
知不知道她現在多想撒潑發脾氣?她就是覺得自己是無辜的,卻硬要給她扣上罪人的帽子。想起以前的奴隸制社會,那些百姓含冤入獄還要被用刑,再被逼簽下認罪狀,估計她現在的心情就和他們差不多吧。
一直以來,她就堅信自己父親入獄有難言之隱,每次她躲在被窩裡偷偷哭泣被母親發現的時候,她母親也會這樣安慰她,叫她信任她爸爸,她父親絕對不是壞人。直到那天,她母親在自殺前說的那些話,讓她毫無疑慮相信自己父母就是無辜的。既然他一直說是她蘇家虧欠了他,那她一定要找到足夠的證據,證明她父親是清白的,等她拿出證據,她也要叫他為自己之前的行為付出代價。
所以,在此之前,她要學會忍耐!任性,發脾氣,對她又沒有任何幫助。她已經不是小孩了。
隔了兩天,蘇溪米上課途中接到電話,說是DY的負責人傅海,晚上回來取畫,她就約他在自己家附近的酒店裡見面,等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下了課,蘇溪米回家簡單梳洗了一翻,正準備扛著畫出門。
剛開啟房門,某男一隻手肘撐在她家門框上,休閒的依靠著。
蘇溪米嚇了一大跳,“你怎麼來了?”
“前天不是說過了?我會來接你。”陽睿輕扯嘴角,含著笑意說,“你想留我的話,我也不介意在你家裡……”
蘇溪米臉色漲紅,看得出來她被氣得不輕,“我今天有事,沒時間陪你。”
陽睿撇過視線,看見她腋下還夾著沉重的畫框,他明瞭了,“你要辦公事?成,我送你過去。”
“不用。”蘇溪米撇開視線,倔倔地說了句。
陽睿懶得和她磨嘰,直接大掌一撈,搶過她用封紙封得一絲不漏的畫框。
“喂!你別過分,把東西還我!”蘇溪米上前去搶。
陽睿把畫舉得老高,“怎樣?是不是想讓我把它燒掉?”
“你!”蘇溪米臉色又塗上緋紅,像是喝了葡萄酒一樣,“你還能再霸道一點嗎?”
那畫因為加了畫框,分量十足十,她得雙手捧著才不會讓胳膊酸著,可他竟然一隻手就把它舉過頭頂,他和她之間的實力懸殊可見一斑。
最後,她氣餒地垮下雙肩,“走吧,去XCC酒店,已經很晚了,遲到了不好。”
看她妥協,陽睿樂滋滋的一手拿著畫框,一手摟著她的肩膀,喜滋滋的下了樓。
兩人趕到XCC酒店的時候,看見傅海和于飛正拿著一張畫作,仔細研磨,他們對面的座位,原本是留給蘇溪米的。如今卻被一男一女給霸佔了去。
那一男一女中,女的,蘇溪米認識。是唐嘉寶。另一個男的,是個中年男子,蘇溪米沒見過。
唐嘉寶抱著雙臂,喝著咖啡,悠閒的翹著迷人二郎腿,搖晃著她露到根部的白皙美腿,手裡夾著一根女式的薄荷煙,一吞一吐,特有腔調。
今天早上她聽見蘇溪米和傅海之間談話,她知道蘇溪米和DY的人約在這家酒店,還有約定的時間,她也記在腦海裡,她就匆匆忙忙帶著她身邊的老男人,提前趕到這兒,把蘇溪米的位置霸佔了下來。
傅海把畫作輕輕放下後,雙手交握,歪頭問,“唐小姐給我們看這幅畫的用意?”
唐嘉寶輕然一笑,“兩位先生想必都是有眼界的人,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嫩查,設計出來的垃圾貨色,和咱們這位享譽整個T省的高階室內設計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