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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您旗開得勝,下官略備薄酒,好為殿下和眾位將軍慶功。”
待庸王和眾位將領入席後,李延廷獻媚地說道,然後拍了兩下巴掌。
絲樂之音從四周漸起,婉轉悠揚,有若天籟。
一群婀娜娉婷的舞女從廳後翩然而至,移動蓮步,來到廳堂中央,隨著音樂之聲翩然起舞。而後,這些舞女如同眾星捧月一般迎出了一位白裳女子,此女無論舞姿和身段,都勝餘人一酬,令人不免為之目眩神移,然而她卻偏偏面蒙白紗,讓人無法窺得她的廬山真面目,但卻更添風情萬種。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嚲、終日厭厭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和我,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此曲乃是有名的豔詞柳永的《定風波》,此女聲音婉轉悠揚,妙不可言,加之曲詞淺約,雅俗共賞,在座諸人,無不色魂與授。尤其是當聽到那“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的時候,許多將士已經萌生了情色之心,隱隱有按捺不住之勢。
此間惟有楊戕跟庸王無動於衷。楊戕是因為不明白為何庸王好象對李延廷這奸臣並沒有什麼惡感,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如何將李延廷貪贓枉法的事情稟告庸王。而庸王呢,大概是見過太多的類似場合了,純粹只是禮節上的欣賞罷了。
突地歡聲四起,原來是一曲已畢。
眾女施然退下。李延廷恰到時機地舉起了酒杯,說道:“來!這杯酒是敬庸王殿下首戰告捷的!”
眾人都舉杯響應。
楊戕心道,幸好自己離李延廷那奸賊處尚遠,不用在他面前虛與委蛇,還要裝出一副笑臉出來。不過,一旁的程均和羅青卻沒有給楊戕喘息的機會,一杯接一杯的灌著楊戕,讓他不得不暫時把告發的事情押在一邊,另選時機。
待酒席過後,庸王並未立即就寢,在居室裡召見了楊戕。
楊戕進屋後,看見庸王仍然是那麼一副高深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便決定靜觀其變,先不說話,看庸王究竟找自己何事。
“楊副將,你不是有話要對本王說嗎?為何現在給你機會,你卻又不說了呢?”庸王平靜地說道,示意楊戕坐下說話。
楊戕不知庸王是如何得知自己的想法的,但他豈是臨陣退縮之人,絲毫不作猶豫,沉聲道:“不錯。末將正是要告發李延廷,此人貪贓枉法,苛扣軍餉,蓄意置將士於死地,實在是罪無可恕。”
“這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庸王果真是語出驚人,道:“楊戕你在戰場之上,是無敵地猛將,但是對於這權謀之術、生存之道,卻是一竅不通。你可知道李延廷為何如此膽大妄為,卻還能在官場上屹立不倒直到現在嗎?你真以為他只是什麼都不懂的人嗎,要是那樣的話,他早就被人一腳給踢開了,現在朝廷上的派系紛雜,名爭暗鬥不休,即使有一兩個靠山又能如何呢?”
“但是,我楊戕決計不會坐視這奸臣逍遙法外,那麼多兄弟的鮮血,豈能就這麼白流了!”楊戕一時間還不明白庸王話中的用意,還以為他有姑息之意,所以楊戕激憤之下,不稱自己為末將而稱自己楊戕,表明了若是庸王不管此事,楊戕就算孤身一人,也要為死去的兄弟們討回公道。
“楊副將,莫非你是楊公定國的子孫?”
庸王沉聲說道,目中射出了崇敬之光,“除了定國公的後人,還有誰能有如此熱血豪氣。”
楊戕聽到庸王如此推崇先祖,亦是熱血沸騰,點頭應道:“楊戕雖然不才,但是亦不敢忘記祖訓:忠君報國,斬奸鋤惡!”
“好一個斬奸鋤惡!”
庸王喝道,“那楊副將你告訴我,你要如何來斬奸鋤惡呢,就好象對這李延廷,你要如何來剷除他呢?要讓他認罪伏法,豈是那般容易。人證,物證,你都齊全了嗎?物證,只怕你是拿不出來了吧,那麼人證呢,難怪就憑你們幾個人的一面之詞,大理寺就能把李延廷這堂堂的大將軍給辦了嗎?更何況大理寺中,與李家交好的人有的是,你們鬥得過他嗎?再說,要是我是李延廷的話,立即就將你的八位弟兄作‘逃兵’處死,到時候,你又能奈他何?”
楊戕聽得汗流浹背,也知道庸王所說的話不無可能,急道:“庸王,那我的幾個弟兄現在情況如何呢?”但是旋即他又想起庸王剛才說的八位兄弟,那麼很顯然庸王已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