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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徹骨。
“傅少,可有看出什麼來?”周離不清楚其中緣由,但跟隨在傅子玉身旁多年,隨意一個臉色一個眼神兒,他都能敏感的察覺到BOSS的態度與心情。
放下這資料,傅子玉將身上披著的大衣攏了攏,臉色緊繃,薄唇緊抿,沒有說話。
來到視窗處,他望向窗外仍然黑幕的天際,狹長勾人的眼尾處輕輕眯起,就這樣一直沉默著。
站在一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周離忽然心口處一顫。
望著傅子玉的身影,他彷彿能夠從他挺拔的身軀上看見他來自於靈魂深處的落寞,那種感覺不像是自哀自憐,倒像是在對某種事情抱歉憐惜,被人們稱之為是玉面狐狸的傅子玉,是從來不會展現出這樣真實的一面的。
靜默許久。
男人終於開口,低沉的聲線就宛如在泣血的琴聲一般,又真實又動聽,只是這話語,卻太殘忍。
“明日給我製造一場車禍。貨真價實的車禍……全家到場的,能辦得到麼?”
話落,他轉過身沒有看周離,就這樣踏出了書房的房門。
周離臉色一片震驚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全家到場的車禍?
驚疑未定的瞥了一眼辦公桌上散亂的資料,他的眼神像是要看穿那幾張列印著訊息的紙張。
一晚上,很快過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沈曼青就給傅子玉打來了電話,說是沈家主家嫡系的小輩今日有一場頗為隆重的訂婚宴,且婚宴物件是當下京都中商界如今頗有名氣的賀家。
說起賀家,人人都是感慨。
幾年前不過只是Z省的商界大腕,拿到京都來,都不上臺面的,但就是短短三年的時間,賀氏卻奇異的發展迅速。
這一現象使得所有商界中人都對賀氏猜測紛紛,大多數人以為賀氏背後必然是有靠山的,否則他們憑什麼躋身於京都五百強?但是門路廣泛一些的商界中人思路卻更清晰一些,他們認為賀氏必然與京都官員有所結識,但不管是哪種,今日賀家獨子訂婚,大家沒有理由不去攀附一下。
接到電話的時候傅子玉早已經準備妥善,而周離一早上都心驚膽戰的跟隨在傅子玉身側。
他多麼想問一句:為什麼要自殘啊傅少,可是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沒敢說出這幾個字兒來。
臨出門前,傅子玉頓住腳步淡聲開口:“都準備好了?”
緊跟其後一直失神的周離一個沒剎住腳步差點兒就撞到他背脊上了。
“……全部準備妥當了。”
點了點頭,傅子玉沒有第二句話,直接上了車。
車子行駛的方向乃是傅家大院所在,為了這一場車禍,頭一回,傅少讓他‘親愛’的母親以及那煩人的妹妹上了這輛卡宴。
自幼獨立的傅子玉與父母之間似乎並無太多感情。
由於早年進入軍校,加上在軍區時間較長,跟商界打的交道最多,以至於傅子玉的性格比狐狸還要多元化,早早的在外自立門戶不說,還甚少回傅家大院,尤其是前幾年那個突然出現的妹妹回來以後,他便越發的不愛往家中走。
周離身為他手下最得力的‘跑腿兒’,這些詳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所以這一刻哪怕他還在開著車,他的腦袋裡都依舊停留在這一場車禍的疑問上。
一路無話的車廂中壓迫力極大,傅子玉極少不笑,甚至於他發怒的徵兆便是笑的越發溫柔,可惜的是今日的他臉上竟然非但不帶任何笑意,且面色嚴峻的恍如去參加葬禮。
周離被這低氣壓逼迫的喘不過氣兒來,偷偷從後視鏡中觀察傅子玉的神色。
但這一眼,卻恰巧對上了傅子玉充滿了陰戾的狹眸。
即便知道傅子玉並未看他,周離還是嚇得心頭髮憷。
不對勁兒!
太不對勁兒了!
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傅少了?從三年前月溪小姐離開華夏的那一次以後,他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傅少露出如此寒氣逼人的模樣,噢!對了,還有扶持賀氏的那一次,傅少的表情也與此刻無異。
雖不明白是為什麼,可週離就是知道,今兒個的車禍,與月溪小姐肯定有關係。
壓下心頭的所有問題,他認真開車,半個小時以後,沈曼青與傅語上了這輛卡宴。
倆人一進來嘰嘰喳喳沒完,傅子玉始終沉默側目望向車窗外,眼底時不時的劃過幾道暗流。
沒有察覺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