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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夜修亞就是這樣——他處於生境,恢復得很快,然而經常被逼到死境的景陌,其形勢卻十分不妙;她在超負荷運轉著零的身體,如果繼續保持這樣的強度,那麼不超過三分鐘,零就會爆體而亡。
死神已經悄悄逼近,景陌能否帶領零這一方走向最終的勝利?
“催眠·大地的咆哮!”夜修亞一掌拍向地面,緊隨其後的就是地動山搖,區域性地區引發的九級地震因在夜修亞的域界裡產生而避免了吸引世界範圍的注意。
這是整個域界的大地震,景陌只好利用輕功躍至半空。
夜修亞不依不饒,單手擲出六慾,令其在景陌身前解體,並不停地騷擾她,為自己爭取時間。鐳射、鐳射、實彈……應對這些繁複的攻擊,景陌只需要一招聚絲成網,將荊軻劍舞得密不透風便可。
雖然只阻礙了短短的幾秒鐘,夜修亞已然完成了終結技的引導——“六芒星閃!”
這是隻能在目標處於自己的域界之下才可以完成的殺招,之前解體六慾為的就是此刻對景陌的禁錮。六把部屬劍的站位非常講究,將景陌逼到的位置也恰好是生境死境的交匯點。
他看準的就是“景陌”是偽作這一點,既然是假的,那麼就算模仿的再像,也不可能會使出真正景陌能夠反敗為勝的劍技。
夜修亞取下了項鍊上的墜飾,銀質的梵逆薙在他的手中迅速變大,最終化為極富金屬質感的重機械戰刃。
“久等了,我會讓你清醒的……同時,在你清醒的那一刻,我要警告你——不要,玩弄死者的靈魂!”夜修亞的怒意填滿了伊拉,伊拉將這股憤怒化作能量傳導至梵逆薙,梵逆薙再被修亞果斷斬下,“天卍斬!”
就如同三年前景祥斬龍的那一幕,如今情勢顛倒,被斬的是景祥,而執行斬擊的卻是夜修亞。
黑紅相間的斬擊波毫不留情地吞噬了“景陌”,連域界都在這次斬擊下顯得搖搖欲墜。含怒的一擊果然非同凡響,卍字反包圍的那一剎那,夜修亞鬆了一口氣。因為他發現,包圍住的那個身影是短髮的男人……
【呵呵,賭對了……】
原來修亞並不是百分百確定,他真的……怕自己下不去手所以才催眠自己,讓自己遵從理性思維的指點,而不是順從感性認識的擺佈。
但是,在下這一決意的那一刻,他必然是心如刀絞。
……
自修亞的域界展開之時,奈奈她們便觀察不到裡面的情況了,如今只能在遠處默默祈禱。而菲爾卻有了兩次強感應,由於程式是他編寫的,啟動和毀壞都會反饋到他這裡。啟動之時,菲爾已經提心吊膽,剛剛的毀壞,直是把他嚇了個半死。
【該……該不會是……零已經爆體而亡了吧……】
沒有人比菲爾更清楚自己的程式會導致什麼樣的結果。“活體程式設計”說到底是讓被程式設計的人支付代價。這就是“需要多大力量,就要付出多大代價”的典型。
更遠處的山彥和葵則是終於完成了對還有救的感染者的治療,簡單來說就是讓葵操縱肉塊進行注射,山彥進行“搬運”。
“葵,你說……修亞先生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我和他接觸的時間不多,我感覺他非常陰沉和嚴肅。”山彥揮手間又送走了一房子居民……
葵抿著嘴,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哎呀,我會幫你保密的啦,就算你說你喜歡他,我也不會說出……”
“滾!”
“呃,對不起……”
葵神情極度認真,似是想以此表示自己接下來的陳述是經過實踐檢驗的真知灼見。
“修亞先生是一位羞於表達的性情中人。他明明是個非常理性、極其現實的智者,但卻有著超乎想象的理想化和情緒化,最主要的是——他實在太善良了,善良到寧可讓別人以為自己是壞人,也不願意讓別人受到傷害。”
“可……如何既讓別人不受到傷害,又讓別人認為他是壞人呢?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壞人一般都是加害者啊。”
“那也只是一般情況……往往惡人會站在‘受害者’的那一邊大言不慚……這就是惡人先告狀的原因。而修亞先生之所以要扮演惡人,恐怕……還是因為他的經歷迫使他不得不用出色的演技來偽裝自己,這是他的保護色。”
葵的目光延伸到了很遠很遠……
【夜·修亞……真的是充滿了書卷氣息的名字呢……或許,他根本就不是個武者,而是在知識海洋裡徜徉的舞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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