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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修亞穿過一片幽靜的樹林,借過道路兩旁桂花樹的芬芳,來到了中心花園。就在這裡,他終於見到一個活人。他靜靜地守候在花壇旁邊,花團錦簇的中央躺著一位美女,看她那安詳的神情,似乎是睡著了。
花與美人的搭配總是讓人百看不厭,然而,離美人最近的男子卻從頭到腳散發著與這美景格格不入的戾氣。這活生生的人似乎給了夜修亞以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好在夜修亞並不愛管閒事,再加上他現在有要務在身,必須儘快趕到奈米年圖那兒,也就是真正的會場。神奇的是,當夜修亞趕到奈米年圖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和首領並肩入場。恰巧對面那些似乎都被蒙上了黑幕的各分部部長,其站位也符合那幅《雅典學院》,這一幕太過神似。
“感覺怎麼樣,修亞先生?”首領的身形很是魁梧,兩米出頭的個子,肌肉遒勁,聲如洪鐘。
“很符合我的口味,不過……恕我冒昧地問一句,這真的是您自己設計的嗎?”夜修亞丟擲了糾結已久的疑問。
各分部之間的負責人是不可視的,只能看到大致的體型,但各負責人卻是可以看到首領的面貌。儘管首領的長相很普通,但基本上能分辨出他是歐洲人這一點。
“當然不是!哈哈哈,不過能夠設計出這種小世界的傢伙可真不簡單啊。我已經決定了,這就是我的‘伊甸’。”
夜修亞感覺首領是隱瞞了什麼,但依他的性格,是堅決不會過問的。
“這次斷罪之翼大規模派遣人員去探尋傳說中的‘夜焱秘寶’,對於此,諸位有何看法?”首領徒步登上戰神阿瑞斯的寶座——不朽王座,俯瞰著奈米年圖的各方負責人。
“我認為我們不應該參與進去。”搶先開口的是北美部的負責人,看身形曲線為S型,可以推測她是女性。夜修亞在環視一週後,額外多朝著她瞟了幾眼。
非洲分部的負責人攤了攤手道:“夜焱沒有到過非洲,很遺憾,我不想參與進去。”
歐洲、澳洲、印度、南美、海洋這五個分部的負責人則表示很感興趣。就差東亞共同體的夜修亞沒有表態了,眾人一齊望向他這邊。
“夜焱寶藏……呵呵,我覺得不如稱其‘量子寶藏’為妙。”不愧是異世界的學神夜修亞,語不驚人死不休。
“量子寶藏?喂,你是不是在唬人吶,別以為隨便用一個專業詞彙做字首就能充當專家了,你要是解釋不清楚,你這個位子我看還是讓別人來坐好了!”印度分部的負責人喋喋不休。
夜修亞瞥了那個傢伙一眼,隨後平淡地將自己的觀點陳述出來:“它是一種可有可無的概念,完全隨主觀而動,最早發現夜焱寶藏的人必然是有心人,他認定了會存在,所以能夠找到。但之後為何又放出煙幕彈,自己不去開寶藏,我就不清楚了。事實上,這個寶藏的具體形態沒有人知曉。”
“此外,大家認為鬼魂這種東西究竟是何來歷?”夜修亞看包括首領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聽懂的跡象,他只好用古希臘哲人的問詢法來引導他們的思維。
“人死後的靈魂?怨魂?”歐洲分部的負責人看起來比較謹慎,選了一箇中規中矩的答案。
夜修亞一會兒點了點頭,一會兒又搖了搖頭,“是,但並不準確。幽鬼這類東西,你信則有,不信則無。很多人都會這麼說。但對於工作於裡世界的我們來說,這種東西是百分百存在的。之所以存在‘有和沒有’的說法,純粹是因為主觀意識的干擾。”
“你認為它在那兒,它就在那兒;不這麼認為,它就有可能在別處。在部分具備靈體視覺的超能力者來看,他們的‘觀測’就決定了‘有還是沒有’。這是不是很像量子的測不準定律?觀測這一動作影響了因果,從而改變了量子的狀態,當你決定要觀測時,結果已然註定。”
夜修亞又一次環視四周,發現這一回,懂的人明顯多了。
“同一個幽鬼可以在物質之間的間隙穿梭,從而同時出現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夜焱的寶藏,實際上可以看做是一種‘幽鬼’,那麼……我們去尋找,根本毫無意義。只需要靜靜等待它重見天日的那一天就好。”
夜修亞給了這個議題蓋棺定論。
“對不起,修亞先生。我朱雀絕不同意您的觀點!”
突然,從中心花園那兒傳來了優雅的提琴聲,他拉的是《Porunacabeza…vega(聞香識女炫)》。
這首曲子,景陌和景祥都聽過——在景祥生日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