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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心中有執念。”
“執念?”
“記得三年前,在排位賽上出現過的那把兇器‘天殄’嗎?雖然被那個孩子所掌握,但實際上,它的鋒芒並未顯露。不過,再怎麼不擅於使用,作為兇器的本性依舊是會在戰鬥中毫無保留地顯現出,弒神的兵器,就是對它的最好詮釋。”大和看來是“天殄”控,對那把夜焱鑄造的、通體漆黑且兩刃開鋒的直刃總是念念不忘。
“和天殄有什麼關係?”謝羽堯不明所以,事實上,作為武玄門人的末代傳人,謝羽堯揹負的東西還真不少。他必須時時刻刻以保證自己活著為第一前提,因為傳承不能在他這裡中斷。也因此,謝羽堯將劍技練到了旁門左道上去,將劍練成了“箭”。
“夜焱大師曾經在櫻井氏族那兒學會了‘藏刀之術’;從而在後來的演武中領悟了‘無影劍’。那是一種無限接近規則的劍技,為了完美髮揮出‘無影劍’的效力,夜焱必須去鑄造一把屬於自己的武器。”風間大和又在訴說著有關那個傳奇的過往。
“他在打敗了桔右京後,日本這裡就沒有他可以學習的物件了,事實上,在東瀛的這段時間,算算看,也不過個把月。真正耗費時間的是太平洋航行,他一路向東,來到了美洲大陸,我不清楚他在那裡遇見過什麼,總而言之,他透過各種方法、機遇以及用於控制火候的‘均衡羅盤’,在神煉之爐裡煉成了天殄的劍胚。”
“僅僅是劍胚?”
“沒錯,經過這麼多複雜的工序,也僅僅只是粗製濫造而已。天殄的兇名,第一次顯露是在神煉之爐的那個地下洞穴裡。在那裡,他遇見了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從神界剛降臨的‘神’——時間偷取者。”風間大和似是在努力地去完善著長輩傳遞給他的那些支離後的資訊,經過他重組後,儼然和真相差得不多了。
“具體如何,我也說不上來,畢竟我不是全知的神·玫媞絲;不過,夜焱大師在後來也時常叨唸著曾經刻在洞穴頂端的壁畫,他總是抱怨自己刻的不夠明顯,怕提醒不了後人。想來,後人最多隻能發現他刻在牆壁上的關於提醒‘將雙掌置於他人雙肩,就可以偷取時間的怪物’的畫作,卻不可能發現在那之上,還有一幅關於‘均衡羅盤與神’兩者之間秘密關聯的畫。”
風間大和看謝羽堯已經進入腦補的階段,他不忘補了一句:“我可不知道那地方在哪,我只是把長輩們流傳下來的東西整理彙編而已,你可別當真!”
“不,我已經知道時間偷取者是誰了……這些,應該都是真的。”謝羽堯面色有些凝重,彷彿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回憶。而從他手指無意識緩緩滑動的軌跡來判斷,他這些回憶的主角都直指一個人——睡神姬樁。
“可這又和櫻井夕恨我有什麼關係呢?”謝羽堯死死揪住這一點不放,堅決反對並無視任何岔開話題的小把戲。
“我想說的是,她並不恨你,而是比誰都憧憬你,你怎麼看呢?”
大和笑得很奇怪,這是一個嘴角上揚二十五度的笑容,比任何笑容都更加不自然,卻極具欺騙性和諷刺效果;總而言之,謝羽堯沒看懂。
“什麼……意思?”
謝羽堯皺著眉頭,不,光是皺眉已經無法讓他寧神了,他選擇用手捏著鼻樑,彷彿這樣就能幫助他更好地理解風間大和話語裡傳達的隱晦資訊。
“你別誤會了,現在的夕不愛你;只是你的劍技給了她一種‘我必須得超過你、翻過你這座大山才算證明自己’的錯覺。你是男人,可能永遠都無法徹底理解作為一個武士家族獨生女,必須得揹負家族傳承的一切,向所有蔑視自己的人發出挑戰並證明其存在地位的少女,其矛盾而又堅毅的心靈。”
這一大段長句連篇的話並不是由大和陳述的,而是一位名叫櫻井夕的女孩從自己的口中脫口而出的,就好像憋在心裡壓抑了許久一般,終於有了一口氣爆發而出的快感。
櫻井夕從院落外走了進來,她一身私服,煞是好看;手裡提著行李,顯然是要遠遊。
說的人痛快,聽的人痛苦。
“這就是你的理由?我總覺得不夠靠譜。”謝羽堯可不是三歲小孩,這種感性的發言不可能使他信服。
“於是你就親自登門拜訪,前來討債似的對我‘為何仇視你’表現出一番‘必須糾察到底’的決心嗎?”夕的發言不光感性,而且還帶刺。
就是這種如同三稜軍刺一般銳利的語氣,恍如隔世般,謝羽堯覺得它很熟悉。
“看來,你打算一直隱瞞另一個更深層次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