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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蒙面師傅的作別也很倉促,景祥只是睡了一覺,蒙面人就不見了,這一天距離他們第一次見面,正好有三百六十日。
透過殘留的“弦”的痕跡,景祥知道了師傅正在逃亡,追殺他的那個女人對於空間和絃的應用都很在行。
這顯然不是他能夠插手的,他的實力雖有長進,但遠遠沒有到達可以企及他師傅那個層面的高度。
一年了,是時候踏上征程,尋回艾琳了。這一年內,景祥一邊和蒙面人走遍大江南北,一邊留意著錢瀚星的訊息,可運氣依舊不在他們這裡,無論怎麼努力,似乎都只是打擦邊球,總是慢了半拍。
海上航路總有著這樣或那樣的插曲,在航空管制的中華區,似乎只有這麼一條路可以較為順當的偷渡到彼岸。這些插曲裡,有的可以用金錢擺平,有的,則必須訴諸武力。然而終究有一種情況,是武力和金錢都解決不了的;那便是美色的誘惑。
狂三,她是這艘遊輪裡最奇妙的女子。每天早上七點半,她都會準時出現在甲板上,託著一杯從酒保那兒要來的軒尼詩,一個人靜靜地啜飲。
為何不用“品味”這個詞呢?
很顯然,一杯接著一杯,這絕不是品味。
借酒澆愁愁更愁,無端狂飲,定然有心事。那麼,那個女子到底在憂愁著什麼呢?
或許敏感的紳士會這麼想;可怎奈世風日下,這艘遊輪上的乘客可不見得都願意戴禮帽。搭訕者有之、騷擾者有之、妄圖佔便宜甚至想要和她上床的人,更是佔了絕大多數。
那個女人就是這麼美麗動人,甚至可以說是性感。
她穿著哥特式的吊帶露背裝,很趕潮流卻又和她那憂鬱的氣質格格不入,正是這樣的反差,給了男人以“同情憐愛”的藉口去行使獸慾。
景祥自然不會一天到晚在船艙裡待著,他需要坐至少三艘遊輪,這才是第一艘,從南海起航途徑馬六甲海峽到達葉門的亞丁灣海域。
這艘遊輪上的許多乘客都是要在亞丁灣轉乘輕量級的遊輪過蘇伊士運河。所以還是有分道揚鑣的可能性,按照目前的載客量,起碼得用三艘小遊輪才能運完這一批客人。
為了保險起見,景祥一直沒有攙和那個女人的事情,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每天甲板上都會圍一圈人,他們都有著登徒子的心,卻沒有登徒子的膽兒。“紳士們”總想著趁虛而入,他們在等待狂三喝醉的那一天。如果不喝醉就去搭訕甚至毛手毛腳的,那下場只有一個——被她丟進海里喂鯊魚。
景祥雖然不刻意留神,但還是注意到了,那個女人對小動物很是關愛,偶爾會遇到海豚和巨輪同航,她便欣然地從甲板上跳到捕魚、救人用的網兜上,和它們近距離接觸。
她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卻勝似不食人間煙火。
終於,第二次登船。巧合的是,狂三和景祥分在了同一艘輕量級的遊輪上,而且他們的房間緊緊挨在一起。
每天清晨都會碰面,開始只是點頭問好,過了兩天,他們終於開始有一茬沒一茬地搭話,至於聊的東西是什麼,那自然彼此心知肚明——天氣。
“今天的陽光很強烈呢。”景祥用手遮在眉骨上說。
“阿啦~是的呢。”狂三則戴上了一頂俏皮的紅色圓帽。
“今天看來沒有人打算上甲板。”甲板上只有景祥和狂三兩人,陽光太過刺眼,直射在甲板上,讓地面變得滾燙。
“是啊,清淨了許多。”狂三找了一個稍微背陰的地方倚牆而立。
由於兩個人都沒什麼話想說,因此沉默使氣氛變得尷尬,特別是景祥,他覺得渾身不自在,很想現在回到客房裡,但無奈,現在很有可能被人查房,有一定的危險。
“你是頂替別人上船的吧?”狂三不知道是憑藉什麼得出這一結論的,不管怎樣,她說對了。
景祥立刻警戒了起來,他可不想在這裡被抓住。
“這話從何說起啊,我就是劉少天,海外芝諾股份的……”
“停~不用這麼警覺啦。”狂三掩口笑了幾聲,“看來你和我一樣,是逃亡者呢。”
“我不是逃亡者。”景祥絕不會直接問別人的隱私,除非必要,因為一旦知道了秘密,要麼就得守下去,要麼,就會被其他意想不到的人惦記著。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何要逃亡呢。”狂三的劉海遮住了她的左眼,然而右眼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景祥,似乎想從這偽裝過的外表看出點什麼。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