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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又在那個時候,他為了救我,撞斷了腿,又傷了眼睛,這輩子都有可能再也看不到了。”她緩緩的抬起頭:“你說,這樣的關係,有多複雜呢?”
嚴肅垂下了目光,眉間的褶皺攏得更深了。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幫我,我也不想讓你失望,但有些事,不是我想怎樣,就會朝著我的預期發展。有太多的意外,讓我措手不及。”她喃喃的說著,就像似對著老朋友,訴說滿腹心事,又毫無負擔。
嚴肅慢慢抬頭,望著她,眸中的情緒,已被他很好的掩飾:“你打算生下這個孩子嗎?”
她搖頭:“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嚴肅盯緊她,冷靜的模樣,早已看穿她似的,他說:“如果你不想要,你早就已經打掉了。”
蔣絮的心頭被狠蟄了下,她逃避許久的問題,竟被嚴肅一針見血的指出。她有片刻的慌亂與不知所措,抓著杯子的手,也在一點點收緊。
突然,她的手,被握了住。
她詫異抬眸,無措的目光,與他的坦然撞了個正著。
“那就生下他。”他說。
蔣絮愣了,不敢相信,這話會是出自嚴肅之口。
他握住她的手,輕輕的,彷彿並不想帶給她任何壓力似的,安靜道:“如果是一再猶豫才做出的決定,你遲早會後悔。比起遺憾,我更希望你能面對。不管是好的壞的,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蔣絮咬了咬唇,抑制住輕顫的手,緊緊的,握住了他的。
“謝謝,嚴肅……謝謝……”
他的目光慢慢垂落,“我不希望聽到你一直對我說謝謝,那樣,就像被劃下了界線,讓我沒辦法逾越。”
蔣絮張張嘴巴,竟找不到一句適合的語言。
這個男人,守護神一樣的存在,可她……卻無力回應。
……
早上八點鐘,蔣絮準時出現在譚正家門口。
新家早已不是那幢危房,離慕容銘的臥龍閣很近,是幢獨門獨院的二樓小樓。空間雖然不大,卻格外精緻。
即便如此,還是被譚正住出了即將被拆遷的感覺。
門前原本乾乾淨淨的小菜園,全都被雜物堆滿了,一直堆到了門口,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蔣絮回過頭,朝車內的人說:“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你去公司吧。”
慕容銘的鼻翼微微翕動兩下,隨即,皺眉道:“他有多久沒有打掃過這裡了?”
他明明記得,讓高陽買下的是幢新房子!
蔣絮輕笑了聲:“我會幫師傅收拾的。”
“不行!”他想都不想就拒絕:“你連學習都已經很費力氣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不該你做的,你就給我消停點!”
說完,他給高陽打了個電話:“對……找一個清潔公司……要長期合作的那種……”
掛上電話,他推開車門:“我送你進去。”
蔣絮想說不用,他則不容拒絕的伸出手:“過來拉著我。”
見他理所當然的一副需要她照顧的模樣,蔣絮失笑,還不與他再爭辯,走過去,牽住了他的手。
“這裡……有些不好走。”她措詞很委婉。
慕容銘揚揚唇,“想象得到。”
即便如此,腳下時不時的還會碰到雜物,他皺著眉:“看來,他需要的不是清潔公司,而是一個老婆。”
蔣絮撲哧一笑,有些難以想象,師傅這等不拘小節,倨傲不羈,會看上什麼樣的女人呢。
一推門進去,一股濃烈的機油味撲面而來。
慕容銘一連做了幾個深呼吸,壓抑住想要扯她離開的念頭,就站在門口朝裡說:“你跟這房子有仇是不是?”
屋裡傳來拖鞋趿拉的聲音,不時會撞到些瓶瓶罐罐的。
譚正穿著一箇舊工作服,一看是他,不滿的對蔣絮道:“他怎麼來了?”
“他……”
蔣絮想要解釋,慕容銘則不疾不徐的說:“我不來,我怎麼知道,她在這裡安不安全?”
“喂,你小子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我還能把你的心肝寶貝吃了?”
蔣絮的臉“唰”地紅了,“師傅……您別亂說……”
譚正振振有詞:“不是心肝寶貝是什麼嗎?走到哪都得跟著,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能被別人給偷走了啊!”
他越是說,蔣絮的臉越是紅。
慕容銘卻不以為意,一笑:“說對了,我還就是怕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