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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華欣,年已二十七,自十三歲起,便已擔起家族重任,幾個妹妹都是她陶冶出來,看這些年“天涯獨孤”的牌子這麼響亮,便可知斷不可小覷了這位世人眼中的老姑娘。
獨孤是富戶,日常所用自然一物一件都甚講究。譬如,沉魚現在所用的茶碗就是西州上貢皇室的極品青花瓷,茶葉也是頂好的,沉魚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香氣清高,馥郁悠長,滋味醇厚,醇而帶爽,厚而不澀,且湯色橙黃明亮,他很安靜很舒服的享受。寒空自來教育他殺手不可沉迷與五感享樂,偏偏沉魚不聽這套,凡能夠,總要讓自己吃得好,用得好。
坐在他對面的就是獨孤家的獨孤華欣,她也慢慢的喝著茶,一身沉靜。
二十七歲的女子,所經所歷哪裡是小姑娘們所能及,沉魚只覺得從到了這世界已有半個月,所見女子皆不如她一半。
她真的不美,可是也長得不差,白細面板,五官柔美,言語細緻爽利,眉目間含威不露,頗有現代白領熟女之風,叫人不敢輕視。
“這是西州上貢白玉京的香茶,叫銀心,我嘗著不錯,魚少俠覺得如何?”華欣放下茶碗,看著沉魚,輕聲問道。
沉魚再飲一口,才放下茶碗,也回笑道:“挺好。”
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起了茶經。場中氣氛還是挺好的。
畢竟是初會,兩人年歲上差了二十年,可心裡城府倒不差多少,現在只不過在互相試探。
等氣氛差不多了,華欣就開始切入正題。只見她向後一個手勢,婢女便呈上一個厚厚的信封,她把那信封遞倒沉魚面前。“我這一路上快馬加鞭,路過‘水華城’歇息時,有幸見到令姐‘清蓮仙子’,她聽得我說,魚少俠現居寒第,便託我把這個給你。”
沉魚疑惑的接過,也不避諱,就把那信封裡的東西拿出來,只聽“啪”的一聲,原來裡面是一個本厚厚的摺子,已是垂在地上,那接地部分還是厚厚的有十來厘米。那婢女一見,驚撥出聲,想也是被這封信的厚度嚇了一跳,又忙忙閉上嘴,可見獨孤家家規極嚴。
他皺皺眉,撇撇嘴,無奈地把那摺子拿起,擺弄幾下,才弄明白從哪裡讀起。
想是墨水已經用完,典從蓮這封信竟全是以毛筆書寫,而且通篇都是法文,也難為她用毛筆也能寫出那樣的字母。沉魚抬眼看看對面笑得極溫和的女子,見對方不避不讓的回視,也不去理她。
他細細的看下來,以他的能耐,法文倒不成問題,只是典從蓮對此不精,不少地方竟用西班牙文或德文補上,難得他耐著性子看下。原來這厚厚一疊,也不過交代他一些事情。
她說:“此處原來也有會法術的術師,只待事了,我們就去尋訪,早日回家。”
又說:“絕不能讓人知道來歷,千萬小心。”
還說:“我如今尚算安全,獨孤家戒備森嚴,你呆在那兒不要來尋我。”
此外千言萬語,不過交代他怎樣應付人情往來,孝順義父義姐,好生待在獨孤家,不可使性子,打人殺人,絮絮叨叨,沒完沒了,又叫他早睡早起,天涼不可踢被,吃食不可挑剔,注意營養。總之瑣碎至極,沉魚看著,雖然不耐,倒也一頁一頁看完。
她還交代,莫要去惹那獨孤華欣,說她為人厲害心機深,若是為敵那可不好。
而信折後面幾頁,卻是一些藥方子。沉魚再認真的看下來,越看眉頭皺得越深,華欣見著,只覺這目秀眉清,玉雪可愛的男童彷彿變成一個老頭兒。
沉魚把信折摺好,正視華欣,“我那姐姐可好?她還交代什麼話嗎?”
華秀又從婢女手上借過一個信封給他,笑道:“蓮小姐極好,她千里送孤的義舉江湖上的人士都是佩服的,那水城主又是唐九公子的至交好友,怎肯怠慢他們?只有一件,她說與我,你素來慣花錢,請我別拘了你,用著什麼她只管給付。這封裡銀票便是她給我的。還說你向來是愛玩鬧,有錯了什麼,只擔待她一下。”
見沉魚細細看著那幾張百兩銀票,華秀又笑,“我看那蓮小姐,可是個明白人,說出這樣的話,不過是太著意你了。知道的說是疼兄弟,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獨孤氏養螟蛉子還要原家花錢。魚少俠天生奇才,又是我父親心愛的,我們怎麼會委屈了你。”
“這銀票是她典了一個極貴重的手鍊得的,我也不好駁她一片真心,便贖了出來,少俠且收著吧。”
沉魚咪咪眼,這女人,說話叫人很不爽,客氣中帶著小刺,他可不喜歡她。只是既認了獨孤旭做爹,也不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