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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瞬間,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個念頭,也許,他們將見證一個堪與景天、南宮煌、李逍遙那些神話般的人物媲美的傳說,最終崛起。
與雲天河生在同一個時代,也許是所有人的悲哀,因為所有人的光芒,都會被烈陽之光所掩蓋;但這也是一種難求的幸運,因為他們將能夠親身經歷那種光芒,將是多麼耀眼,多麼熾烈。
“參見聖王!”渾噩中,不知是誰最先清醒了過來,重重地單膝跪下,高吼一聲。隨即,所有人都如夢初醒,單膝跪下,吼聲前所未有的齊整。
“參見聖王!”
雲天河居高臨下,正對上父親欣慰喜悅的目光,微微一笑,向下方道:“都起來吧。”
“是!”所有人有如經過最嚴格訓練的軍隊,刷的一聲站起,沒有半點猶豫,半點拖泥帶水。與先前雲天河第一次叫他們起來的情景相比,簡直天壤之別。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實在太快,快得讓混沌界主和絕滅界主反應不及。只能就那麼怔怔看著,手下人瞬間完成了對雲天河的效忠。
“……長江後浪推前浪,長江後浪推前浪呀!”良久,混沌界主才長長嘆出這麼一句,臉上露出了一絲蕭索之色。
“羅兄何須如此頹唐?”雲無定正色道,“後輩傑出,我魔門才能長久興旺。這個道理難道羅兄看不破麼?又何須這般感嘆?”
“雲兄說的是,是我糊塗了。”混沌界主苦笑道。
雲無定見他心結仍未解,乾脆拉過絕滅界主,隨手設下了一個隔音結界,輕聲道:“說句傷感情的話,兩位,你們擔心的歸根究底不過是炎浪和煙煙,但說心裡話,你們真的認為他們能夠超越天河和星河麼?”
這話果然很傷感情,兩位界主的臉色一下子都沉了下來,但他們都明白雲無定並非有意嘲諷,沉默了片刻,都是黯然地搖了搖頭。
“這就是了,天河日後的成就,必然會超乎你我想象。炎浪和煙煙雖不能與他比肩,但至少也是未來的絕滅界主和混沌界主。天河越強大,於他們來說越是有利。再退一步說,之前星河也是一直穩壓他們一頭,既然你們能夠容忍星河,那為何就不能再容忍一個天河呢?”雲無定苦口婆心地說道。
“也許你說得對吧。”混沌界主嘆氣道,看絕滅界主的神色,大概也是一般的心思。
雲無定知道一時半刻不能說服這二人,也只好微微嘆氣。
高空之上,雲天河跳下黑龍,來到了雲無定面前,向下方魔門眾人揮了揮手,道:“都散了吧。”
聖王有令,莫敢不從。所有人都四散了開去,偶爾還會有膽大的,偷眼向上空那條可怕的黑龍瞄上一眼。
“天河,這是怎麼一回事?”雲無定微笑問道。
“這個說來話長。”混沌界主、絕滅界主等人並不知他前世之事,顧忌尚有外人在場,雲天河沒有全部說出,只是挑能說的說了,將事情經過大略描述。
“原來如此,能夠得此黑龍為助,實乃意外之喜。”雲無定笑道。
“聖王能得神龍認主,果然是天命所歸,合當我魔門大興。”混沌界主道。
“前輩何須如此見外,叫我天河便好。”雲天河微微一笑道。
又與幾人談了一陣,雲天河告退回天河宮。幾人以為他思念愛妻,也不以為意。
雲天河固然是心中掛念幾位嬌妻,但更重要的,卻是要藉助璃紗天蛇杖上的三生石之力,開啟鎮妖劍的封印,取回前世屬於神將飛蓬的記憶!
雲天河御龍而歸早已驚動三女,此刻她們正在天河宮中望著黑龍,與李憶如說話,忽見雲天河急匆匆地走進來,揚手一招,天上黑龍忽地化作一道流光,飛到了雲天河手中,待光芒散去時,已是變作了一柄氣息攝人的神劍。
“璃紗,借你的天蛇杖一用。”雲天河道。
“這就是鎮妖劍?”璃紗甜甜一笑,取出了天蛇杖遞給雲天河。雲天河將天蛇杖上的三生石與鎮妖劍相抵,高舉向天。
冥冥之中,三生石觸動了鎮妖劍上的某種氣息,一股青光大放,照耀了整個世間,召集每個角落裡殘存的同類氣息!
仙劍峰上,神劍之魄沒有眼睛,但它的目光卻彷彿透過了無盡的虛空,看到了某個地方,喃喃道:“得回了,他得回了鎮妖劍!”
神將飛蓬散落於世間的記憶殘餘,此刻受到了鎮妖劍的召喚,紛紛朝著雲天河所在之處飛來,彷彿醍醐灌頂一般,爭先恐後從雲天河頭頂湧入,將千萬年前的事情,一件件與他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