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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羽也知這是獨孤陽所能做到的最大讓步,澀聲道:“好。”
獨孤陽不再言語,轉身離去。
翌日,十萬軍士之前,項羽親自將宋義屍身火化,將骨灰封好,宣誓血戰。同時將朝廷奸計揭破,一聽此事,全軍上下無不氣憤至極,群情洶湧。
項羽大手一揮:“將蔡犯帶上!”
早有人將蔡老太監一干人擒拿,此時叫罵著推搡出來。顯然這一行人被抓住時已是飽受虐待,個個蓬頭蓋面,滿身血汙。蔡老太監猶自不知死活,一邊走一邊罵道:“你們這幫狗東西不想活了,竟敢如此對欽差?想造反嗎?”
“造反?”項羽冷笑一聲,向全軍揚聲道:“各位兄弟,適才我所說的,可都聽見了?”
“聽見了!”眾軍怒吼!
“朝廷如此昏庸,對咱們不仁不義,還害死了宋大帥,咱們服不服氣?”
“不服氣!”
“我項羽,在此宣佈,從此刻起反出朝廷!自立一軍!兄弟們,你們願不願意跟隨我?”
“反了!項將軍到哪裡,我們就到哪裡!”
一連串景驚天怒吼,唬得蔡老太監面色慘白,顫巍巍道:“反了?真反了?”他說得極是小聲,語氣說是責問眾人,還不如說是反問自己。
項羽大喝:“今日咱們便反出朝廷,乃是死罪!我再問一次,有沒有人要反悔?我項羽絕不怪他!”
“願為項將軍而死!”全軍十萬四千八百一十五人,竟無一人猶豫半刻!
“好!”項羽熱淚盈眶,“謝過各位兄弟了!咱們待會攻打鉅鹿,一戰而決,如今,便殺這蔡老閹人等人祭旗!劊子手,動手!”
“喏!”
十數劊子手大聲回應,舉起手中鬼頭大刀,不待蔡老太監一行人慘叫響起,數十顆大好頭顱飛上高空,血濺滿地!
“好!”眾軍紛紛喝彩!
獨孤陽站於遠處,看到這一幕,終於嘆道:“項羽這傢伙,當真是厲害。換了是我,便做不到讓這麼多人心甘情願賣命。他這本事,叫人不得不佩服。”
傲雨瑤掩嘴笑道:“若是你有意,大可也去組支軍隊征戰天下。”
獨孤陽搖頭道:“一人之力雖能勝,但已失去行軍。於此道而言,當世已無人可凌駕於項羽之上。”
“項大哥當真有這個本事?”傲雨瑤訝道。
“你看著就知道了。”獨孤陽悠然笑道,“雖然我幫他斬破了那道牢不可破的城牆,但兵力之上,項羽仍是處於劣勢。他究竟會用何種方法獲勝,我也很是好奇。”
項羽向大軍道:“兄弟們,我們這次攻打鉅鹿城,不勝不歸,是不是?”
“是!”
“好!我們所乘渡河之船,昨夜已經全部被我毀掉,所以此戰若敗,我們也再無退路!而且,軍中所備糧食,也只足供每人今日之量!”
士兵們的氣息倏地粗重,眼睛發狠,卻沒一人對項羽有譴責之聲。
“都明白了吧,想要活命我們只有打下鉅鹿城,往前走!”項羽怒吼!
“打下鉅鹿城!”十萬軍士齊吼!
“走!”項羽大手一揮。
十萬大軍攜帶一日之糧,在項羽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直撲鉅鹿城而去。
“原來如此……置之死地而後生麼?倒是有意思。”獨孤陽微笑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如果我料得不錯,今日之前,此戰定能完結。”
十萬大軍,彷彿一道洪流,浩浩蕩蕩衝向鉅鹿城!
“報!敵軍攻打過來了!”鉅鹿城牆邊的衛兵大聲叫道。昨夜獨孤陽一劍將城牆斬得支離破碎,偌大一個缺口,一夜之間根本無法補上。
“眾軍隨我出城,殺!”蘇角大喝,頓時二十萬軍隊洶湧而出,隨他迎上項羽大軍!
“殺!”項羽一騎在前,抽出長劍,直指前方。後方大軍士氣激增,齊齊虎吼一聲,舉起兵器迎上!
兩道洪流,終於碰上。
蘇角之軍俱都身著重甲,往往需要項羽一方三四人合力才能戰倒一個。如此戰力懸殊,原本項羽軍應會很快敗下陣來。但一來項羽軍可謂全是哀兵,二來俱知想要活命只能奮勇殺敵,一時間士氣高得無法想像,下手竟有了平日裡三四倍的力氣,與蘇角的重甲兵倒也戰了個不相上下。
但如此耗下去,終究是兵力較少一方落敗。項羽想得清楚,一柄長劍貫滿真氣,直取蘇角而去。他本就有那三軍之中斬敵將頭顱如探囊取物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