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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明明沒變,可在眾人看來,那個身影,卻彷彿把天地間都要充斥盡了。
巴青山感受最深,那彷彿可以燃盡一切的鳳凰火焰,在周圍飛舞而過,輕輕巧巧地將自己的劍力氣場破了個乾淨,取而代之的是充滿獨孤陽劍道氣息的火焰漩渦。“傾城香花舞”的第三劍,他此生威力最大的一劍,竟如此輕易就被破掉。獨孤陽那對忽然變得幽深若海的眸子,破去了他心中最後一點戰意。
“篤!”獨孤陽一劍抵在白夜劍上,沒有說話,目光中閃過一絲歉意。
巴青山低頭看著自己雙手,良久才露出一絲苦笑,苦澀之極。獨孤陽看著他眼中的死寂之意,心頭忽然一陣慚愧,道:“巴大俠,我……”
巴青山擺擺手,收劍回身,道:“兩方比試,全力以赴乃是尊重對手之舉,我不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學藝不精。再會了。”
獨孤陽心頭一片黯然,於劍巴青山與自己可說是同道中人,但見識了鳳舞九天後卻無意相問,巴青山之心喪若死,可想而知。
獨孤陽忍不住叫住巴青山道:“巴大俠,你為雷霆堂出力,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小子可能幫得上忙?”
巴青山腳步微微一頓,嘆道:“這事,唉……不說也罷。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獨孤陽大急,卻是不知說些什麼為好,倒是慕容玄一拍摺扇,瀟灑地上前一步,道:“巴大俠的武功聲望,慕容玄向來是極佩服的。此番前來與在下為難,怕是的確如獨孤兄所說,有甚難言之隱。巴大俠不妨說出來,在下也好一盡綿力。”他一番話翩翩說來,極有誠意,竟似完全不把巴青山先前要將他擒走之事放在心上。
巴青山上下打量了慕容玄幾眼,忽然道:“你倒是有梟雄之量,可惜並無英雄之心。”
慕容玄對他的評價絲毫不以為忤,哈哈一笑道:“巴大俠過獎。以在下看來,梟雄霸圖一生,英雄卻往往短命。是以在下一向是願意做個梟雄的。”
巴青山雖對獨孤陽青眼有加,但在包括他在內的眾人看來,獨孤陽畢竟是獨自一人,巴青山對他相助之言也不抱太大希望。但慕容家勢大業大,巴青山倒是有些動心了。慕容玄看出端倪,繼續道:“巴大俠,你未能助雷霆堂將在下擒拿回去,想必也不好與他們再相對吧?不如就留在船上,大夥兒一起商討商討如何?”
巴青山還在猶豫,畢竟他一代大俠,終究有些拉不下面皮。獨孤陽卻是上前一把扳住他肩膀,道:“巴大俠你就別想來想去了,你看,雷霆堂的船都走啦。”眾人舉目望去,果不其然,雷霆堂眼見事無可為,船隊立時轉頭,漸漸遠去,竟然絲毫不理會巴青山如何了。
慕容玄微微一笑,心道:“素聞閻王書生方森禮氣量窄小,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巴青山處境尷尬,更覺心灰,長嘆一聲,道:“即使如此,那巴某就打擾各位了。”
獨孤陽大喜,連忙把巴青山拉進了大廳。趙文昌、慕容玄、慕容萱、王五等四人也跟了進去。餘人面面相覷一陣,俱是識趣地回房休息去了。
眾人坐定,慕容玄才開口道:“巴大俠,你有什麼苦衷,現下不妨說出來。大家參詳一下,或許便能迎刃而解也說不定。”
巴青山也不隱瞞了,長長一嘆,道:“此事說來也不復雜,慕容公子應該聽說過,雷霆堂上月得了一件寶物,對否?”
慕容玄笑道:“這個自然,江湖上早已傳遍了,說是一盞能將死去的人的魂魄招回的贖魂燈,是吧?”
“不錯。”巴青山點了點頭道,“我聽說這訊息後,便馬上去見雷霆堂主古不敗,想要求得這盞贖魂燈,來救活我五年前病逝的愛妻。哪知古不敗說要我幫他做一件事,事成之後才能將贖魂燈與我。是以才有了我今夜隨方森禮前來一事。”
“原來如此。”慕容玄心中暗暗煩惱,“贖魂燈這種寶物,豈是可以輕易尋到的?我適才話說得太滿,卻是不好推脫了。”
“巴大俠你的‘傾城香花舞’,也就是在那時自創出來的罷?”獨孤陽恍然大悟般道。
巴青山見他竟把心思放到了這件事情上,心中不由苦笑,應道:“正是。”
那邊慕容玄沉吟道:“巴大俠您的妻子已病逝多年,肉身已是不能再用,怕是即使有了贖魂燈,也難以還陽吧?”
巴青山苦笑道:“慕容公子說得對,但世間仍有一種神藥,名為‘天香續命露’,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只要有了這兩樣東西,巴某的愛妻定然就可以活轉過來。”
“天香續命露?”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