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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陽迷糊了:“你說什麼?”
白絨兒柳眉倒豎,衝著獨孤陽吼道:“昨夜我在你這兒不知怎的睡了過去,今早醒來便發現回到我的屋子裡,身上的風靈珠還不見了!小偷不是你還有誰?還有,風靈珠我貼身收藏,你這好色之徒,偷風靈珠的時候,肯定把我的……我的……”
獨孤陽看她臉色通紅,雖不知是發怒還是害羞所致,但卻知道自己是被誤會了,忙大聲叫屈道:“我昨日救下的那女子,叫什麼來著……對了,好像是叫銀月兒的,她昨夜忽然跑了過來,把你從我這兒接走了,之後的事我可是一點也不知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白絨兒一聽,微微一怔,情緒總算平靜了些,狐疑道:“你所說可是真的?”
“當然,我連你住在那裡都不知道,如何能送你回去?”獨孤陽忙道。
白絨兒一想也是,自己從未告訴過獨孤陽自己的住處,而這人嘛……她瞥了獨孤陽一眼,以這人性子,只怕也不會想要去關心這種事情。想到這裡,她心中莫名一黯,隨即又是一驚:“照她所說,那是銀月兒姐姐將我的風靈珠拿走了?她又不知曉御使風靈珠的法訣,拿走又有什麼用處?”她心中隱隱覺得不妙,忙拉起獨孤陽:“我們去找銀月兒姐姐!”
“等等,為何我也要去?”獨孤陽大叫,白絨兒絲毫不理,拉著他就往外走。
找遍了天狐寨,也沒有找到銀月兒的影蹤,也沒有族人知道她的行跡。白絨兒心中不安感越來越重,細細一想,一咬牙道:“我們去找大長老!”
獨孤陽想到大長老總是對自己投以奇異的目光,身上不由一陣難受,苦著臉道:“我就不用去了吧?”
“不行,你是昨夜惟一一個看到銀月兒姐姐帶走我的人,若大長老問起詳情,你叫我怎麼回答?”白絨兒心焦如煎,哪裡還管他心情,十分蠻橫地道。
獨孤陽拗不過她,又不願對她施展武功,只得由她拉著衣襟,徑直往大長老住處去了。
大長老聽白絨兒說完事情原委,十分震驚,閉目沉思一陣,向白絨兒道:“你昨日收取清冥派的人時,可有見到那個負心之徒?”
白絨兒皺眉細想,良久搖頭道:“雖然我不大記得他,但昨日確實沒有看到與他相似的人,應是不在那群人之中。”
大長老嘆氣道:“那就是了。若他沒有隨清冥派諸人前來,定然無法走過天狐幻陣。昨日在第四關中,那賊子定是不知用什麼法子逃過了你倆注意,待得夜晚無人知曉時,偷偷接近咱們寨子,不知怎的又用花言巧語將銀月兒騙了出去,還讓那傻丫頭為他偷到了風靈珠。此刻,那賊子大概已然帶著風靈珠走遠了。”
白絨兒訝道:“阿姨你怎的知道得如此清楚?”
大長老嘆了口氣,看了看旁邊的獨孤陽,向白絨兒道:“絨兒,阿姨從來沒跟你說過阿姨以前的事吧?”
白絨兒點頭嗯了一聲,臉上十分好奇。
大長老絲毫不顧獨孤陽在旁,臉上顯現回憶神色:“許多年前,我也似你這般年紀,亦如你這般貪玩,整天只想著往外面跑。終於有一天,我逮著爹孃不注意,跑出了天狐幻陣,穿過了軒轅鎮,來到了海邊。”
“那時我法力比你高一點兒,藉助法寶隱去了尾巴,看上去就像人族少女一樣。一路上都沒有人認出我,直到去到海邊,我看到了一個男子坐在沙灘上。他長得並不十分出眾,但那雙眼睛卻亮得很,就像天上的星星。他看了我一眼,笑著說,‘小狐狸,到海邊來玩麼?’”
“那時我驚呆了,還以為他會像族人口中的正道人士一樣,對我喊打喊殺。但他只是摸摸我的頭,讓我跟他一起坐著,看著日落。我們什麼也沒說,他只是一直微笑,有時看看天邊,有時看看我。”
“之後我就跟他一起走了,反正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他的武功很高,也很聰明,一路上,從沒見他遇到過難事。他帶著我去了洛陽,去了長安,走過茫茫大荒,飄洋過海……我一直看著他,見證他名揚天下,光芒萬丈。但這時,他的朋友中已經不乏修為高深之人,一眼就揭穿了我的身份。他的師門也傳訊讓他回去,擔當掌門。”
“我倆早已訂下白頭之約。我滿心以為,他會像以往一般,排除所有困難,跟我在一起。但他那次沒有做到,他連告別也沒有,只留下一封書信就飄然離去。我翌日醒來之後才看到那信,上面什麼說師門付託重大,不敢有負,思來想去之下只能捨棄小我成全大我,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云云。我當時簡直不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