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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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鄙斥。
楊樸道:“諸位請回吧,逼供之事,我來即可。”
刁採盈道:“累了一夜,是該回去休息啦,有帳,明天再算!”實不忍讓宋兩利受到酷刑,遂催促另三護法離去。她且向楊樸警示,得看緊宋兩利才行,楊樸道:“自會留意。”
刁採盈始退下。
楊樸沉坐下來,仔細瞧著宋兩利臉容,縱是黑臉,竟然如此熟悉,輕輕伸手摸去,一股異樣電流傳遍全身,讓他渾身抖顫起來,一時激情難制,終兩眼含淚。他極於控制,走出帳外,伸手承得瑞雪,返回帳內,以雪花替宋兩利洗滌黑臉。
漸漸地,宋兩利英挺臉容已現,楊樸更憐惜般撫去,激動道:“太像她了……,二十餘年未曾再見,不知她可安好?……”
宋兩利受及冰雪冷膚,突地轉醒,兩眼一張,竟然發現楊樸正摸撫自己臉容。嚇得怔喝:“你想幹什麼?!”並未感受對方柔情,一股被非禮噁心浮現,斥道:“你敢非禮我麼?”
楊樸道:“我在替你清除黑粉!”
宋兩利斥道:“那動作也毋需這麼曖昧!”
楊樸不理,拿出髮簪,道:“它是你的?!”
宋兩利乍見母親所贈髮簪竟然落入敵人手中,登時激動喝道:“拿來!那是我的,想霸佔麼?”
楊樸道:“可是你娘所贈?”
宋兩利一愣,此事無人知曉,對方怎會猜知?冷道:“是誰所贈,你管不著!我也沒爹沒孃,少套我!”穴道受制,血氣不通,又未飲酒,通靈大法無法施展,否則倒可攝其腦袋在想什麼。
楊樸道:“你娘名字可叫蘇小靈?”
宋兩利聞言更詫,母親名字除了小鳳阿姨外,天下根本無人知曉,對方怎知?難道他也是親戚麼?亦或是瞭解髮簪秘事?道:“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楊樸道:“想知道你娘是否叫蘇小靈,這髮簪是否她交予你的?”
宋兩利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楊樸兩眼含淚:“如果是的話,我就是你爹?”
宋兩利簡直晴天霹靂,無法相信,甚至以為聽錯,詫道:“你會是我爹?!我爹爹是你?!”
楊樸認真說道:“不錯,如果這髮簪是你娘蘇小靈所贈,不是你撿拾而得,我便是你爹了。”
宋兩利全身抽顫,作夢未想及,此時此刻竟然會遭遇二十餘年末曾相認之父親?此情景宛若突然被他人擁上王位當皇帝般,實叫人難以置信。然對方指證歷歷,又難叫人否定,一時腦門空蕩,不敢接受這一切。
楊樸深情道:“我的確是你爹,否則怎知你娘名字?你倒要仔細想想!”
宋兩利語帶哽咽:“既是我爹,有如此對待兒子的麼?還不快快放開我,讓我感應感應,證實證實!”
楊樸一臉歉意:“是爹錯了!”登時伸手扯斷繩索,再解其穴道,隨又將自己腦門銀針抽掉,期這突來兒子能感應一切。
宋兩利甚快恢復武功,腦門頓開,然一時心急,又無烈酒,竟未能發功,無法感應,急道:“酒來!”
天寒地凍,北國人多少帶酒於身邊,楊樸立即奉上。宋兩利恨不得醉去,咕嘟咕嘟喝得既快且猛,一口氣灌完烈酒,臉面頓紅,腦門始開。再次感應搜去,始攝得楊樸所思,他竟然能知母親長像,且是年輕時相貌,兩人甜蜜恩愛,遊於天南地北,好不快哉。母親喚他“樸郎”,他喚母親“靈妹”,一副只羨鴛鴦不羨仙模樣。尤其母親所住之“飛雪軒”,更是兩人所共同工築而成。那口綠斑銅鏡亦是父親所贈。且自己當年在金國亦曾住過和“飛雪軒”幾乎一模一樣房子,敢情亦是出自父親手筆。
越是感應,宋兩利越是激動,種種顯示,眼前此人即是父親無誤。激情終難再把持,咚地下跪,叫聲爹,淚水滾下:“你怎忍心棄我和娘於不顧啊!”他一生孤苦伶仃,身世原是悲慘,幸在十七八歲時找得母親,彌補些許遺憾,原以為甚是滿足,然潛意識仍羨慕他人俱雙親之溫暖,此時竟也親嘗滋味,激情可想而知。
楊樸更是激動,緊緊把住兒子,泣聲道:“是爹的錯,爹不該遺棄你們母子,是爹的錯!”老淚為之縱橫!
既是親情,何罪不能原諒?兩人擁摟一陣,一切恩怨化為烏有,且雙方已是成年,較能控制情緒,激情過後,又自相互細瞧。楊樸急於替兒子拭淚痕,歉聲道:“是爹不對,苦了你們;你可長得既俊又挺!不愧是你娘生的!”越瞧越是滿意,嘴角時露笑意。
宋兩利對父親足智多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