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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虛白原想說及奸臣當道,哪來神助,然眼前童貫、梁師成、李彥三人全是六賊份子,若說及三人,必引起反彈,故轉得話兒,道:“皇上太過奢靡,神仙總忌諱於此。”
趙佶道:“朕會奢靡?”
張虛白道:“瞧外頭奇花異石處處,全是勞民傷財之物,皇上難道尚未覺醒麼?”
趙佶一楞,以前從未想及,然此時回神想來,竟也奢靡過火了,心虛說道:“那些奇花異石,皆是百姓所樂意進貢的,朱勉不也如此說?”
張虛白道:“皇上不知人間疾苦啊!”
趙佶受此當頭棒喝,頓乍覺醍,痛下決心道:“朕是該自我檢討!”轉向童貫:“轉令下去,罷江浙諸路花石綱,以及減租減稅,免遭民怨!”
童貫立即應是,畢竟此事自己亦有參與,不受波及,已是萬幸,哪還敢聲張。
蔡攸知機會到來,奏道:“花石綱、增租稅,全是前宰相王黼及蔡京所策畫,皇上理當處置兩人,以息眾怒!”
趙佶道:“都已廢了兩人相位,還不夠麼?”
蔡攸道:“白時中、李邦彥仍暗中聽令蔡京,不得不防。”
趙佶擺擺手道:“下去下去!你們父子惡鬥,朕早明白,只是不甚想理會罷了,此事朕自會查明!”
蔡攸登時下跪,切急道:“臣罪該萬死,臣不該亂奏!”
趙佶嘆道:“蔡京是有些偏心,但寵愛你三弟蔡絛和蔡鞍也是應該,蔡鞍乃是駙馬爺,茂德帝姬的丈夫,你忍心讓朕的女兒嫁予沒出息之人?”
蔡攸急道:“臣不敢,臣只想說明真相,絕無陷誣父親及三弟意思。”
趙佶還是擺手:“下去下去,朕自會處理,一切待戰情穩定再說!”
蔡攸知多少奏效,始拜禮而退。
隨後趙佶又支開所有人,準備閉關修行,平靜心情,試著喚回天神指點。
眾臣退去。趙佶又躲回觀星塔,禪定去了。
張虛白暗歎:“奸宦即在身邊,如何能修得正果?”不想多言,轉視趙佶金身神像,恐也保不了多久。
童貫傳令趙佶旨意,廢除花石綱及準備降租稅。每以為可以平息眾怒,誰知百姓仍喊著欲誅六賊,以彰天下,甚至有人喊得罷免趙佶,另立新君口號,且有越演越烈趨勢。童貫乃六賊之一,聽來甚是刺耳。要是往昔,早派兵鎮壓,將那散播謠言之人挖眼斷舌,乃稀鬆平常之事,但現在情勢不同,怎可去惹眾怒?看來且得避開為妙。
童貫心念轉處,終有一計,暗忖:“如若極樂聖王所言屬實,黃河自有可能結冰,屆時金軍渡河,任強兵強將亦擋之不了,倒不如勸動皇上,躲到江南,那江南氣溫較暖,長江又寬,且從未結過冰,任金軍厲害,難道還當真能殺到那頭麼?至於京城,找個替死鬼看守即可!”想妥後,心神較定,復又返回觀星塔奏去。
趙佶已閉關多時,總難定下心,越發相信張虛白所言,近年可能奢靡過頭,辱了軀體,天神自難附身,得多多修行為是。
他既難入定,終又接見童貫,開口即問:“宣了朕廢花石綱,減免租稅旨意了麼?百姓反應如何?”
童貫道:“民怨雖暫時消退,但縱使能團結,也未必擋得了金軍!”
趙佶道:“怎講?”
童貫道:“百姓手無寸鐵,怎是金軍敵手?大宋安危全在黃河屏障,然此屏障卻隨時可破去……”
趙佶道:“怎可能?誰能阻斷黃河之水?”
童貫道:“若是結冰,一切自毀。”
趙佶詫道:“黃河亦會結冰?!”
童貫道:“暴風雪一來,自有此可能,倒不如長江,終年不結冰,任千軍萬馬也攻不過!”表情已顯曖昧。
趙佶怔道:“你要朕躲到南方避險?”
童貫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趙佶道:“不行,朕豈可棄千萬子民以及歷代宗廟、陵寢於不顧?做個逃難之君?簡直丟盡列祖列宗之臉!”
童貫道:“此非逃難,乃權宜之策,皇上乃萬金之軀,冒險不得,自有必要做萬全護持,且只要留下皇太子在此坐鎮,任誰也不敢說皇上棄子民而不顧,何況皇上此次南下,可藉口前去南方親自引領勤王之師以救汴京,又非遷都,故無不妥之處。”
趙佶原是排斥,然聽其解釋,倒亦有理,心靈已起漣漪,的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此險不涉也罷,然該立誰呢?趙桓?亦或趙楷?以他個人意願,自是想立趙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