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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輕撫著冷杉頭上的白髮,臉上的皺紋,又是淚下,“娘,是我對不起你,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突的伸手擊在自己右頰,“啪”的一聲,“我該死!”冷杉忙拽住其手,撫其右頰痛道,“傻孩子,娘能再聽你叫我一聲‘娘’便很開心了。”說著掛滿淚珠的臉笑容燦爛,正如帶著露珠,迎著朝陽開放的月季花一般清純,人也彷彿一下子年輕了二十歲。
歐陽凡豐麻木的臉上也已泛起紅光,晶瑩的淚水澘然而下,愛女歷盡千難萬險,終於回來了;任冰看到雪兒清醒,母女相認,不禁也含淚笑了,他笑得很甜,很帥,很瀟灑;万俟怪臉上仍是死氣沉沉,但他心裡卻笑了,有一種想哭的衝動;金阿貂卻是難以搞清楚面前狀況,但見雪兒傷心欲絕的樣子,自己便也心痛不已,不禁也已淚下;宇文子美望一眼歐陽凡豐,見其發亮的雙眼,不覺長一口氣,笑了;樹上的紅旭與小不點兒對望一眼,也都笑了,眼中卻是含滿淚水。
江湖各派及無極幫內諸人見到雪兒清醒,武林公敵最難纏的殺人狂魔立即消失,心中的大石頭便也落地,想她既是天下第一大幫中的小姐,定會還所有受害人一個公道,沉重氣氛便也緩和了不少。
“來,乖女兒,快來見見你爹。”冷杉笑說著,欲拉雪兒向歐陽凡豐走去。
“不,他不是我爹!”雪兒站立不動,恨道。
冷杉的笑容頓時僵住,問道,“傻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再望向歐陽凡豐,見其雙目呆滯,全身不動,似又歸於沉寂。
“他若是不愛你,為何不棄你而去,為何又生下我?他若是愛你,為何自己躲進堡中,留下我母女二人來承受這段不明不白的懲罰?我沒有他這樣的爹!”雪兒在冷杉與歐陽凡豐之間來回望著,大聲的說,二人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宇文子美在旁看了不知是該喜該悲。
“嗚嗚……”那種鬼哭之音重又響起,“說的好,乖徒兒,這爹嘛本來就不是隨便認的。”白萬仞邊哭邊說,顯是話中有話。
雪兒轉身雙目如電的望著她,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乖徒兒也是個倔脾氣,嗯,師父喜歡。”白萬仞仍是帶著哭音道,“看在師徒情份上,老孃就告訴你。”其實道出雪兒身世才是她最狠毒,最致命的一招。“看好了,你親孃是她,親爹是他,他是你的龍鳳胞兄,明白了麼?”說著依次指向宇文子美、金彪、金阿貂,嘴角不禁露出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什麼?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雪兒聞言頓覺天旋地轉,胃也在收縮,立時便要嘔吐出來,口中喃喃自語突又緩過神來,大叫道,“胡說—八道!”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貂聞言心下更驚,他當然不願與雪兒是兄妹關係,是以忙向金彪問道。
在場之人聞言無一不是驚惑交加,金彪與宇文子美對望一眼,又齊望向白萬仞,“九妹,你我之間的恩怨切莫牽扯到不相干人身上,這種事也不可隨口亂講。”
“九妹?”阿貂又是大驚,向金彪問道,“爹,你是說她是我娘,她就是你經常向我提起的那個溫柔善良,美麗絕倫的娘?”
“傻小子,娘也不是隨便叫的,她才是你的親孃!”白萬仞說著又指向宇文子美。
“不,不,你胡說!”冷杉此時方才回過神來,哭叫道。
“老孃當然不是胡說,我來問你,”白萬仞說著,望向宇文子美,“十八年前九月十五的子時你是不是生下了一對龍鳳胞胎,這個老東西當時還在旁邊陪著你,”說著望了望金彪又道,“可是你當時已是神志不清,功力大損,又哭又鬧,死活不願再見他,最後卻是他抱走了兒子,留下了女兒給你,還約定以後絕不相認,對也不對?”
“你怎麼知道?”宇文子美驚問,下意識的望向歐陽凡豐,見他仍是目光呆滯,面無表情,內心深感愧疚。
“嗚嗚……豈有老孃不知的事情,當年九月十六便是她臨盆之日,”說著又指了指冷杉,“老孃我一進無聊,便將兩個孩子拿來換換,不想你們做親生父母的居然還不知道哩,嘿嘿……”白萬仞終於百年不遇的大笑起來,露出滿口的牙齒居然漆黑如墨,好似突有一股陰風吹過,令人不禁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
“放你孃的狗臭屁!”雪兒罵完,突又笑道,對所有人來說這種笑容是久違的,“老兄,要吹牛皮也不看好了對手,在下認為這位叫什麼玉面妖妹的武功也不是很差勁兒吧?她會輕易的讓你把孩子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