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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躍到半空,雙掌霍霍拍來,老遠便能感覺到一股熱浪襲面。白衣女子將懷中的孩子往藍衣男子手上一塞,足尖輕點,也已躍至半空。雙掌同時運起,掌心中竟泛起一層白色的霜氣,迎著林霸天,連線幾掌。激鬥之下,帶著疾風熱浪,不僅將飄落的細雨排開,連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白衣女子邊打邊道:“林霸天你真的不認識我了麼?”
林霸天手不停歇,招式凌亂地亂打,嘴裡直嚷:“林霸天是誰?你又是誰?”
白衣女子揚眉一笑,道:“林霸天就是你呀。老病鬼,十年不見沒想到你竟然變成了這副瘋瘋巔巔的模樣。”
林霸天道:“我是林霸天?那你又是誰?”忽地又想了什麼,嚷道:“我兒子呢?我兒子呢?”
吟戈此時正躲在藍衣男子的身後,林霸天看不到他,急得大嚷了起來。
白衣女子道:“林霸天,你兒子二十多年前不就死了,你忘了麼?”
“我兒子死了?”林霸天茫然地自語,忽地又將頭一搖,雙眼怒睜,“不對!你騙我,我兒子沒死,我剛才還抱著昊兒呢!你騙我騙我!”出招也隨著他的怒氣越來越猛,近處的樹木經不起那兩人的氣浪,嘩的一聲倒下一片。
白衣女子也絲毫不弱,招式百變,輕巧地便能避過他的來招,道:“你的昊兒早死了,二十多年前就死在我婆婆方如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毒下。”
“不對,你騙我,我兒子不會死,不會死!”
“死了就死了,你以為裝瘋就能避過現實麼?”說話間白衣女子再度揮掌而來,一股白色的氣體自她的掌中噴出,如霧如霜。林霸天躲避不及,只覺一股至寒之氣直打在面上。要是換了旁人被那女子這一招打中,必會化為冰人。然而林霸天體內至熱之氣卻能自動的將那至寒之氣化解一半,雖不至於成冰人,但眉毛、長鬚上皆掛了一層白霜,顯得更加的花白,身形也是一僵,動作立緩。白衣女子趁此機會,“啪啪”拍出兩掌打在他的胸腔上,打得林霸天倒轉了個跟頭,四腳朝地重重地摔在地上,泥漿子水濺了一臉。他又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濃血。他腦中此時更加混沌,雙手撐地,搖搖晃晃方才勉強站起。身形未穩,白衣女子又是一掌拍上,這一回卻在打在他的口鼻之間,登時鼻血暴流,泥漿子水、血水染滿整張臉,著實是狼狽。一股巨大的刺痛自林霸天的口鼻間迅速地蔓延至全身,他忽地腦中一清,胸腔中的鬱結也隨著那一口濁血噴出而盡皆散盡。他本就是因一時氣結方才亂了神智,此時被白衣女子幾掌打下竟將他的濁氣排出,喚回神智。
林霸天定定地看白衣女子,慢慢地認出了她,眼中的陰戾之氣漸漸凝出:“江離憂?是你?當年崑崙山上,是你害死了老夫的徒兒?”
“老病鬼瞧的樣子應該是清醒了。”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閣隆的死雖與我有關,但說到底乃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想害我,又如何能反被我害?”
藍衣男子見此情況遠遠地叫道:“姐姐你為何要把他打清醒了?他一醒可就不好對付了。”
白衣女子頭也不回地道:“小丁,難道你認為你姐姐我會做那種趁之人危的事嗎?”
這兩人正是離憂和白丁。當年離憂為避戰爭帶著白丁遠走他國,十年之內足跡遍佈樓蘭、蒙古等十幾個國家。白丁也得離憂親身傳授武藝,雖稱不上絕頂手,但也已算是身手不凡。此番回到中原,本以為十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切的恩怨化解,不料戰事依然未平。所見盡是空舍荒地,流民無數。
十年中,離憂自行研習醫術,沿途便用所學之術造福於民,或掙幾個錢以資路費。方才她打林霸天那幾下雖看著無甚章法,但卻是按醫理打通他各處鬱結的經絡方才令他神智復明。
林霸天見離憂那番話說得輕巧,絲毫不為當年之事內疚,心下怒氣陡升也引得咳聲不止。“你這個臭丫頭,老夫今日就為徒兒報仇!”一聲厲喝,林霸天欺身而來,雙掌翻飛不止,紅色的光暈也隨之漸漸亮起。正是使出了烈陽神掌中的絕技“烈陽梵身”。方才林霸天困神智瘋巔,動起武來胡使一氣,功力自然大大下降。而眼下他已恢復正常,與方才瘋了的林霸天不可同日而語。
離憂也不敢怠慢,神色一正,雙掌一合,提及功力,一層白色的霜氣自她的掌中擴散開了,傾刻間已瀰漫全身,令她整個人都增添了一分飄眇的仙氣。正是當年莫輕寒親授的寒玉功。
白丁瞧見這架式,瞪時眼前一亮,自語道:“今日總自能看到姐姐的實力了。”十年中,這姐弟二人遠走他國,甚少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