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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一次險?難道你就不能放棄從前的一切,跟我走麼?”離憂的目光灼灼地望著蕭夜,已經決定的事她絕不會半途而廢。若是不能救他出去,他便會死在江霆的手中。她不能容忍這樣的事發生,絕不能!當日若是能救得了殷飛、殷風的命,殷然和她也不會走到那一步。已死的人她無能為力,但還活著的人,她不能再讓他死。
她的目光是那樣的清亮,帶著一絲企求,讓他看著心頭隱隱生疼。滿朝的臣工在蕭夜被廢后,無人敢為他說一句話。只有她,只有她願意來看他,願意捨棄一切只為他能得一條生路。良久,蕭夜鄭重地點頭:“你既然能捨下一切,我還有何話可說?。我們一起走,生死與共。”
離憂的心頭一顫,忽然之間。她想起了那一個青袍磊落的男子,“生死與共”他也曾許過她。而她也一直認為他們真的可以“生死與共”。可是個誓言最後還是成了一句空話。
“離憂,你怎麼了?”
蕭夜的聲音將離憂的神思收回,。淡淡地一笑道:“事不宜遲,我們快走吧。”
朝華宮分東、西、南、北四個宮門。。西宮門平日裡乃是宮中採辦日常貨品的宮人們常過之門。此時已下了宵禁,宮門禁閉,雖有守衛,但相形於其他三個宮門守備最松。寂靜的夜色中靜得只聽得到士兵們巡邏過此時的腳步聲。長長的宮牆外,十幾個人影鬼祟地聚集在一齊,相互打了幾個手勢,而後掏出一個鐵爪,鐵爪的一頭繫著長長的繩索。隨著鐵爪被拋到高高的城牆頭上,傳來“叮叮叮”的聲音,細若蚊蠅。以至於牆頭處巡視的官軍都絲毫未察覺。牆城下的人影順著鐵爪的繩索迅速地攀爬上去,避開城牆上的官軍跳到宮牆內,迅速地遁去。
那些人影剛走,又有一高一矮兩個人影避過巡查。的守衛靠近宮牆下。離憂指了指宮牆道:“西宮門守衛最少,咱們只需翻過這道宮牆便能逃到外頭了。到時他們再想找我們就難了。”
蕭夜抬頭看了一眼,苦笑道:“這宮牆足有十丈高,我。輕功不如你如何翻得過去?”
經他一說,離憂一拍大腿,懊惱地道:“哎呀,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早知道就該準備個飛天繩爪才是。”宮中路線她已事先看好,本以為萬無一失,卻把這道宮牆給忽視了。她輕易便可躍過,但蕭夜武功遠不及她,這十丈高牆根本是難以愈越。
“這可如何是好?”。離憂撫著下巴苦惱地道,只差一步便可逃出昇天,萬不可放棄。她靈眸一閃,計上心來:“這守門計程車兵只認護軍提督陸琛的令牌,我們只要拿到他的令牌便可令他們開門。今日瓊華宮設晏,他此時應該在東宮門守著。”
蕭夜道:“私開宮門罪責極大,只怕那陸琛寧死都不會交出令牌。況且東宮門守衛最多,到那裡去太過惹眼。”
離憂從懷中掏出個小瓷瓶,嘿嘿地笑道:“我有辦法叫他就犯。”
東宮門前,守衛重重環列。無數火把將夜色映得明如白晝。護軍提督陸琛帶在兩個士兵正在宮門前巡視,忽地聽到一聲細微的聲響。他眉頭一皺,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走去,想一探究竟。走到一個拐角處忽覺有陣奇異的香氣透過幽幽的夜色直透入鼻,他的腦中一陣暈忽。極力地晃了晃腦袋,思緒卻越來越混沌,與身後的兵士一同搖搖晃晃地倒下。
“怎麼樣,我的神仙倒不錯吧。”離憂踢了踢陸琛,笑著對蕭夜道。**雖不傷人性命,卻能在關鍵時刻起到最大的效果。所以離憂前些日子便已偷偷的煉製好足量的神仙倒。離憂和蕭夜將昏迷的官軍拖到略微偏僻些的地方,然後換上士兵的甲冑,摸出陸琛的令牌在蕭夜面前得意地搖了搖,“現在可以去西門了。”
西門的守衛仔細地檢察查完令牌,又仔細地打量著面前穿著甲冑的離憂和蕭夜。蕭夜此時低頭著,看似極為卑微的樣子,實則是為了不讓人看清他的面容。必畢他曾是這座皇宮的主人,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有多人士兵見過他,所以不得不以防萬一。
離憂有些不耐煩地道:“檢查完了就快放行,我等的差事要緊,陸大人還等著我們回去,若是遲了罪則你可能擔當得起?”有時做些姿態也是必要的,果然那守衛心一凜,不敢得罪陸琛的人,當即命人開啟城門。
宮門在眼前緩緩地開啟,又在身後一點一點地關閉。所有的浮華、權力、爭鬥也隨之一併關在了那厚厚的宮門內。或許此番一去,再也不會回來了吧。那個又愛又恨的父親也再不會相見了。離憂的心頭有掙脫的喜悅,亦有莫名的失落,交雜在一起化作一種難言的滋味。她抬頭望去,夜空中星斗無數,一輪新月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