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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您知道弟子最喜歡您什麼?首先就是這一個真字,您從來都不會在弟子面前隱瞞心緒,喜怒哀樂一眼便可以看得通透,叫弟子敬畏的同時又倍感親切,其次是一個執字,仙道中人本該竭力破執,許是因為弟子身出魔道,所以才會喜歡到如今,也正是因為您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弟子才能修成如今的心境。”
風琪定定看了他片刻,冷眼笑問道:“所以,你到底想說什麼?”
“呃。。。。。。弟子沒什麼意思,就是多嘴僭越了幾句。”玉蟬訕笑一聲,迅即走沒了蹤影,卻還留下一句幾不可聞的嘀咕之語:“難以破執,又難以守真,我可不敢笑話半個字。。。。。。”
這廝挑了話頭卻不說出後半部分,可見在心中存了取笑之意,風琪怔了片刻,想到不能破執全是因為那人,不由坐到床側低頭去看,一雙小兒女睡得極沉,手裡還各拈著樣玩物,竟被施了安睡的術法,定是玉蟬嫌他們太過磨人難照看,所以才一時偷懶使了點小手段。
她將兩人逐一都細細打量,越看越是喜歡,卻也因這一模一樣的容顏想到他們的爹來,江心月稚態天真,心性單純不曾開竅,江小星卻是處處透著狡黠,像極了當年初見時的那人,但他們到底是怎麼得來的?
風琪呆坐了半晌,終忍不住運起功法,動了額上那枚從未用過的天眼,法力所及一道金光罩下,一雙小人兒頓時回覆了先天本相,竟是兩半一般大小華彩閃爍的銀鱗,她怔怔的一手捻起一半來合在一起,正是自她身上揭去的那片避水鱗。
什麼時候那人竟做了這樣的大事!南溟夫人又怎麼肯幫他施法?她怔了許久,明明該怪罪他的欺瞞,心中卻偏偏竊喜居多,這一雙小兒女雖然得來怪異,但身上流著他的血,他便似二人的爹,用了她的鱗,她便似二人的娘,果真沒叫錯的。
從未有過真正的肌膚之親,竟也有了一雙兒女,好生詭異,但爹和娘其實真是兩個不俗的稱呼,極其美妙的同時也含著極其深重的責任,風琪將兩個小人兒回覆原貌,幫他們掩好被子,又解了那道幫助安睡的術法,就那麼在床邊守了一夜,也想了一夜的心事。
第二日天方明時,江心月醒來一望見她,起身似想撲過來卻又頓住了,原本興沖沖喜滋滋的,眨眼間就滿臉委屈泫然若泣,嘟著嘴道:“孃親昨日只顧著練功,都不肯陪月兒玩耍,是不是不喜歡月兒?”
“月兒乖巧又可愛,孃親怎會不喜歡?”風琪拉她起身,又笑道:“孃親已想了很多種好玩的事情,今日便一樣一樣陪你做,好不好?”
“真的嗎?”江心月一臉懷疑。
“自然是真的,你肚子餓不餓?”
“從前夜到現在只吃了一頓晚飯,月兒快要餓死了。。。。。。”
“那你先去洗漱,待會兒孃親帶你去人間吃飯。”
“啊?太好了!”江心月立馬破涕為笑,一溜煙的出門去,卻又急匆匆的跑了回來,“臭小星,你怎麼還不起來?”被她一把掀了被子,江小星這才坐起身來,鬱郁的喚了一聲孃親。
這小鬼頭雖然有些修為,卻被傷到了臟腑,疲累之下竟也睡了個好覺,只是不時的踢被子,這一夜也不知幫他掩了幾次,他早就醒了卻躺著不肯動彈,莫非身有不適?風琪再次仔細為他摸過脈象後這才舒展開眉頭,見他直著雙眼緊盯著自己看,又不免失笑。
“怎麼,孃親莫非儀容不整?”
“呃。。。。。。小星在想,爹若是也能看見孃親,那該多好。”江小星竟輕嘆了一聲,憂慮不似作假,風琪愕然,江心月道:“孃親,爹的眼睛還在不在您這裡?若在,幫他裝回去可還能看見?”
江小星道:“你當這是下巴,掉了裝回去還可繼續使用?”
江心月皺眉道:“這麼說,爹豈不是永遠看不到孃親了?”
“那又怎樣?孃親又不會嫌他看不見。”
“可是,爹走的那麼急,不是因為這個麼?唔。。。。。。”
“孃親,爹現在雖然看不見您,心裡面定還記著您的模樣,不妨事的。”
聽兩個小人兒說了這幾句話,一個似無心一個卻似有意,風琪一時間怔然無語,片刻後回神,江小星早拖著妹妹一溜煙閃了出去,她又靜坐了許久,直到兩人都一臉乖巧的回來,後面還跟著神色冷峻的玉蟬,這才回復常態笑著起身。
“玉蟬,把你前日在谷中找到的銀兩統統取來。”
“弟子早就備好了。”
“你傷勢未愈,且在谷中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