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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才想起他昨晚將她抱回了他的房間。難道這是受恩寵的表示嗎?
“天小姐,快下樓吃飯吧,薑湯一直給你溫著呢。”
“謝謝!”低頭看著手臂上不知何時換過的新繃帶,記得昨晚包紮的早就被歡愛時弄得亂七八糟。
是他給她重新包過了嗎?傷也不是很疼,清清涼涼明顯上過藥的感覺。是否接下來的十天,她還能受到他的寵溺?
喝過湯吃過藥,她要去外面曬太陽,小女傭為她安放了靠枕和墊子在鞦韆椅上。
“天小姐,我來推你呀。”斑駁樹影下小女傭笑眯眯的臉。
不由想起那人蒼白的臉,額際細密的汗……她心裡揪痛了一下,不知道冼英怎麼樣了?他就那樣被帶走,再無人問津了嗎?那是和她同樣無依無靠的人,同樣毫無希望的感情和黯淡無光的生命……
“不用,我頭暈,坐一下就好,你去忙吧。”喉嚨裡全是酸楚的感覺,不想讓人看到她哭。
小女傭離開了,其實不敢和她太親近,因為女主人快進門了,天小姐的地位朝不保夕。她們更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個人坐在鞦韆椅上抬頭望天,悲傷孤寂的感覺瀰漫在心頭。如果她沒了揚軒哥的愛,那她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無處可去……
蒼茫天空如此遼闊,卻不允許一片雲安心駐足。而她就像一片隨風拂動的雲,像一片沒有根的浮萍,只能隨波逐流,始終不得安身之處。
十天以後,她又將何去何從?她本就是孤兒,從十六歲情竇初開便滿心只有他一人,如果沒有了他,她便等於沒有了整個世界,她無需再掙扎,只情願攜著逝去的感情灰飛煙滅……
小身子緩緩躺倒在鞦韆椅上,有乾熱的風嗆在鼻中,咳得厲害了。
病弱的身體難受得要命,但卻又懶得理會,很想可以越來越嚴重下去,待到他不要她的那一天,剛好死掉,也算愛了畢生終得圓滿……
蕭然回來時她又在椅上睡著了。長睫上掛著明顯的淚漬,不知是流了多少淚才凝聚出那麼多鹽沫兒。他將她抱在懷中,輕舔她鹹鹹的眸,沉重的心如烏雲罩頂,心痛的感覺無以復加。
“揚軒哥,不要離開我。”她醒過來,抱緊他腰身吸他的味道,心底無限酸楚。
“以後不要在外面睡覺,身子又發燒了,我沒有時間總來照顧你,你自己要學會照顧自己。”他抱她起身回屋子裡,臉色很陰沉,說話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是在責怪她病了給他找麻煩。
“對不起!”她道歉,沒想到他會生氣。
安落塵醒了,知道他已經把冼英交給了警方處置,雖然心裡不滿,嘴上卻沒太追究,因為他早說過在國內他的手上不能沾人命。她知道強求不了他殺了那人,只能等安鐵年來了再報這份仇。
冼英的事總算勉強揭過,但是安落塵粘人粘得要命,他一起身她就會問他是不是想天淚了?明顯已經對天淚產生了強烈的忌諱。
為了表示他根本沒那份心,他只好陪著她,公司的檔案也都被送到醫院處理。只有趁她睡了才敢離開一會兒。送淚兒走已經迫在眉睫,但是他仍不捨得放手……
才把天淚安頓到榻上吃了藥,手機又響了起來。蕭然皺眉拿起電話。是董妙旋,這女人一向安份,沒有事是不會輕易找他的。
“妙兒,出了什麼事?”
“雲先生失蹤了。”董妙旋充滿歉疚的聲音。
“什麼?你當初是怎麼向我保證的!”蕭然震怒,瞬間變了臉色。
“對手太強了,我們的人一個活口沒留下,訊息還是從醫院方面傳回來的。”
“該死!我知道了。”劍澤還沒有醒過來竟然會失蹤,加上不留活口這種狠絕的手段,可見是安鐵年按捺不住選擇出手了!原本應該平安度過的關鍵時期,被一個冼英攪得一塌糊塗!
他抬眸看了一眼定定望住他的天淚。其實不怪那人,是他自己惹的禍,就因為太想和她在一起。
不能再冒險了,那人對劍澤下了手,明顯是在懷疑他對安落塵的誠意,他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把目標鎖定到淚兒身上來。
毫不猶豫撥費亞軒電話。此時此刻,有能力保護淚兒的只有他。因為除了“煉獄”似乎還有個虎視眈眈的莫依斐……
“費總,你的玩具我玩夠了,馬上過來拿回去。”說完結束通話。
天淚已經張圓了眸,眼淚小溪一樣淌下來。他在說什麼?他剛剛在說什麼?不是指她!一定不是在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