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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只知道自己隱約間看見了很多光團，圍繞著自己，不斷地旋轉。
衛弦譯心裡住了一個死人，那人會是自己嗎？燕語的大嫂，這個稱呼除了自己，還會有別的女人獲得嗎？
江苡塵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如果說衛弦譯沒有背叛，她還能夠堅信這一切都是真實的，可是回想起當初的那一通電話，回想起那電話那端的景象，握著咖啡杯的手不斷地捏緊。
上一世她曾奢望過衛弦譯會喜歡上自己，直到死亡，她得到的只是心灰意冷，不再抱有任何僥倖的希望。而這一世，無論是陌伊的婚禮，還是衛弦譯對自己的奇怪態度，都讓她難以相信張九伶說的話。
“百里，你的表情很難看，該不會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衛總裁吧？”張九伶小心翼翼的問道，面對臉色有些煞白的江苡塵，有些擔心。
江苡塵倏然回神，看著張九伶，唇角微微一抿，上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怎麼可能，我和衛弦譯又不熟悉。我只是幾年沒有來B市，對於這個傳奇人物有些好奇而已。既然你說了他心裡只有他死去的妻子，我又怎麼會生出別的心思？我百里琦玥需要的是鑽石一般純粹的愛情，可不喜歡成為什麼替代品。不過，我還是覺得衛弦譯有些奇怪。”
“奇怪？”張九伶疑惑的問道，“有什麼奇怪的？”
“我這幾年沒有回到B市，可不代表我對B市完全陌生啊。你是知道的，我前些年的時候，也在B市呆過一段時間……”
“這個我記得你說過。”張九伶點點頭，當初她和百里琦玥聊得投機，就是因為雙反對於B市都比較熟悉。
“以衛弦譯的知名程度，如果是個痴情種子，前幾年她妻子在的時候，怎麼說也應該成為豪門的一段佳話，讓世人羨慕的一對鴛鴦，她妻子更應該成為所有女性的公敵才對。可是我前幾年可從未聽到過任何有關這方面的訊息，甚至連衛弦譯這個人都不怎麼熟悉，更不要說那個已經死去對的衛夫人了。如果不是有心瞭解，甚至連她的名字都記不清楚。這樣一種情況下，前妻死後，反而成了痴情種子，你不覺得奇怪嗎？”
“咦，你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張九伶微微蹙眉思索，“難道燕語那小子在騙我？”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反正啊，女人的第一直覺告訴我，衛弦譯這人不簡單，絕不像你說的那麼好。”江苡塵一邊說一邊將杯中幾乎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苦澀的感覺在舌尖翻轉。
就算是她的私心吧，不管現在的她和衛弦譯之間有沒有關係，既然她是江苡塵，就算是用了百里琦玥的身份活著，也不希望她身邊的朋友，對於一個薄情寡義，背叛婚姻的男人抱有好感！
“你的話真的給我提了個醒。”張九伶說完，又沉吟了片刻，“看來以後和A團的人打交道，都得更加小心一點兒才行。”
能夠在B市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經營起錦奇閣這樣別緻的高階珠寶店，張九伶又怎麼會是簡單的角色。雖然和江苡塵交流的過程中好似一般女子愛八卦，心直口快，但是觸及自身利益的問題，絕對很清醒理智。
矢志不渝的痴情人，對於女人來說，最能博取好感。雖然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但是張九伶知道，因為衛弦譯比較痴情的緣故，在和衛氏進行談判的過程中，她情不自禁的降低了幾分戒心。如果百里琦玥分析的是正確的，一切都只是一個謊言，或者另有隱情，那她很可能已經在不知不覺間中了圈套。
“我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直覺這種事，沒有理論依據的。萬一我感覺錯了，豈不是讓你錯失了很多借助衛氏發展的機會？雖然我們現實中才見面，但是你是我家墨墨，我可不希望因為我一時口誤，就給你帶來了損失。”
“還是我家百里好。”張九伶笑著說道，“你就放心吧，好歹我也是錦奇閣的店主，識人能力還是有一點的。只是以後小心一點兒而已，不管你的猜測正確與否，對我而言，應該都沒有多大的損失。”
“那就好。”江苡塵笑著說道，心裡卻有些難受。這樣暗地裡詆譭一個人，終究不是她喜歡做的事，更何況詆譭的人是她曾經所愛，如今所痛？
“你看我，一說起八卦訊息就忘了重點。你不是要買刻刀嗎，我前段時間正好收集了一套名家刻刀，看你喜不喜歡？”張九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真正的友情不分現實與虛擬，張九伶第一次見到百里琦玥，所以高興得彷彿兩人還是在網路上聊天一般，朝著一個八卦話題可以無限延伸下去。卻忘記了她們是在現實中，還有著事情要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