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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回過神,又問道:“小衛,蕭老爺那裡……”
“少爺,這幾次出貨,出現問題的,都是蕭家的大管家經手,蕭老爺因為尋不到五十郎,心裡鬱結,已經病臥在床了。”
段水仙(炫)恍(書)然(網),自言自語道:“難道,問題出在大管家的身上,若是這樣,當真要給蕭老爺報個信。”
他猛地站起身,腰間玉劍叮噹作響,悅耳動聽。
“小衛,你去蕭家,和蕭老爺好好聊聊,探探虛實,有什麼情況,隨時報來。本少最近也會找點事坐坐,算算日子,第一門也該招門人了,我順道可以去看看。”
他歪過頭,眸子沉沉,黑眸明亮,他看窗外的藍天,長久之後,很是無奈地嘆息道:“另外,我如何和五十郎提起無雙公子的事?”
青衣侍衛很是為難,期期艾艾地答道:“少爺,小的著實不知。”
段水仙於是又嘆息一聲,有氣無力地甩了甩衣袖,示意侍衛退下,轉過身去繼續四十五度明媚地看向窗外,一面惆悵,一面將自家的商號旗幟插在了窗前。
窗外樓下,是圍攏著的少女,一面痴迷地看,一面不停地尖叫。
段水仙惆悵了半天,突然感到無趣,一個掠身,腳點窗外的楊柳,飛出了十步之遠,自然又引得那些女孩驚叫連連。
他越發得意,提氣急奔,發如軟綢,迎風飄蕩,腰間的白玉劍,抖著劍穗,翩若驚鴻,越發顯得他飄逸若仙的氣質來。
“想不到成熟的少爺,依然如此的迷人。”不遠處的青衣侍衛,很是膜拜地讚歎。
同時,更加疑惑的是:自家少爺,為什麼要以酒樓為中心,不停地運氣繞圈。
歸根到底一句話:哎,少爺的心思,太高深莫測了。
走過樹林,再翻過一座山,便是金陵城,五十郎一行人,俱是有氣無力,任誰在被夜襲了三個晚上之後,也不會保持充沛的精力。
“五十小嫂嫂,你的臉為何如此蒼白?”冷無情湊過臉,很是詫異,伸指搭在五十郎的手腕上,突然目光一凝,震驚道,“你中過本宮的毒?”
五十郎汗如雨下,捂住如刀割般疼痛的手臂,虛弱道:“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或許因為連日的奔走,她的毒一點一點在手腕處蔓延開來,原來那塊黑痕漸漸地向四周淡開,雖然面積不大,卻讓她每日都有一段時間是痛楚難忍的。
“這個毒不簡單啊。”冷無情皺眉,白玉般的臉上一派嚴肅,“就連我的手裡也沒有此毒的解藥。”
五十郎瞪眼,問道:“那麼誰有?”
這個毒是三夫人設下的,如果連冷無情都束手無策,那麼答案便只有一個!
“此藥無解……”冷無情咬咬唇,目光裡有著深深的同情,和……不捨。
五十郎立刻笑了出來,越笑聲音越大,甚至聚集了淚花窩在眼眶之中:“怎麼可能沒有,這個毒,不是你們宮的嗎,你不是下毒的好手嗎?”
她的笑容帶著悽楚和不甘,雙手索性扯住了冷無情的袖子。
冷無情就這麼站立著,也不去安慰她,只是讓她發洩。許久之後,五十郎重新鎮定下來,冷靜地問道:“我還有多久?”
她不再抱有希望,只是希望能有足夠的時間安排那些未做的事情。
“一年,如果你情緒波動不要那麼大。”冷無情皺皺眉,隨即笑道,“也不是那麼絕望,本宮主說不定一年不到,就解了你的毒。”
五十郎置若罔聞,嘴裡嘀喃咕咕,反覆自言自語。
“只是一年,如何捨得?”她抬起頭,滿眼眶的淚水,含而不滴,“我和他,難道只有一年的緣分?”
冷無情不語,面上表情複雜多變。
其實沒有一年,因為那個可以稱之為哥哥的人,早已經被自己手下的教眾給推下了懸崖。
他不敢說出來,第一次明白了“擔憂”這個詞,五十郎於他,有著太多的不一般,無數次的不經意的舉止,讓他不禁從她的身上,本能地尋找家人的感覺。
只是這種感覺剛剛有了萌芽,便要失去,就好比千辛萬苦盼來了希望,卻發現這個希望背後隱藏著更大的失望。不如沒有希望。
他的眼漸漸地深沉起來,握在袖子裡的手,放了又松,鬆了又放,一直在猶猶豫豫中。
“就算一年又何妨?”五十郎突然想開,眨了下大眼,淚凝於睫,露出個蒼白兮兮的笑容,很是虛弱,“我要用一年的時間,活出一輩子的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