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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水仙眨了眨眼睛,看見冷無情怒容滿面,手舉鴛鴦刀,無意識地舉起手中月季貼近臉龐,眸光流轉,接著念道:“問郎:花好奴顏好……”他這麼一比,當真是嬌羞無比。
他的那句郎,纏綿悱惻,叫得冷無情好一陣噁心。小風一陣,冷無情徹底石化,嘴角抽搐,再也不能保持含笑的淡定。
“你為什麼不劈下去?”去住所地的路上,五十郎忍不住問道。
冷無情惱怒成羞,回眸冷笑道:“因為要是這裡出了命案,我該拿什麼給你鎮毒。”他忍啊忍,忍得差點胃脹氣,若不是眼前的這個白痴女人,白己早就飛刀一副,把那個亂拋媚眼的騷包男給拿下了。
“噢!”五十郎乖巧地閉嘴,實在不敢再惹暴怒中的冷無情。
“明天的第一試是琴,你本來沒有什麼功底,我讓宮裡撥琴的好手,頂了你上去。”
五十郎點頭,道:“那麼我便可以休息?”
冷無情咬牙微笑,道:“不,你要了解整個賽事的發展。”
五十郎只能點頭。
晚間的時候,冷無情便去命人召來撥琴的高手,那是一個黑瘦的中年男子,見到冷無情,頭也不敢抬,匍匐著趴了下去。
“少宮主……”他的聲音打著戰,說不出來的可憐。
“起來吧,”冷無情慵懶地半癱在太師椅上,笑眯眯地看來,“明日,你便替了五十郎去參加撥琴的比試,若是輸了,就不要來見我了。”
他這麼一說,剛剛站起來的男子,立刻又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舉起手來,道:“少宮主,請您給小的一個痛快吧,您前幾日不是讓我削了手指!”
啊?豈有此理,居然敢在關鍵時刻削指!冷無情瞪眼,很是驚訝:“有嗎?這幾日我一直修身養性,慈悲為懷,怎麼會削你的手指?”他怒極反笑,陰森森道,“再說,我從來不削小物件,要削的都是大件。”
他這麼一說,地上的黑衣男子立刻眼睛一翻,一口氣透不上來,昏死過去。
五十郎站在他的身後,忍不住翻白眼,提醒道:“他便是那日被你沾了菜湯的人……”
冷無情一臉的(炫)恍(書)然(網)大悟,轉過頭來,和五十郎對視,怒道:“果然沾上你,就沒有好事。”
他這算是遷怒,五十郎無言,攤手道:“那如今如何?”
冷無情更加惱怒,拍桌子冷笑道:“難道要本宮主親自上場幫你撫琴一曲?”他居然還真的皺眉認真地考慮了一下,然後搖頭道:“本宮主只會吹口哨、拉二胡,恐怕幫不上你。”
五十郎哭笑不得,回道:“我自己來吧,我小的時候,也學過一些很古典的曲子。”
冷無情大喜,點頭稱讚道:“果然是才貌雙全的五十郎,不錯不錯。”
五十郎順嘴溜鬚,也稱讚道:“你也是英俊瀟灑,文武雙全。”
兩人對視,一下子沉默下來。許久,冷無情幽幽道:“果然我們冷家都是精英薈萃,人才輩出。”
五十郎點頭,正色道:“正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無情小叔,這就是宿命啊……”
默,站在門口待命的教眾,徹底無言。
第一場比試安排在竹林之中。
長長的連廊從空中凌空搭起,突出來的一塊,無遮無攔,那上面便放著一把古琴,所有比試的人,都需不運內力地坐在那塊無遮無攔的木板之上,彈琴比試。
魯地的兩位是第一個上去的。
那個臺子建得委實太高,突出來的木板又是太薄,那兩個彪形大漢往上面一坐,木頭就一顫一顫地抖動。
還沒有開始撫琴,就有一個痛哭流涕的大叫:“老子不幹了……”
他的聲音本來就粗獷,帶著驚恐,傳出去很遠,將臺下的眾人都弄得忐忑不安,一下子便有許多人推出了比試。
五十郎百無聊賴地坐在竹林前的草地上,盤著腿,聽臺上不時傳來顫抖的琴音。太陽一照,昏昏欲睡。
“你要彈的是什麼古曲?”冷無情探過頭來悄悄地問。
五十郎正色,很是嚴肅道:“是一首很高深的曲子。”
冷無情又問:“什麼曲名?”
“《十八摸》。”
長久的沉默之後,冷無情緩緩地從袖籠裡掏出絹帕一塊,慢條斯理的撕成團,揉在掌心。
“你這是做什麼?”五十郎好奇地問道。
冷無情面色嚴肅,答道:“保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