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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也有不可少的親友聚會,反而不如平時週末還可以偷得一日閒,不由神色黯淡。其他律師們,撥弄手機的有,乾脆在外面接電話的有,只有吳明,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聽著馬主任唸叨。
“我必須再次提醒大家,我們這是律師事務所。律師是專業人士,被普通人視為精英。身為律師,不但要頭腦敏捷、思路清晰,而且必須具有高於常人的判斷力和決斷力。如果一個律師,居然連說好的委託費都收不回來,委託人還會信任她嗎?她連自己的合法利益都不能爭取,怎麼幫得到她的當事人?”
不用指名道姓,大家也知道他說的是誰,金小狀,獨立接的第一樁案子,不但委託費只收到一個小頭,借的單反也被人砸壞,花了不少錢才修好。
金小田苦著臉,“馬主任,我知道我錯了,下不為例。”算上這回,跟馬主任道歉都三回了。您老人家高抬貴手……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金小田頗不文雅地默唸。
無奈馬主任在一堆人精中難得抓到典型,實在不忍心不好好利用。他的視線從筆記本上抬起來,越過鼻樑上的老花鏡,既安撫又略帶警告的意思,“不要急,我不是說你,是說給大家聽,大家有則改之,無則勉之。”
唉,金小田低頭,配合馬主任做出自我檢討狀,不就殺只雞給猴們看嗎。不過,慢,這些是猴嗎?不,是大狀們。他們會犯這樣的低階錯誤嗎?不會。馬主任啊,您老太寂寞了,逮到機會就想多說幾句。
“啊?噢噢。”黃小和大律師終於從沉思中醒來,摸了摸肚子,微微心虛地問,“快中午了,是不是差不多了,接下來工作餐邊吃邊聊?”吳明叫他減肥,他認真地跑了幾天步,誰知越跑胃口越好,比起從前更是心心念念地愛吃。
最大的老闆發話,馬主任雖然還沒盡興,但他是尊重上司的人,收起本子和筆,“今天我一共有三條,每條有三點。我已經讓小孫打出來,她會把檔案發到大家郵箱,大家回去再看看,有意見只管反映。”
大家一齊鬆了口氣,好好好,沒意見。
金小田也收起本子,灰溜溜地站起來,但黃小和叫住她,“小金,一會你和吳明走一趟,有個案子要執行異地保全。”
那不是法院的工作,關我們什麼事?金小田呆滯地看了一眼吳明,沒反應過來。
吳明知道她腦袋轉不過彎,“走吧,路上跟你說。”
上次那個燒烤店醉駕案,吳明申請了訴訟財產保全,批下來了。因為那個地方是有名的海濱,去執行的民事第二庭工作人員私下開玩笑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海鮮。申請批得快,執行來得也快,吳明爽快地說好,吃海鮮難免要喝酒,叫上金小田是讓她回程做司機。
金小田聽了,自然不能說不行。彼此打好關係有利於開展工作,她既不清高也不是不識人間煙火,自然知道其中輕重,“大概多晚回來,明天我要幫人做調解。”來來回回N個電話,她才說服錢家和章家坐下來面談。
吳明建議她邀請黃小和押陣,“你未婚未育,跟他們沒共鳴,找個年紀大一點的一起談。”
這倒也是,不管是錢荔還是章啟東,和她面談時都滔滔不絕,佔據絕對上風,她想插句話都很難。金小田趕緊打電話給黃小和,定下來才安心。
“謝謝!你怎麼會想到申請財產保全?”兩地相距200多公里,幸好高速上路廣車稀,視野內只有幾輛車,他們跟在法院的車輛後面,以100碼的速度前進,輕輕鬆鬆。
“有人告訴我,被告正在轉移資產。”吳明回答,“他這個禍闖大了,賠起來傾家蕩產,必須防備他把財產轉移到別人名下。”
“黎剛那邊呢?”金小田跟崔怡的離婚案時,把打下手的活移交給所裡一個律師助理,回頭她又接了錢荔的案子,很久沒問過黎剛案的進展了。反正有吳明在,肯定能爭取到合理的刑期。
“賠了一百多萬,還給了一筆長期業務給受害者家屬做,刑事上估計不會太重。”黎家認罰出錢的態度很好,讓法庭工作人員也鬆了口氣,如果受害者家屬不停鬧騰,考慮到社會影響判決只能從嚴。不得不說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有時還是能派上用處,受害者家屬最初的悲憤過去後,難免想到人死不能復生,畢竟是誤殺,拿了人家那麼多錢,三年和七年也沒多大區別,反正懲罰的用意到了。
吳明沉吟著問,“上次你辦案時住到了黎家?”
“嗯。”金小田知道他要說什麼,一定又是批評:沒個女孩子樣。不過這事她跟她媽備份過,她媽也不反對。兩家多年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