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過十一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松。
金小田問到許彬的想法後,把何群也叫了來,讓他們母子當面溝通。她本以為何群已經想通了,誰知道隔了一天何群的想法變了,總之是一個:不服氣。聽許彬吞吞吐吐說完,何群把臉一拉,冷笑著,“行啊,我就知道,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走,我們找你爸去,說個清楚。”
何群臉色鐵青,拽著兒子站起來就走。金小田再粗枝大葉,也猜得到何群的“說個清楚”絕對不是好好說。她趕緊結了賬,匆匆忙忙追出去,幸好下班高峰,母子倆沒攔到計程車,少年的嗓音在暮色裡格外刺耳,“媽,別這樣,爸不是那個意思。”
何群帶著點風雨欲來前的平靜,“他不就是那個意思嗎?他有錢,有能力給你更好的生活。我們找他說去,你是他親生兒子。我什麼也不懂,賺不到大錢,光吃死工資,連累你過不上少爺的日子。”
許彬被她緊緊地拉著,胳膊那生疼。他像被捏住嗓子的鴨子般無力地撲騰,“媽,媽,……”
金小田上去分開他倆,“我送你們過去。”
何群搖頭,“不用了。金律師,我全想通了,你不用管我了。”
金小田哪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一邊一個攬住,“走,我的車在那邊。”
何群犟不過金小田,只好搶在前面坐了副駕位,一聲不吭。
金小田開啟車門,讓許彬坐在後座,順便給他安撫的眼神,“沒事,你爸爸媽媽說話,你聽著就行,有我在。”
許彬略微安心了點,但看著母親的後腦勺,那裡有不少白髮。他由不得心虛地低下頭,兩年前家變時的記憶猶新,母親號啕大哭,問他跟不跟她走。他稀裡糊塗地說好,接著是兩年母子相依的日子。
金小田在路上打電話給許越,許越不明所以,但聽到事關兒子,仍然爽快地答應見面。誰知道何群會撲上來,撲頭蓋臉地打他,“白眼狼,你們都是白眼狼。”他被打得暈頭轉向,一時間居然推不開何群。
許彬想上前,被金小田輕輕攔住。等差不多了,她才勸阻,“許彬,去抱住你媽。”
何群被兒子拉著,怨氣出了,滿腹辛酸來了。她嗚嗚咽咽地哭,什麼話也不說。許越滿頭露水,幸好何群打人也就是揮巴掌,沒有拉頭髮、抓面孔之舉,除了有點疼之外沒實質性傷害。
“這是怎麼了?”他撿起被何群推到地上的檔案,他們來之前他正在辦公室處理月底的事情。
金小田示意許彬把何群扶到沙發那坐下,自己坐到寫字檯邊和他面對面,“許先生,感情流逝是能夠理解的,但不要逼人太甚,共同財產她有一半。”她把今天的事情說給他聽,“父母在孩子教育問題上意見要統一,你就算有什麼想法,也應該先跟她通氣。”
許越看看何群,又看看兒子,沒有替他自己辯解,老老實實地說,“是我錯了。”
不管金小田有多鄙視許越,還是得承認他有點風度,他這一認錯,家庭對話往下繼續。許彬交待了這段時間的胡思亂想,對母親給的壓力的害怕,對出去闖蕩的嚮往,最後含著眼淚說,“媽媽,這兩年你變了很多。以前雖然你不讓我玩電腦遊戲,可你會安排其他活動給我。現在除了學習外,我什麼都不能做,連和同學的聚會都不能去。我不是讀書機器,沒辦法24小時365天除了睡覺吃飯其他時間都在學習。”
何群的嗓子啞了,聲音低沉,“你讀書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自己。”她用掌緣抹掉淚水,站起來說,“我懶得講了,你們看著辦。金律師,你能送我回去嗎?”
她們往外走,許彬也跟了出來。
何群停下,“你跟你爸回去好了。”
許彬沒想到母親突然絕情成這樣,張口結舌之下吐了一句,“我的東西都在家裡,住外面不方便。”
何群冷笑,對金小田說,“你看,父子倆的話一模一樣。當初我讓姓許的走,他跟我說他所有東西都在家裡,住外面不方便,不如我搬出去,他補貼給我錢。”
許彬不敢說什麼,只能默默地跟著母親回家。
他們仨,金小田誰也不喜歡,但也不討厭,是什麼讓他們變成現在的他們?好像誰都有錯,但誰都有各自的不得已。
她疲憊地回家,在電梯裡又遇到了崔怡,後者仍然一言不發,連招呼都不打。
這個世界上的人啊,金小田開屋門時還在感慨,比如那個崔怡,誰知道在想些什麼呢,她可是幫過她的忙,怎麼連個好臉色都不肯給。
丁維娜不在家,桌上留了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