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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肉嗎?不會。明天太陽還不是照常升起。何必呢?烏眼雞似的啄對方一口也好。”
“人活著還不都這樣,不蒸包子蒸口氣,你啊,就是個包子。”金小田不同情他,“要我,把堂弟退回去,就說要避嫌。然後給鬧得最兇的櫃員穿個小鞋,最好逼得她自己請調到別的地方去,反正當她面你笑嘻嘻的別露馬腳,萬一不成功就招人恨了。”
黎正驚呆了,好半天哆嗦出一句,“你有成功經驗?”
“怎麼可能,我是事務所生物鏈最低一層的小蝦米,能管誰!還不是整天被人整。”金小田想起吳明這壞蛋,可不是當面笑嘻嘻,背後來一刀,別人還都說他的主意好,要給金小狀多加點工作多鍛鍊下。她沒精打采地說,“算了,我也是包子。”
還不如黎正,至少別人覺得他是個好人。而她,活也幹了,還不落好。
黎正看著金小田失落的模樣,有句話想問,卻始終不敢問。直到各自回到家,他才鬱悶地給了自己一下,有那麼難開口嗎?不就問問她怎麼看他,難嗎?
☆、第十一章
黃小和律師今年56歲。和不少這個年紀的男士一樣,他的髮際線退潮般撤到了腦袋的中央。老派人在任何方面都希望做到不放棄、不拋棄,所以一絡頭髮頑強地越過半個頭頂,從左到右橫貫大陸,企圖遮掩住那片空白。
黃小和律師的履歷也是一篇奮鬥史,十七歲當兵,退伍後被安排到法院當司法警察。四十歲學吹打,他拿起書本自學成材,起點是自考法律大專,終點是律師資格考試,改行做了律師。黃小和開頭在法律援助中心工作,後來出來自立門戶,但要到吳明加入後,事務所才從勉強維持經營的尷尬中解脫,幾步登天成為市裡排得上名號的大所。
總的來說,雖然黃小和也有上了年紀的固執,但大部分時候他是個好好先生,哪怕對自己不理解的東西也能保持耐心,比如現在,他想不通金小田為什麼對吳明充滿反感。但對好朋友的女兒,黃小和只能以長輩的慈祥慢慢勸她,“我知道,吳明有時候說話是刻薄,但出發點是好的。”說到這他情不自禁摸了下肚皮,他跟吳明談完正事後這小子居然正色提出抗議,指責老上司最近有發福的傾向,身為專業人士需要隨時隨刻保持自身形象,給人一種幹練的感覺,大腹便便會影響委託人和法官的情緒。
不就是胖了幾斤麼,黃小和心虛地把十斤稱為幾斤。當過兵的人腰背挺直,對體形的變化他自己也有點數,低頭第一眼看到的不再是腳,而是肚子了。
吳明沒有直接拆穿他,只建議他去菜市場買一塊相應重量的肉,看看那到底是多大一塊。黃小和照做了,然後被老妻責備了大半個月,半斤豬肉能炒一碗肉絲,隨著餐桌菜餚的豐富,豬肉的日消耗量變小了。
不過,黃小和奮力把思路回到正線,苦口婆心地勸金小田,“小金,你早晚要獨立接案,給我做助手不會有出息。我沒受過正規教育,頭腦也老化了,不如你們年輕人的好使。嚴師出高徒,你跟著吳明學幾年,比自己琢磨來得快。”
金小田還是垂著頭,估計根本沒聽進去,黃小和大嘆氣,語重心長地指出,“所裡小青年都想給吳明做助手,他指名要你是好事。”
金小田無聲地嘟囔,那就叫別人去嘛,她最討厭自家老爹和吳明的粗暴作風,“罵你是為你好”,好好說話都不會,他們做人也夠失敗。
黃小和硬起心腸,“行了,這個案子需要一個人跟警方配合出外勤,你聽吳律師指揮。”見金小田不情不願,他補了句,“以後的事以後再說,都好商量。”
金小田出了辦公室,黃小和掏出手帕抹了把汗,頭兒難當啊,要不是老友再三叮囑他給吳明和女兒創造相處條件,他怎麼狠得下心。不過老友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努力,如果女兒自己對吳明有感覺,小金她媽就沒辦法反對這樁婚事。說起來也怪了,吳明本性善良,小金外剛內和,都是好孩子,怎麼會處不到一起?以至於他要出來做這個惡人,硬壓著小金去給吳明當助手。
正當黃小和長吁短嘆時,金小田去吳明那領了資料,出發去公安局經偵大隊。上回她去經偵大隊,是為了她做法律顧問的那家飯店,顧客消費了八千多跑單了。黃小和在經偵大隊有熟人,因為是小事,沒立案,經濟警察直接幫她把人揪出來付了賬,最後由飯店做東一起吃了頓便飯。
這次是大案子,涉案金額達八百萬,一家大企業的老闆,認為員工裡外勾結侵佔公司財產,透過法律顧問吳明報了案。因為遲遲不見破案,這老闆透過市裡給公安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