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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小田也很震驚,真沒想到李周居然是這樣的人,但似乎不能怪到黎正身上。她幫他辯解,“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他也想不到同學是這樣的,就像你不也上了同學的當嗎?”
丁維娜生性溫和,被金小田反擊得無話可說,最後只好拿出做姐姐的威嚴,“反正你離他們遠點。”
“是是。”金小田隨口應道,見她氣呼呼的樣子真心想笑,“又不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人,你氣什麼?”
“可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麼。”丁維娜有氣沒力地說,“虧我開頭還當這個姓李的是好人,沒想到……唉,人面獸心啊。”
她口中的“人面獸心”,回家換了衣服,又回到海川食府,拿起拖把和抹布,打掃了洗手間,又幫他爸去倒了垃圾,然後一家三口兩輛腳踏車往家走。
他們背後,海川食府的霓虹燈關掉了,慢慢的整條街都睡去了,只剩下路燈忠誠地守著路面,給夜歸人留一點光明。
☆、第十章
昨夜大半晚的雷鳴電閃,初夏的雨水來得猛烈。早晨起來,天空澄淨得沒有一絲雲彩,陽光鋪滿大街小巷,連空氣都輕盈不少。
春暉路的一天,從車水馬龍中開始了。餛飩店的老闆忙過早市,把兩天的營業收入解到帳上,順便給分理處的人捎了幾碗涼拌麵。櫃員們謝過他的好意,輪流去更衣室吃早飯。環衛工照常進來倒水和歇腳,也不忘記跟櫃員們鬥兩句嘴。小鄧跟在黎正後面,拿著抹布把裡裡外外擦拭得晶亮,等候叫號的儲戶開玩笑道,“太乾淨了,小心別人撞到窗上。”
語聲未落,一個正在學步的孩子,貪看外頭風景,果真把額頭磕在落地窗上,咧開嘴就拉警報。她的奶奶,走累了坐在正對空調的位上,享受著席席涼風,見狀過去抱起孩子,輕輕拍了兩下窗戶,“打!打!弄痛我們寶寶了。”孩子見懲罰了害她的“罪魁禍首”,轉哭為笑,舉起胖乎乎的小手拍著窗戶,跟著嚷,“打,打。”
“不能這樣教孩子,哪能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以後到社會上要吃虧的。”旁邊的人不同意老人的教育方式,紛紛開口發表意見。
老人抱著孫女,笑呵呵地說,“這麼小的孩子懂什麼,長大了自然會知道。”
她的言論引來更熱烈的反對,“教育得從小做起,錯過最佳時機就晚了。”並因此引發了一場有關“孩子最好由父母帶,隔代始終跟不上時代”、“競爭的社會不給年輕人自己帶孩子的機會”的討論,有內容,有深度,略為紀錄即可成聚焦論談。
熱鬧中黎正淡定地擦著便民箱,從老花鏡到外面的殼子,有條不紊。小鄧看在眼裡,深感自己的境界不夠,瞧黎主任完全沒受影響,該幹什麼仍在幹什麼。
其實那些聲音雖然進了黎正的耳朵,卻絲毫沒進他的心,他正在思索重要的人生大事。最近兩次他幫李周約金小田都沒成功,他一急之下吐了真言,把用意說給金小田聽,“李周很喜歡你,很想跟你多見面。”誰知金小田說,“你約我,我出來,他就算了。”
難道在她心中,他勝過李周?
黎正對自己的竊喜十分慚愧,但忍不住要反反覆覆地比較。只是實在瞧不出自己哪比李周強。他是比李周個子高,但也就高那麼幾公分,在長江以南178的身高才更適中。對照李周的相貌,他只能算普通,中等偏上吧。工作,李周能力有目共睹,大家都知道沒有背景卻做到行長助理得花多少精力在工作上。談吐,不是一次兩次被女孩子嫌羅嗦了,而李周在學校受女同學歡迎的程度,真是讓他仰望。
不過金小田,有喜歡自己嗎?黎正認真地回想,她有沒有哪句話表露出對他有那麼一點點的喜歡,似乎除了“你約我,我出來”之外沒有了。昨晚掛電話時她還笑著罵了兩句,說他太娘,沒有男人氣概。
女孩子,應該都喜歡精英範的人吧?
黎正患得患失之際,又有些為難,怎麼向李周交待,他可是對金小田很有意思。要是把她的話告訴李周,說不定他和他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早知如此,就該先問金小田的想法,她願意才把李周介紹給她。這一刻,黎正認為他爸經常掛在嘴上的一句話太對了,“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換了別人,應該能處理得圓滑周到吧?
“你這個老女人煩死人了,我不幹了!”
一聲怒吼打斷黎正波瀾起伏的思緒,也喝住了所有人。像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大家不約而同齊齊看向櫃檯後,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實習生扯下工號牌扔在桌上,起身往外走。
黎正張口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