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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都閃閃發光起來。
“……”
錯覺嗎,有種氣溫垂直上升的感覺。
祁玖轉了個身,背對少年。
“你別不理我啊!我叫張宏達,叫我達子就行了。你叫什麼?”少年不屈不饒,又蹲到祁玖前面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
白花花的陽光,粘滯不動的空氣,聒噪的蟬鳴,滾燙的地面,再加上一隻臉色燦爛的好像百喜臨門的巨型蚊子在耳邊嗡嗡嗡,祁玖覺得自己下一秒要失去意識了。
“我看見你每天都在這裡做東西,做好了嗎?”達子突然問。
“幹什麼?”祁玖抬起眼皮看他,冷淡的說。
“好奇。”達子攤了攤手,說:“我這人坐不住,所以每天都往外跑。這些天看你一直做那什麼……”他比了個圖案出來,“我都看不明白。”
“智商有限。”
達子愣了愣,摸摸後腦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笨。”
祁玖不說話,她只希望這人趕快走開,光是看著他那張毫無理由就燦爛的一塌糊塗的臉,她就覺得身邊氣溫徒增了十度。
“你做的是什麼?”對方一副欠揍的遲鈍模樣,繼續問道。
他等了一會,幾乎都以為祁玖不會回答了,卻聽到對方輕輕說了一聲:“車。”
“車?你自己做?這麼厲害!你打算做什麼車?玩具車?模型?我有車雜,要不要借你看看?”
達子興趣盎然的猜了一串,祁玖卻沉默了下來。
等了半天發現祁玖不理他了之後,達子自言自語的嘆了一聲:“哎,真熱啊。”
……是啊,所以請你離我遠點吧。
祁玖在心中想道。
“啊,你家裡來找你了,我先走了。等車做好之後下次記得給我看啊!”看到朝著這方而來的老者,達子站起來飛快的跑了。
老者走到樹蔭下,似乎是要坐在她身邊。祁玖看著他算不上靈活的手腳將一個個破碎的動作串聯起來,僅僅是一個坐下的動作,就滑稽的努力了半會。
他先是背對著樹幹,一手反扶著樹幹,再吃力的彎下腰,好像在恐懼著什麼一樣慢慢的滑下去,再一屁股跌落到土地上。
這樣一個衰老遲緩的人,你很難想象他要耗費多少力氣才能搬起一塊廢木板,一捆舊鋼絲。
祁玖不說話,老者也像不在乎她的沉默一般,自顧自的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著手帕的白色波浪花邊的相框開始說話。
“這是我和我女兒出去旅遊的時候照的。我很少有假,那個時候好不容易抽出兩天陪她,她高興壞了,一晚上都沒睡著。那個時候她才十三歲,這是我和她的唯一一張合照。”
壓住相片的玻璃上有一條貫穿上下的裂縫,剛好將照片上兩人割開來。照片上的老者——不,中年男人有著高大強健的身體,挺的筆直的腰桿,還有一張連照相的時候也嚴肅至極的臉,和一雙處處透著傲氣的有力雙眼。
老者的手指停留在中年男人旁邊,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身上。
“我是當兵出身的,我不允許家人質疑我的意志,我要求她們對我絕對服從。只要琪琪一沒達到我的要求,我就會狠狠打她一頓。那時候,我認為跟孩子講道理是講不通的,要用棍棒來讓她們記住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不能做的。從小到大,我只打過她一次,在那之後她在生活學習上就再沒讓我操過心。所以我越發覺得我的教育是正確的。”
“你當的是兵又不是軍官,和你要求家人服從有什麼關係?”祁玖冷笑一聲,直截了當的說:“你只是把被別人壓迫的窩囊氣轉嫁給你的家人罷了。”
“……是,也許真是這樣。”老者怔過之後露出苦笑,“我沒法讓我的上司服從我,也沒法不服從他,所以我將我的壓力以這種方式發洩在她們身上。”
老者沒有反駁,而是簡單的接受了這種說法,讓祁玖有些出乎意外。她以為,沒有人會願意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即使看到了,他們也絕不相信這會是自己的一部分。
這就是人類。
不管是人類還是新人類,只要由同樣的基因發展而來,就具有同樣的劣根性。
“我女兒害怕我,我對她來說不像父親,更像魔王。她對我總是唯唯諾諾,看著我時眼裡總是藏著恐懼。這樣的琪琪,在二十四歲那年為了跟一個男人結婚和我大吵了一架。鬧了一個月,我妻子都想要同意了,我卻對她說,你要是和那個男人結婚你就再也不要回來了。”頓了頓,老者繼續說:“她果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