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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頗為無奈的看我,臉上萬年不變的冰山又崩裂的症狀,冷著嗓子說:“小愛,你看清楚這裡就是衣帽間。”
“是哦。”我很憨厚的點頭,惹的他差點沒揮拳來敲我。
“那你怎麼知道是這裡呢?”
“你今天見到靠窗坐的那個穿藍格襯衣的男的嗎?”不等我回答,他繼續道:“他是這家醫院外聘的主任醫師,別看他樣子挺輕浮,但他在業界很有名,一年四季坐飛機到處做手術。我來這裡看過他幾次,就熟悉了環境。”
“娃娃臉?”我一驚:“誰敢讓他開刀啊?這和我家安安拿著小刀切西瓜一樣沒有安全感啊……”更何況醫生的形象不是應該溫文爾雅的嗎?想那一句句老子,老子,我心中哀弔……
房町越卻沒有多談,只是好笑的掃了我一眼,我摸摸鼻子,看著他穿上一身白衣,倒有幾分凌然素淨,轉換話題道:“町越哥,下回咱拍個妙手仁醫什麼的吧!”
他若有所思的說:“怪盜基德比較不錯。”然後,也遞了副平光鏡給我。讓我突然覺得房町越是變身的老手,因地制宜啊……又是順衣服又是順眼鏡的。
一路上,眼鏡架在鼻樑上不是很好受,我推了推,被町越哥抓住手,他對我搖搖頭,帶著我低頭往前走。
我們走樓梯上的十一樓,走道上人很少,前面隱約真有幾個記者,有的躲躲藏藏的縮在角落探頭探腦。有的就直接拿著相機在角落裡無聊的晃著。果然他們朝我們看了一眼,又很沒興趣的撇過頭去。突然前頭拐出一名白大褂,身材纖長好看,雖然看不清長相,但遠遠看側面也知道是極品,符合對白大褂的一切美好聯想。他帶著金邊眼鏡,低著頭看著手裡的病例,與我們擦肩而過。只是礙於現在正是特殊時期,不好再瞅著人家猛看,我心虛的埋下頭,覺得這樣的男人做藝人也是不遑多讓的。做醫生,也是可以門庭落市的。
這一想就覺得自己囧了,怎麼莫名其妙對一個臉還沒看清的醫生,生出那麼多聯想。又想肯定是這個狹路相逢的醫生郎讓我從娃娃臉身上失落的心,找回了希望。又突然後知後覺的覺得哪裡不對,疑惑的想要轉過頭去再看那醫生一眼,卻被房町越制止住,他小聲的說:“怎麼犯起花痴來了?或者,你喜歡男人穿白大褂?”說著又低頭看看自己的一身。
我挪挪唇,被他打了個岔,啥靈感也沒有了,又埋著頭繼續走,再也想不清剛剛到底是哪裡不對。只是小聲道:“町越哥?你要制服誘惑嗎?啊?”
他嘴角微抿,好氣又好笑的表情瞪了我一眼。
徐玫的病房很安靜,她沒有睡,見我和房町越推門走進,然後卸下偽裝,她竟然一點詫異也沒有。她只是挑挑眉,不知道為什麼笑得很詭異。我打從心裡打了個寒磣。
“說吧。”她攤攤手,斜望著我。那泰然自若的態度,讓我突然就沒了戰鬥力,覺得似乎是我太冒失,太不淡定了。
倒是房町越往前一步,盯著她先開口:“徐玫,你何苦這樣,那樣你情我願的事情。你告jay,把他拖進去,自己也栽進去,你會覺得快樂?”
她竟然點頭,淡淡的說:“你說的對,我不快樂。”又轉過頭來看我,那裡面的情緒太不明朗,只是突然陰森的可怕,臉上也甚至帶著死氣,她說:“顧寶貝,我見你第一眼就討厭你。”說著她自己冷笑起來,彷彿嘆息的說:“那又怎麼樣呢?這麼多人護著你……”我很無語,莫名的承受她突來的怒火和厭惡。或許人與人之間這是這樣,有的人天生不對盤,只看一眼就知道氣場不對。如同我和徐玫,雖然我反應不如她明顯,比她遲鈍,但也是知道我與她是不合的。
“我也討厭你。”我翻翻白眼說,攔住一旁要開口的房町越,走上前了幾步,也沒好氣的開口“你喜歡jay是你的事情,如果愛情是我喜歡你,你就一定要喜歡我,那這個世界,早就圓滿了。這輩子,我並沒有做什麼對你不好的事情,也沒有做什麼對jay不好的事情。反而是你,狗急跳牆。你覺得毀了他,你能得到什麼好處?讓他恨你?想就算這樣他能一輩子記得你也是值的?何必呢!聰明女人該放過自己,這樣,你能得到什麼?更何況,jay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他是你最重視的藝人,也是你最花心血的,你看著他一路走的那麼艱難,現在又親手要毀了他,你真狠心啊……”我抬眼看了看她打著石膏的腿又說:“憑你在圈裡的人脈和經驗,你就是個瘸子也照樣能風生水起。但要是你毀了jay,失了經紀人的底線。你覺得,你還能在哪立足?誰敢籤你?”
她似乎震動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