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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困惑,所以長久的凝視窗外。
“河口湖。”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因為離得近,所以悶悶的像是從胸腔裡發出來:“河口湖湖山亭。”蘇悅生用手臂攬住我,微燙的水一直漾到我的臉側:“是在富士山的腳下,泡湯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見富士山。”他撥開我臉上溼漉漉的頭髮:“我們曾經在那裡住了好多天。”
我問:“我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嗎?”
他點點頭:“非常重要。”
我又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這一次他有短暫的沉默,然後,他說:“因為我答應過。”
我覺得氣餒,即使是氣氛如此平和的時候,我覺得和他仍舊有不可逾越的距離,這種感覺還是挺難受的。
我問:“和程子良有關係嗎?”
這是這麼久以來,我第一次提到程子良,蘇悅生卻並沒有任何回答,我覺得氣苦,說不上來是什麼樣一種感受,他的懷抱明明很溫暖,但我心裡覺得很冷。我從浴缸裡爬出來,很任性的披上浴袍,蘇悅生注視著我,我深深吸了口氣,幾步走到浴缸邊,把他從水裡也拖出來。
我大聲說:“蘇悅生,不管我忘了什麼,你今天給我說清楚。”
我還從來沒有這樣吼過蘇悅生,他的臉色都詫異了。我像個流氓一樣把厚厚的浴巾砸向他,我是真的生氣了。
“這樣子很好玩嗎?我忘了可是你並沒有忘啊,明明你說我忘了很重要的事,那就告訴我!讓我自己一個人猜來猜去,有什麼意思?你到底對我是什麼態度,你一會兒冷一會兒熱,再這樣我都不喜歡你了!”
我眉毛慢慢皺起來,自己也知道自己歇斯底里的樣子很難看,但我是真的難過啊,當他從屋頂上想也沒想跳下來的時候,當他親我的時候,我還是很喜歡他。我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喜歡蘇悅生,可是那是因為從前我沒有這麼長久的和他待在一起,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熱鬧,哪怕只有我們倆,我總覺得四周全是人。這幾天雖然還有小燦,我卻覺得我是單獨和他在一起。
有些話就這麼肆無忌憚的說出來,也許他那一吻給了我膽量,我殺氣凜凜的豁出去了。我現在這麼喜歡他——甚至,都有點愛上他了,我難道不能問麼?
蘇悅生明顯也沒想到我會是這樣的反應,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我越發生氣,我筆直朝他走過去,攬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吻他,他一開始想推開我,但我吻得很用力,他緊緊閉著的雙唇也被我撬開了,唔,要是我再高一點兒就好了,我就可以推倒他。
遇上喜歡的人就要推倒他,這話好像是我從前說過。我跟蘇悅生都認識這麼多年了,雖然沒上過幾回床可是也不算全然陌生,怎麼樣才能討好他,我還是知道一點兒的。比如現在他全身的緊繃都漸漸放鬆了,雙手握著我的腰,很專心的在回應我的吻,唔,上次我吻他是什麼時候?我都忘記了。
不,我並沒有忘記,我恍惚裡突然想起來,上次我吻他,是因為他送了我一朵玫瑰。那些花兒從遙遠的比利時運來,插在水晶瓶裡,他抽出來一朵,替我簪在鬢間。
就像“訇”一聲記憶的大門開啟,往事如潮水般湧出來。
我彷彿回到那個紙醉金迷的夜總會——鑽石豪門,我站在包廂裡,空氣中有甜膩的香水味,洋酒的酒氣,果盤的甜香,還有陌生的,我說不上來的氣味,後來才知道那是雪茄燃燒出的香氣。
那時候蘇悅生置可否,他問我:“我為什麼要幫你呢?”
“你不是挺討厭程子慧嗎?”
“那也得有讓我出手的理由啊。”蘇悅生笑得還是那樣深不可測:“我這個人最討厭白乾活了。”
我不敢說我出錢,怕他翻臉拿酒潑我,蘇家人什麼都不缺,更別說錢了。我鼓起勇氣問:“那你想要什麼報酬?”
蘇悅生反問我:“你猜猜看?”
我猜不到,心裡直打鼓,說出不來為什麼自己會緊張。
蘇悅生反而十分輕鬆似的,他指了指包廂偌大的空間,問:“你覺得這個地方怎麼樣?”
我重新四處打量了幾眼,老實說出非常直觀的感受:“銷金窟。”
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雪白牙齒閃閃亮,他說:“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兒,我手頭缺人,這個地方是個朋友盤下來了,想找個人來代為持有,我答應替他找個人,我覺得你就挺合適的,你覺得呢?”
那時候我稀裡糊塗,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後來才知道代為持有是種常見的手段,夜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