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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說道:“眼鏡一直在樓下等著,想見您。”
傅慎行沒什麼反應,阿江偷瞄他一眼,又替眼鏡解釋道:“他說車禍這事誰也沒想到,當時陳禾果很警惕,一出門就好像發現他們的車子了,轉頭就往小道上跑,等他們再掉頭追過去,她人已經被撞了。”
陳禾果這事就是交給眼鏡去辦的,誰知卻被辦成了這個樣子。陳禾果不但意外死亡,還死在了何妍的眼前。傅慎行有些惱火,可事已至此,就是把眼鏡拎過來打罵一頓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他眉頭微皺,淡淡說道:“叫他回去。”
他一開口說話,就感到了臉頰上的疼,她是下了狠手,硬生生地把自己的手都打腫了,這樣的性子,就是把實情講給她聽,她也是不會信的。傅慎行抬手把冰袋貼到了自己臉上,說起話來聲音有些含混,“叫眼鏡去把肇事車輛找到,偷偷把訊息透露給警方,幫一幫警方的忙。”
阿江應下,轉身出去了。
傅慎行去了書房,獨自坐到桌後寬大的靠椅裡,抬起雙腿搭上桌沿,怔怔出神。臉上還一陣陣的火辣辣地疼,他沒耐性給自己敷冰袋,把冰袋往桌上一丟,順手從抽屜裡摸了煙出來。他煙癮其實很大,以前的時候一直忍著不吸,可不知什麼時候起又吸了起來,就再也放不下。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何妍說他的那句話。他不是傅慎行,他只是沈知節,就算他的指尖能漂白,可肺裡卻早就燻黑了,再變不回來。她果真是最懂他的那個,他本就是個黑了心腸的人。他根本不在意陳禾果是死還是活,能叫他在意的,從來只有他在意的人。
而他在意的那個人,自始至終都不曾在意過他。可那又怎樣呢?他還是在意她。
傅慎行一直在書房中坐到天亮,清晨的時候去臥室看了一眼何妍,見她還在睡著,就沒有驚動她,悄悄地下了樓。樓下阿江在吃早餐,瞧見傅慎行下來,站起身來和他打招呼,眼神自覺不自覺地就往他臉上瞟。傅慎行察覺到了,淡淡問他:“很明顯?”
半邊臉都腫起來了,上面指印真真的,嘴角上都還帶著點青紫,怎麼可能不明顯。阿江不敢糊弄他,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傅慎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扯著唇角笑了笑,又吩咐阿江:“今天不去公司了,你去車裡把電腦給我拿過來。”
他在桌邊坐下來胡亂吃了點東西,然後就上了樓,也是怕何妍再出什麼事情,不敢去書房,就守在臥室外面用電腦處理工作神眼少年。快到中午的時候,臥室裡才有了些動靜,他起身走過去看,床上已經沒了何妍,旁邊的浴室裡有人影晃動,水流聲隨即響起。
他抱著懷,守在浴室門口等她,又怕她出來時被自己嚇到,等那水流聲一停,提前打招呼道:“醒了?”
浴室裡靜了一靜,過不一會兒,何妍裹著浴袍從裡面出來,站在那裡看他兩眼,輕輕垂了眼簾,說道:“我要去陳家一趟,我答應了陳禾果,替她去照顧一下奶奶。而且,她的後事也需要有人幫著處理。”
傅慎行抿了抿唇角,應她:“我陪你去。”
“換個人吧。”何妍表情淡漠,聲音冷冰冰的沒有起伏,“陳老太太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情形,你就別再去雪上加霜了。”
傅慎行看她兩眼,笑笑,點頭:“好,你先去吃點東西,一會兒我叫阿江陪你去。”
何妍沒有絲毫的胃口,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簡單的白麵包吃進嘴裡都叫她有乾嘔的慾望。她強忍著噁心,不敢露出半點來,一口口地用力往下嚥,和往常一樣吃了麵包煎蛋,又喝了一杯牛奶,這才停下。
傅慎行就坐在一邊默默守著她,聽她鼻子有些發悶,忍不住問道:“身體不舒服?”
她面不改色,淡淡答道:“昨天晚上衝澡水有些涼,有點感冒。”
“用不用叫萬醫生過來看一下?”傅慎行又問。
何妍答道:“不用了,回頭吃兩粒感冒藥就好了。”
她起身從餐桌旁離開,先上樓換了黑色的襯衫長褲,這才叫著阿江離開。陳家的房子在老舊的小區,車子只能停在巷子口口,她下了車,叫阿江在車上等她,獨自往陳家去。時間已過晌午,她敲了半天的門屋裡也沒人應,倒是對面的住戶開了條門縫,有個中年婦女從內探出頭來看了她一眼,好心地說道:“老陳家出事了,陳老太太上午被救護車接走了。”
何妍回過身來,還不等問,那婦女就嘬了下腮幫子,嘆道:“她家孫女出車禍,剛沒了,唉,真是慘。前年裡兒子才沒的,也是車禍,今年緊接著就是孫女,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