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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桌的下面,伊恩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
身旁的海利忽然握住了他的手,手指緩緩嵌入伊恩的指縫之間,輕輕揉捏著,像是安撫,更像是一種炫耀。
好像在說:看吧,我說過了,這個傻子不可能是兇手。
伊恩吸了一口氣,冷然說:“到底怎麼回事,趁著你還有機會呈請,不然最好說明白一切。”
“我不能說……我不能說……如果我說了……他會不高興的……”
恩格喃語著低下頭。
根據費恩提供的資料,恩格在大學一年級的時候被從高處掉落的畫板砸傷過腦袋,並且入院。出院之後,他的智力水平明顯不如從前,並且與學校的師生格格不入,這也是他退學的原因之一。
他這樣的人,簡單,也執著。
海利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點了一下。
“恩格,看著我,你覺得範·查特先生會喜歡你做出的這一切嗎?”海利將三名受害者的照片一張一張放在了桌面上,“查特先生認為這是純粹的謀殺,與藝術沒有絲毫關係。這位溫德爾夫人,她是查特先生一直愛慕的女人。有人將她殺死了,以《飛舞的星星》的形式。查特先生很心痛,如果你真的是查特先生真誠的仰慕者,現在就該告訴我們你所知道的一切。”
恩格的聲音發顫,眼淚幾乎要從眼睛裡掉落下來。
“有一個男人,他找到了我……問我是不是查特先生的支持者。我說,我當然是,我一直都是。他告訴我查特先生需要我的幫助,同時查特先生也會給我回報。第一次,他說他會付錢給我的公司,讓我把冷凍貨車開出來,但是並沒有貨物,他只是需要借用我的貨車,三天之後歸還。然後,我得到了一本查特先生所著的《光影與色彩》,上面還有他的簽名!”
“那麼阿曼達的事情呢?”
“阿曼達……神啊!”恩格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知道那是一個人,我以為那是水泥雕塑!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又找到了我,他請我將這個水泥雕像送到卡文迪許公園的草地上,當做是向範·查特先生致意!”
“就算當時你不知道那是屍體,看過新聞之後,你也應該明白過來。為什麼沒有向警察報案?”海利語氣柔和地問。
恩格用力搖了搖頭,“第二天早晨,我就開車去了拉斯維加斯運送貨物。我一直在公路上,根本沒有留意什麼新聞!”
“後來那個人又要求你假扮酒店服務人員,將會議室裡的幕布取下來?”
恩格點了點頭,“他要我將幕布取下來之後,放在餐車裡,推送到走道里之後離開。一個小時之後,再回來將幕布還回去。”
海利笑著望向伊恩,伊恩知道他們已經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你還記得請你做事的那個人的臉嗎?”
恩格搖了搖頭,“他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我只記得他的口音……是英式發音……”
“恩格,能把那本書借給我們嗎?我們保證會歸還給你。”海利說。
恩格點了點頭。
伊恩頓時明白了海利的用意。
他們帶著這本書,再次來到範·查特的別墅。
開門的不是曼寧醫生,而是他的學生馬斯洛。
馬斯洛見到海利的第一眼,微微愣了愣,“拉塞爾……探員?”
“是我。可以進來嗎?”海利的唇角揚起。
伊恩再度為他微笑的殺傷力感到無語。
“當然可以!請進!我聽查特先生提起了那三起謀殺案,是有進展了還是需要查特先生的幫助?”
“我們需要查特先生的幫助。”
“哦……但是他……”
“你放心,只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不會刺激到查特先生。”海利安撫說。
此時的範·查特正坐在畫架前,畫筆在畫布上戳戳點點。當他見到海利與伊恩走來時,起身用白布將畫板遮了起來。
“很抱歉,還沒有完成的畫作,我不習慣讓其他人看見。”
“沒關係。”海利將一本書送到了他的面前,開啟第一頁,“查特先生,這是您的字跡嗎?”
範·查特眯起眼睛看了看,“哦,是的,這是我的字跡。有什麼問題嗎?”
“你還記得這是誰請你寫的祝福語嗎?”
“這是……”範·查特低下頭來用力想了想,“這是曼寧醫生給我的。他說他一個朋友的兒子即將就讀紐約藝術大學,請我幫他籤個名,作為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