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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著頭,睜大了眼睛,嘴唇張開,全身上下被白色的布條緊緊纏繞。
長椅四周已經被拉上了黃色的隔離帶,法證人員正在拍照以及取證。
伊恩眯起了眼睛,海利來到了他的身邊,聳了聳肩膀說:“第一眼看過去,很難相信這個人真的已經死了,對吧?”
“是誰發現屍體的?”
“那邊正在被警察詢問的慢跑者。他說第一眼看見屍體的時候,他不確定人是不是還活著。所以他走到椅子前,伸手碰了碰屍體,才發現屍體是冰的。”
“還有其他類似的命案嗎?如果沒有,應該是紐約警局負責這個案子,為什麼要交給聯邦調查局?”
“大概因為媒體記者們比警察更快趕到現場,而且還給這個案子起了個十分滑稽的名字。”海利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容有幾分孩子氣。
“什麼名字?”
“‘木乃伊殺手’。”海利看向伊恩,“很好笑吧?市長擔心媒體起的外號會讓市民產生恐慌,親自致電警局希望將此案移交聯邦調查局,儘早解決。”
“就這樣?”
“市長和馬迪·羅恩是大學同學。”海利聳了聳肩膀。
伊恩望向法證人員,他們正將屍體撞裝入運屍袋。
“請等一下。”伊恩走到他們面前,將運送袋的拉鍊開啟。
死者的臉露了出來。
他的眼睛裡並沒有充|血的跡象,頸部無傷痕,並不是被勒死的。那麼他身上的白色布條到底是他死前纏繞上去的,還是死後?
伊恩將拉鍊拉上,轉身看向海利。這傢伙正興致勃勃地和一位留著金色大波浪的女記者聊天,將近二十分鐘之後,海利吻了吻女記者的臉頰,這才來到伊恩的身邊。
“親愛的伊恩叔叔,你有什麼想法?”
海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將臉伸到了伊恩的面前。他的氣息彷彿某種渴望流動的酒杯,伊恩別過臉去。
“我很慶幸你沒有在這裡發神經病。”
“他還纏在布條裡面,我什麼也看不到。所以沒辦法盡情地……幻想。”海利聳了聳肩膀。
“他是失蹤人口嗎?”
海利搖了搖頭,“不是。”
“之前有類似的案子嗎?”
“你是指將受害者纏成木乃伊放在公園裡展覽嗎?我請其他同事查了一下,這些特徵十分明顯,暫時沒有。”
“走吧,去法醫那裡。至少弄明白這具‘木乃伊’到底是怎麼死的。”
伊恩開啟車門,海利也跟著坐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你不是有自己的車嗎?”
“克里夫送我來的。但是他將車開走了。”海利無辜地看向伊恩。
“繫上安全帶。”
車子駛入鬧市,因為是上班高峰期,交通擁堵起來。
當他們停在十字路口前,當其他人焦躁地按著喇叭時,伊恩卻淡定地望著前方。
海利的腦袋靠了過來,伊恩伸長手臂,按住他的額頭,將他推開,“我說過多少遍了?不要靠近我。”
海利無所謂地笑了笑,“你今天早上吃的是烤麵包片和煎培根。還有牛奶。”
“不關你的事。”
“為什麼不關我的事?你是我的全世界。”
“如果你再說類似的話,我會把你踹下去。”
海利靠著椅背,一臉得意說:“哦——伊恩叔叔害羞啦!”
“閉嘴。”
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他們穿越擁堵的市中心來到了法醫辦公室。
法醫的名字是沃倫·伯恩。如果伊恩沒有記錯的話,伯恩是紐約赫赫有名的法醫。對於死因以及兇器的判定,伯恩醫生是法醫中的翹楚。
剛開啟伯恩醫生的辦公室,冰冷的空氣迎面而來。福爾馬林的氣息之中有著淡淡的難以描述的冷香。貝多芬的《月光曲》在略顯空曠的空間裡迴盪著。
經歷了之前W小鎮的案子之後,伊恩最希望的就是一個專業的並且與案件毫無關聯的法醫。
此時的伯恩醫生正在解剖室裡。他戴著口罩,看不清臉。唯一顯眼的就是他高潔的額頭以及線條優雅的鼻骨。
他的目光很專注,眼神冰冷地彷彿解剖臺上的不是一個人。
但是伊恩卻欣賞這一點,這說明伯恩醫生專業客觀。
“嘿,許久沒見了,伯恩醫生。”海利笑著來到伯恩醫生的對面。
“許久不見了,拉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