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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雲汐也是因此故。凌劍鋒那群劍修倒是強悍,尋常招惹不得,但是這群劍修大多是嗜劍如命的瘋子,鮮少理會門中各種事務,礙不了他們的路更不會主動與他們作對,因而他們平素行事只需顧及著些,盡所能不打擾到那些劍修修煉即可。可誰想到,今日這倆劍修不好好地留在凌劍鋒修煉,竟跑到刑堂管起了旁人的閒事來。
“破空道君此話是何意?夙雲汐待罪之身,正在刑堂受審,道君若強行將她帶走,這是要將門規置於何處?”浮羅道君高高地站在殿堂之上沉聲說道,他心思倒是慎密,既不敢徹底惹惱破空道君,又顧及著自己的面子,只能拿門規來說理。
“門規?實力便是門規!我破空想要的人,誰若敢搶,便是與我的焚天劍作對!”破空道君不屑地咧嘴一笑,拔出了身後的長劍,一舉插|入殿堂中間,劍身鋒利無比,入地三分,隨之而發出的劍氣向外擴散,震得殿中修為不堪的築基修士們經脈混亂,紛紛吐起了血,就連三位元嬰修士的身形都禁不住顫了一下。
破空道君此人雖不愛管閒事,但性子卻霸道蠻橫地緊,他決定下之事,誰若敢加以阻攔或忤逆,多半不會落得好下場。單論實力,破空道君在門中只怕無人能及,元嬰後期,除了閉關中掌門,門中修士就數他的修為最高,更何況他還是劍修,戰力非同小可,即便是元嬰大圓滿的掌門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勝他。
浮羅道君三人都只是元嬰初期,三人加起來勝算恐怕也只有一半,實力懸殊,他們自是不敢貿然出手,可是若就這麼放任破空道君帶走夙雲汐,他們又不甘心,因而一時間都沉默不語,看著殿中那柄仍散發著凜然劍氣的長劍暗自思量。
虛偽的莘家老祖自然不願在此時當出頭鳥,他坐在一旁,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觀望著事態發展,浮羅道君也有著自己考慮,皺著眉,一言不發,最後是顧家老祖最先沉不住氣,拍案而起。
“破空!夙雲汐殘害同門,證據確鑿,而你竟枉顧門規,包庇罪人,本君雖實力不如你,但捍衛門規,便是殊死一搏,亦不言辭!”他吆喝道,目光瞥了一眼莘家老祖與浮羅道君,他以為,三人既為盟友,理當相攜相助,三人合力,破空道君未必不會忌憚。
只可惜,他卻錯估了自己的盟友與敵人。
莘家老祖與浮羅道君久未有動作,破空道君倒先動起手來。
焚天劍被拔起,裹著雷霆萬鈞般的氣勢穿刺而去,直擊顧家老祖的心臟。這一招不可謂不狠,來不及築起靈力防護罩的顧家老祖瞬間被擊傷,整個人被推後了數十丈,刑堂大殿厚實的牆壁都被他砸了一個大窟窿,若非身上那身法袍的品質還不錯,只怕身體也要多一個大窟窿。他跌坐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鮮血,看著破空道君的眼中多了許多畏懼,掙扎了片刻,竟沒能站起來。
見此狀況,莘家老祖與浮羅道君愈加不敢發聲了。
破空道君鼻腔中噴出一聲冷哼:“證據確鑿?本君方才在門外聽得清清楚楚,你們這些所謂證據根本子虛烏有,單憑三言兩語便要行搜魂之刑,如此“門規”,真當本君是好糊弄的不成!”
他收回了焚天劍,眼角餘光掃到了懸浮於浮羅道君身側的作為夙雲汐殘害同門證據的影像石,長袖一揮,將之擊得粉碎,然後示意白奕澤帶夙雲汐離去,至於夙雲汐是何人,又是否真的殘害同門,觸犯了門規,這些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在他的眼裡,她只是一個工具,替白奕澤破除心魔的工具。
白奕澤抱起夙雲汐,默不作聲地御劍而起,遁作一道白光。由始至終,他都只一言不發地擁著夙雲汐,冷眼看著殿中的一切。
刑堂大殿這一翻變故可謂於某些人而言可謂驚心動魄,而事實上從破空道君與白奕澤出現到他們完全消失於天際,也不過片刻功夫。
莘樂站在大殿中央,方才被元嬰修士的威壓波及,她受了不輕的傷,但是她卻無暇顧及,只怔愣地凝視著白奕澤那遁光消失之處,內心幾近瘋狂。
自白奕澤踏入刑堂大殿開始,她的目光便一直追隨著他,然而他的目光卻只徘徊在破空道君與夙雲汐身上,從未在她身上作片刻停留。她想不明白,為何白奕澤會出現,為何他會救夙雲汐,明明她都算計好了,白奕澤不來當執刑者也就罷了,可為何偏偏是他破壞她的計劃,叫她先前的一切努力都付諸東流。
憤怒、困惑、不甘接踵而至,心中瘋狂的糾結叫莘樂原本已混亂的氣血越加躁動不安,在她的經脈間橫衝直撞,鮮血湧上她的喉頭,噴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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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