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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完了正月,陸老夫人使人來接姐妹二人回去了,姐妹二人遂收拾一通,隨來接的人回了國公府,陸明萱臨行前還再四交代陸中顯,等到二月二十一號趙彥傑考完了,陸中顯定了請他上門的日子以後,務必要提前與她遞個話兒,屆時她好回了陸老夫人,出面當面問趙彥傑幾句話。
——大周春闈,三場聯考,歷年舉子們都是二月十八進貢院,二月二十一號出貢院。
回到國公府,見過一眾長輩並姐妹們後,自有一番忙碌不必細說,待又過兩日恢復了先時在國公府的作息以後,陸明萱遂授意丹青無事時往四知館附近轉轉,看能不能打探到一些趙彥傑與陸明欣私下往來的蛛絲馬跡。
不想丹青這一留意,還真有一次讓她瞧見陸明欣屋裡的大丫鬟鬼鬼祟祟的在四知館外的假山旁,與趙彥傑的貼身小廝澄心說話兒,末了還給了澄心一樣什麼東西,而澄心並沒有拒絕。
丹青不由大怒,回來後便恨聲與陸明萱道:“趙公子既早已攀上了高枝兒,那便只管攀他的高枝兒去便是,又這般吊著姑娘做什麼,難道還真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事情若是不成了,也有姑娘做備胎不成?這天下間哪有這般便宜的事!五姑娘也是,一輩子沒見過男人,想嫁人都想瘋了不成,見著個略平頭正臉的便上趕著往上撲,連自己還在孝中都顧不得,也不怕傳了出去,丟盡定國公府的顏面!”
陸明萱卻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還反過來開解丹青:“好了,你就少說兩句罷,趙表哥選擇更好的前程沒有錯,五姑娘為自己的終身打算也沒錯,不過都是人之常情罷了,我都沒生氣,你有什麼可生氣的?”錯的是她自視太高,錯的是她看人的眼光,都已兩世為人了,她看男人的眼光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又怪得了誰呢?
不過二月十七號趙彥傑赴考前夕,陸明萱仍使人送了一塊“步步高昇”的羊脂玉佩去四知館,只可惜後者只回了她兩個字‘多謝’。
陸明萱的心越發沉了幾分,知道事情已幾無再回圜的餘地,哪怕她早就知道趙彥傑今科中不了,她也萬萬做不到當不知道趙彥傑與陸明欣私下的那些往來,更做不到當這些事從來沒有發生過;更何況即便她願意委屈自己,陸明欣也不見得就會輕易放棄趙彥傑,十七歲的少年舉人,就算今科不能金榜題名,也是大有前途的。
到了二月二十一號,陸老夫人一早便使了管事去考場接趙彥傑,直到晌午過了才回來。
陸老夫人就拉了趙彥傑打量:“可瘦了不少。”滿眼的喜愛與心疼,又問考得難得難,有幾成把握能中?
趙彥傑看起來滿臉的憔悴,的確瘦了不少,恭敬的答道:“多謝姨祖母關心,我在裡面吃得好睡得好,並沒有瘦,考得有些難,不過我都答上了。”從頭到尾都不曾直視過陸老夫人的臉,也不曾看過旁邊的陸明萱一眼。
如果是以前,陸明萱自然不會覺得有異,如今卻知道他這隻怕是心虛了,看他一副如坐針氈的樣子,因笑著為他解圍道:“趙表哥在貢院一待便是三天三夜,只怕早累得不行了,祖母有什麼話,不妨等他休息好了再細問也不遲啊。”
說得陸老夫人笑了起來:“瞧我,一高興起來就說個沒完沒了的,幸好還有萱丫頭提醒我,既是如此,彥傑你且回去歇著罷,等你休息好了,我們娘兒們再說也是一樣的。”一邊說,一邊與張嬤嬤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副老懷欣慰的樣子。
陸明萱看在眼裡,不由暗自苦笑,若是讓祖母知道趙表哥心裡現在的想法,老人家只怕得氣死過去罷?
次日,陸中顯便打發人遞了話兒進來,說二十四日他沐休,就定在那日請趙彥傑上門好了,陸明萱聽說後,二十三日晚間去給陸老夫人請安時,便趁便回了陸老夫人,說明日她們姐妹想回家一趟,晚間便回來,請張嬤嬤幫忙安排一下馬車和跟車的人。
陸老夫人雖詫異於姐妹兩個才回來二十餘日便又要回去,但想著她們當日就要回來的,便也沒多問,只吩咐張嬤嬤與她們安排。
陸明芙卻是滿心的疑問,稍後離了榮泰居,在路上便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起陸明萱來:“你這是搞什麼鬼呢,才回來又要回去,莫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陸明萱想著事情終究是瞞不過她的,便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回屋後我再告訴姐姐。”
稍後回到屋裡,果真苦笑著把整件事一五一十說了一遍,末了道:“如今趙表哥變心的事雖已有七八分作準了,但我們也不能聽風就是雨,總要親口問過他了,方知道到底有沒有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