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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至少心意是真的,你就看在這一點的份兒上,別與她計較了罷?你如今身上還有傷呢,萬一氣壞了身子,可叫我怎麼樣呢?”
十指交握,軟語溫香在側,凌孟祈的臉色終於緩和了幾分,也終於開口說話了:“心意?她的心意就好比夏天的棉襖,冬天的蒲扇,根本就是多餘的,不但多餘,還會讓我生氣甚至給我帶來危險,誰稀罕她的心意了?”
頓了頓,又冷聲道:“前年那次以後,我便已明文告訴過她,以後請她與我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她做她的貴妃娘娘,我做我的錦衣衛,她明明答應得好好的,誰知道如今又出爾反爾,她到底想做什麼?已經連累得我家裡丟了爵位與家產,如今家人還不知道以何為生,是不是還要連累得我也丟了官,甚至丟了命她才甘心?那我這般拼命還有什麼意義,我好幾次都差點活不下去又是為了什麼,她是不是非要我把這條命還給她,是不是非要我死在她面前了,她才肯善罷甘休,才肯徹底放過我!”
一想到自己過去兩年以來以個人安危乃至性命換來的一切,都極有可能因羅貴妃自以為是的擔心與關心而毀於一旦,甚至還會讓他丟了性命,也連累到自己所在乎的人,他便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也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陸明萱知道他心結難解,話說回來,連她作為旁觀者都覺得羅貴妃其情雖可憫,其罪卻不可恕了,更何況凌孟祈作為當事人,要讓他因自己三言兩語便消氣,她都覺得有些為難他,忙故作嬌嗔道:“呸呸呸,什麼死啊活的,也不知道忌諱忌諱,你若死了,叫我怎麼辦?好了,別生氣了,她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之人,之前她不就一直沒打擾過你嗎,可見她心裡都是明白的,只不過此番乍然聽得你受了重傷,她一時著急所以才會失了分寸罷了,‘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你只要好好與她說,相信她能聽進去的。”
廣平侯府的前車之鑑擺在那裡,羅貴妃若真想凌孟祈好,就該知道她只有對他不聞不問,才是真的為他好,不然以皇上的地位,看不順眼一個人又何須親自動手,只消一個眼色,自有想奉承討好他的人為他辦得妥妥的,到時候凌孟祈甚至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話音剛落,凌孟祈已冷哼道:“她若真能聽得進去,昨兒也不會讓人去煩你了,哼,真當那個男人與她狼狽為奸,寵著她捧著她,所有人便都該圍著她轉是不是,這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這話說得委實有些刻薄,陸明萱不好接話,索性什麼都沒說,只伸手自他另一隻手上接過已冷了的茶盅,重新給他換了一盞熱的,道:“你喝杯茶罷,喝了茶以後,心裡多少也能好受一些。”
凌孟祈依言喝了幾口茶,臉色卻仍有些不好看,陸明萱只得偏頭道:“還沒消氣啊?那要怎樣才能消氣了,要不打我一頓?”說著一捋袖子,露出一段欺霜賽雪似的手腕兒,一臉怕怕的樣子道:“不過你得打輕點啊,我怕疼……”
她這幅嬌俏的樣子看在任何人眼裡,有天大的氣也該消了,更何況凌孟祈眼裡心裡都只得一個她,百鍊鋼立刻化作了繞指柔,順勢拉了她上前,笑道:“我怎麼捨得打你,打的是你,疼的還不是我?況你可是大有靠山的人,我若真敢打你,旁人不說,岳父大人第一個便不會放過我了,指不定煮熟的鴨子也要飛了,我才不做那樣的傻事,就算要打,也要等到你進了我的門,木已成舟之後再打不遲。”
陸明萱好容易見他笑了,心裡舒了一口氣,嘴上卻繼續與他胡謅著:“好啊,原來你不是捨不得打我,而是礙於現在不能打所以才不打的,我回去後便告訴我爹爹,讓他給我挑幾個大力的嬤嬤,到時候你若真敢打我,不必我爹爹出手,光那幾個嬤嬤就能打得你滿地找牙了!”
凌孟祈臉上的笑就越發的大:“看不出來,你原來竟是個悍婦,看來我得擔心以後自家的葡萄架是不是隔三差五就要倒一回,家裡的河東獅是不是隔三差五也要吼一回了……”
“你說什麼?”話沒說完,陸明萱已是柳眉倒豎,“你說誰悍婦誰河東獅了,你有膽兒再說一遍?”
凌孟祈失笑,一把拉了她坐到自己床頭,用手臂圈了她在她耳邊柔聲道:“不管是悍婦還是河東獅,只要是你,我都喜歡!”
他的聲音輕柔低沉,如在輕吟,有種蕩氣迴腸的纏綿感覺,讓陸明萱情不自禁的心悸,反握了他的手,雖什麼都沒說,一切卻盡在不言中。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了好一會兒,凌孟祈才終於鬆開了陸明萱,滿臉歉意的與她道:“都是我自私,定要讓你與我在一起,才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