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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凌孟祈不由暗罵起自己來,先前曾有一次聽幾個同僚與下屬說這世上就沒有哪個男人是不好色的,他當時雖沒說反駁的話,心裡卻在想著,自己便不好色,那些人別想把自己與他們混為一談,如今方知道,他哪裡是不好色,只不過他的好色只針對陸明萱一個人而已。
思及此,又想到自己方與陸文逐一道,自老國公爺口中得知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後,腦子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便是要趁夜潛入陸明萱的房間告訴她,當時自己心裡固然想的是早些讓她知道了兇手已經原形畢露了,也好早些安心,但要說他沒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心思,他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平心而論,這樣的心思實在有失光風霽月,——不過,他隨即又在心裡為自己開解起來,萱妹妹早晚都要成他媳婦兒的,他如今有這樣的心思也算人之常情,總好過其他男人老是想著媳婦兒或是未來媳婦兒以外的女人罷?
胡思亂想間,就見方才被自己關上的窗戶又被從裡面開啟了,露出了陸明萱仍帶著幾分紅暈的臉:“我收拾好了,凌大哥還請進來罷,只是要委屈凌大哥翻窗子了。”
她已換了一身淡紫色對襟長褙子,頭髮來不及梳成髮髻,便只隨意挽了個纂兒,拿一枚白玉長簪固定住,卻仍有幾縷劉海沒有挽住,時不時調皮的滑下來,她便時不時的抬手去扶一下,使得她整個人都平添了幾分生動,讓凌孟祈的心跳禁不住又加快了幾分。
陸明萱卻顧不上去想這些個有的沒的,待凌孟祈坐定,與他斟了一杯茶後,便徑自急聲問道:“那個兇手到底是誰,還請凌大哥快快告訴我,我簡直一刻都再等不下去了!”
凌孟祈聞言,想起自己的來意,滿腔的旖念立時去了個七七八八,忙正色道:“是一個你萬萬想不到的人,不但你萬萬沒想到,事先我們所有人都萬萬沒想到……是二夫人!”
“二夫人?怎麼會?”果然陸明萱一臉的難以置信,“二夫人那樣柔弱的一個人,素日裡連自己屋裡的姬妾都彈壓不住的,怎麼會是她,會不會是弄錯了?”
她懷疑過兩府內院除陸老夫人與福慧長公主以外的所有女眷,也懷疑過兩府除老國公爺與陸中昱以外所有的男丁,卻從沒將兇手往陸二夫人身上想過,萬萬沒想到,兇手不是別個,恰恰就是她從沒懷疑過的陸二夫人!
凌孟祈苦笑道:“我之前方聽得老國公爺說兇手是二夫人時,也與你是一般反應,但事實的確如此,她自己也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兇手千真萬確就是她!不但你我不相信,聽說一開始所有人都不相信,也就難怪之前從沒人懷疑過她,從沒人想過要將她當做嫌疑人查上一查了,實在是她懦弱無能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誰能想到那個在我們心裡心思縝密,心計深沉的兇手,竟會是這樣一個人呢,也許這便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了罷?”
陸明萱好半晌方回過神來,看向凌孟祈沉聲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請凌大哥作速細細道來。”
凌孟祈點點頭,便把當年福慧長公主是如何半道截走太醫,陸老夫人與陸大夫人又是如何聽之任之,以致陸二夫人愛子陸文適因病早夭,之後她自己也因傷心過度早產剩下陸明雅,並傷了身子以後再不能生育之事大略說了一遍,“……自那以後,二夫人便恨毒了長公主,誓要讓長公主也嘗一嘗喪子之痛,讓其血債血償才好,只是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又恐事發後連累到三姑娘,所以一直蟄伏著,直到前年才出了第一次手,之後她本不欲這麼著急便又出手的,但三姑娘與二皇子做側妃之事讓她自覺丟進了臉面,也再生無可戀,所以才會有了這一次出手,卻沒想到這一次卻被我們將計就計,讓她原形畢露了。”
隨即又把陸二夫人兩次對著陸文逐下手的細節大略說了一遍,“……這便是由來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放賊的道理了,畢竟二夫人在暗小五在明,她又那般能忍,且從十幾年前便開始在策劃報仇了,若不是此番你想出這招引蛇出洞,只怕下一次她再出手後,我們也未必能查到她頭上去。”
陸明萱聞言,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同情陸二夫人的好,還是該恨福慧長公主跋扈囂張,不把別人的安危乃至生死當一回事,凡事都只想得到自己的好,說到底,她不過只是二人之間城門失火被殃及的小小池魚而已,何其無辜,可憑什麼前世要她付出生命來做代價,甚至若不是因為機緣巧合讓她重生了,她至今都還只是一個糊塗鬼,連害死自己的真正凶手都不知道!
陸明萱沉默了良久,才沉聲問凌孟祈道:“二夫人如何何在?我明日想親自問她幾句話,不知道凌大哥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