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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落了葬,連最後一面都見不著了。”
昨兒大家臨散前,陸老夫人說起李姨娘的喪事,想著她到底是上了族譜的姨娘,又生了陸明麗,若因她死得不光彩便胡亂葬了反而惹人生疑,遂徵求老國公爺和陸中冕的意見,將其靈柩送到家廟裡去停床,由八人抬的小抬起槓,再請一班和尚念《往生咒》,過了頭七便下葬。
老國公爺與陸中冕都同意了,並連夜打發人將李姨娘的屍體送去了家廟,就說是得疾病死了的,怕留在家裡過了人,故而陸老夫人會有讓陸明麗去家廟送李姨娘最後一程之說。
陸老夫人待張嬤嬤應了,又問起她陸明麗得知老國公爺與陸中冕同意她隱姓埋名再嫁之事後的反應來,“……李姨娘的死固然讓她傷心,聽得自己後半輩子總算有了指望,她應當能稍減悲傷,自此安心了罷?”
張嬤嬤聞言,面露猶豫之色,片刻方道:“二姑奶奶說,好女不事二夫,她雖沒有與二姑爺正經圓房,……身體卻被二姑爺看光了,也算是二姑爺的人了,就這樣與二姑爺分道揚鑣,再嫁他人,她實在過不了自己那一關,想求大爺先敲打敲打二姑爺,看他能否有所改變後,再最終決定要不要繼續跟他過下去,若是他能改好,結髮夫妻不比他人,她便與他過下去,若他實在死性難改,那她也沒什麼可留戀的了,求老夫人再給她半年的時間試試,如此不管結果好壞,至少她將來都不會有任何遺憾與後悔……”
一席話,說得陸老夫人與陸明萱都是大吃一驚,大年初二那日看陸明麗的樣子,分明對齊長楓就是深惡痛絕,一副巴不得與之劃清界限的樣子,怎麼可能會忽然就對他情深義重起來,還說什麼‘結髮夫妻不比他人’,她對齊長楓真有那麼深的感情?
之前還可以說她是礙於陸大夫人這個嫡母,怕嫡母苛待生母,不敢將自己的委屈說出來,更不敢有離開齊家再嫁他人的奢望,可現在情勢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再無任何顧忌,怎麼反倒縮手縮腳起來,——難道這其中另有隱情?
陸老夫人因皺眉說道:“那齊長楓擺明了是個死性難改的,不然齊家老爺與太太也不會打也打了,罵也罵了,他卻至今仍這個樣子了,就更不必說齊家老太太與太太都不是好相與的,她到底怎麼想的,難道還真指著姓齊的能浪子回頭不成!”
張嬤嬤道:“我想著二姑奶奶許是顧忌著大爺與大姑娘將來……便說讓她回來隱姓埋名再嫁的主意正是大爺提出來的,請她只管放心,可她卻堅持要再給二姑爺也給自己一個機會,說橫豎至多也就半年的時間,求老夫人成全了她。還說如今李姨娘去了,她就算不能算李姨娘的女兒,於情於理也該為李姨娘服一年的喪才是,屆時她若回來了,這段時間府裡該如何安置她,萬一不慎被人察覺本已‘死’了的她竟還活著,豈非橫生枝節?我倒是覺得二姑奶奶的這個顧慮也有一定的道理,老夫人怎麼看?”
“也罷了。”陸老夫人沉吟道,“橫豎也就多幾個月的時間而已,她年紀輕輕的,忽剌剌說沒就沒了,也難免讓人動疑,若是病上個三五個月一年半載的時間再沒的,便沒人會動疑了,你明兒打發人去回話時,就說她的兩個要求我都同意了,讓她安心。”
張嬤嬤應了,適逢幾個管事媽媽來回事,陸老夫人早年雖主持中饋慣了的,這些事根本難不倒她,到底上了年紀的人了,精力有限,很快便累了。
“要不,以後讓大家有什麼事便先回了萱姑娘,橫豎萱姑娘前陣子也曾跟著大夫人和大奶奶當家理事,若是萱姑娘能發落的,便先發落下去,若是不能的,再來徵求老夫人的意思,如此老夫人也能輕省許多,萱姑娘呢,也能跟著歷練一番。”張嬤嬤見陸老夫人滿臉的疲憊,遂建議道。
陸明萱第一反應便是欲推脫,但見陸老夫人滿臉的乏色,想著她馬上就是六十歲的人了,誰家到了她這個年紀的老太太,還要勞心勞力親自管家的?橫豎賢哥兒已經醒了,再將養一陣子應當就能大好了,屆時陸大奶奶自會將府裡的中饋給接過去,自己至多也就短時間內幫著照看一下而已。
便沒有將拒絕的話說出口,只道:“若是老夫人不嫌棄,明萱很願意能為老夫人分憂。”
陸老夫人卻擺手道:“賢哥兒已經醒了,至多將養個幾日也就大好了,屆時這些個瑣事自有你大嫂子接手,我不過就累這幾日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氏如今只怕正處於滿心怨恨,逮誰咬誰的狀態,之前是她親自開口讓萱丫頭幫著理事的,如今卻是她被剝奪了管家大權之後萱丫頭繼續理事,結果雖一樣,過程卻大相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