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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自有福慧長公主保其富貴榮華,至多也就將來老國公爺與陸老夫人百年後,分一份家產與三房也就罷了,陸中冕與陸大夫人還不至於為了那點銀錢謀財害命。
而二房身為庶出,歷來在府裡都是夾著尾巴做人,連話都不敢高聲說一句的,且他們一樣與三房沒有利益衝突,所以二房也可以排除;還有三房自己,福慧長公主與陸中昱身為陸文逐的親生父母,虎毒尚且不食子,自然更不可能是他們,否則他們豈非比禽獸都不如,竟能做出謀害自己親生兒子的事?
陸明萱不相信世上會有如此禽獸不如的父母。
再往下便是小一輩的了,陸文廷身為嫡長子,板上釘釘的定國公世子,陸文逐雖尊貴,卻礙不著他;二爺陸文遠是庶子,二十年後又是一個陸中景,也沒有謀害陸文逐的動機且也沒有那個膽量;四爺陸文遷素日雖愛與陸文逐較勁兒,說穿了也就是小孩子之間一些雞毛蒜皮的小矛盾而已,還上升不到為此殺人的高度,再往下陸文運就更小且是庶出的庶出,直接可以不考慮他。
至於姑娘們就更不必說了,饒是與陸明珠素日多有齟齬的陸明雅都不可能就因為這樣的小事做出謀殺陸明珠親弟弟以報復的事,她沒那個心計也沒那個本事,而且紙終究包不住火,除非她不想活了,否則一旦事發,死的可就不只是她,指不定還要連累到陸中景與陸二夫人了;剩下其他姑娘就更不必說了。
當然國公府這麼大,並不是只有上一層的主子們,下人的數量遠遠是主子數量的不知道多少倍,也不排除那幕後之人有是下人的可能,但這種可能性比幕後之人是陸文運的可能性還要小,且不說本朝律例“以下犯上”是死罪,膽敢謀害主子性命只怕還會被五馬分屍,只說那瘋草只生長在遙遠的高旱之地,做下人的便幾乎沒有能力得到它們,真有那個能力,他們還做下人幹什麼?
陸明萱想來想去,都想不出到底誰更有那個嫌疑,可她並沒有因此而沮喪,反而越發堅定了要揪出那幕後之人的決心,這樣一個心思縝密心計深沉的人,一日不揪出他,她便一日不能安心,就好像頭頂被人懸了一柄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利刃一般,她若不將那懸刃之人揪出,豈非只有被利刃穿破腦袋,一命嗚呼的份兒了?
不,她絕不能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上一世她不知道除了陸明珠,還有一雙手在暗地裡操縱著她的命運也就罷了,這一世她既然知道了,就絕不會再讓那人得逞,再讓自己重蹈上一世的覆轍!
這邊廂陸明萱久久無法入睡,與空翠閣相隔不小一段距離的二房的正院內,陸二夫人此刻也無法入睡,正在一室的黑暗中,近乎咬牙切齒的與躺在她腳踏上值夜的惠媽媽低聲說話:“……真是便宜那個小兔崽子了,都怪那個姓凌的,若不是有他橫插一腳,如今小兔崽子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我也多少能為我的適哥兒出口氣了,老天真是不開眼!”
惠媽媽雖上了年紀,但因心疼陸二夫人,但凡陸中景沒有歇在正房的日子,都會睡在陸二夫人的腳踏上親自值夜,今夜也不例外。
聽得陸二夫人滿含怨毒的話,惠媽媽也禁不住同仇敵愾,低聲道:“我聽說那個賤人已經發了話,要為姓凌的謀一個官身了,姓凌的定是早已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才會冒險去救下小兔崽子的,呸,真真是要官不要命了,也是老天不開眼,怎麼不摔死他得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壞別人的事!”
陸二夫人恨聲道:“籌劃了這麼久,等了這麼久才等來的機會,就這樣被白白浪費了,我真是想到都不甘心,一想到小兔崽子還活得好好兒的,鮮衣怒馬,眾星捧月,而我的適哥兒卻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我這心裡就跟有一團火在燒似的,憑什麼他們害了我的適哥兒還能沒事人一樣的活,難道就因為我的適哥兒不會投胎,投到了我這個沒用的孃的肚子裡來嗎?我好恨,真的好恨啊……我昨晚上還夢見適哥兒了,可他卻一個字也不肯與我說,只留了一個背影給我,他一定是在怪我,怪我這麼多年下來都未能替他報仇雪恨,讓他只能含冤九泉,不能杳無牽掛的去投胎轉世……”
說著,到底忍不住低聲哭了起來,在寂靜的夜裡讓人聽了心酸:“都是我沒用,都是我這個當孃的沒用,他活著時護不住他也就罷了,他去了也不能為他報仇雪恨……都是我沒用,都是我沒用啊……”
惠媽媽想起當年陸文適臨死時的慘狀和陸二夫人這些年來受的苦,也忍不住哭了起來,哽咽著勸陸二夫人道:“適哥兒一向最乖,最懂得心疼夫人,想來定不會怪夫人的……夫人且不必難過,一次不成咱們便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