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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傷引發了一系列的併發症,身體可謂是到了負荷的極限,如今不過是本能的在自我休復罷了,自然會比素日睡得更沉,警覺性也更低一些。
陸明萱方稍稍放下心來,然後開始觀察起凌孟祈的氣色來。
凌孟祈的臉色仍有些蒼白,但卻不像尋常人生病時那樣一臉的慘淡病容,他的肌膚反而像是上了釉的白瓷,在牆角戳燈發出的暗淡光線中散發著雍容清雅的光澤,襯著他精緻到近乎無暇的五官,實在由不得人不感嘆上天在這一方面對他的特別厚愛。
不過如果上天願意給凌孟祈選擇的機會,讓他在得天獨厚的漂亮容貌和父母親人的看重疼愛中選擇,想來他未必會選擇前者嗎?
陸明萱正望著凌孟祈的臉發怔,不想不期然的,他竟緩緩睜開了眼睛,先還有些微的茫然,隨即便明亮起來,幽黑的眸子彷彿最閃耀的寶石,熠熠生輝。
四目相對,近在咫尺,陸明萱連凌孟祈有幾根眼睫毛都能數得清楚,自然沒有錯過他眼眸裡乍見自己時的那種發自內心的驚喜,就好像自己的到來於他來講,是這世上最值得喜幸的事情一般,讓她不禁也受到了感染,心情也跟著明亮起來。
但僅僅只是一瞬,凌孟祈眼中的驚喜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水般的平靜,他的語氣也十分平靜,雖然帶著幾許剛睡醒的沙啞與慵懶:“萱姑娘怎麼來了?虎子也不說通報一聲,慢待了萱姑娘,還請萱姑娘恕罪。”客氣得就像與陸明萱是第一次見面一般,透著一股子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與疏離。
陸明萱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是因自己白日的態度而對自己生了芥蒂,他那樣敏感的人,只怕早已在心裡衍生出了無數種自己待他那樣冷淡的原因罷?可她一時間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只得輕聲道:“不是凌世兄讓虎子給我傳話,說有極要緊的事與我說嗎?”難道是虎子在誆她不成?
凌孟祈聞言,心裡原本還殘留著的幾分陸明萱到底還是來看自己了的驚喜也消失了個乾乾淨淨,禁不住在心裡苦笑,你還在期待什麼呢,你早該想到定是虎子瞞著你去找了她,她才會來看你的不是嗎?不然過去的兩天一夜裡,她如果真有那個心來瞧你,又怎麼可能找不到機會?
他的語氣就越發的客氣與疏離了:“是我一時睡糊塗了,竟忘記之前的確吩咐過虎子讓他去請萱姑娘了,還請萱姑娘見諒,另外再請萱姑娘去外面稍等片刻,我稍事收拾一下便出來,以免冒犯了姑娘。”說著,便要掙扎著爬起來,不想卻不知道牽動了哪裡的傷,立時疼得額頭青筋直冒,滲出了一層薄汗來。
陸明萱被凌孟祈的客氣弄得十分不自在,見他疼得臉都變了形,不由越發著急,當下也顧不得男女有別了,上前便扶住了他,急聲道:“你傷得那麼重,連太醫都說了必須得臥床靜養一段時間才是,如今又強撐著起身做什麼,萬一傷勢又反覆了,再發一夜的高熱可如何是好?你還是快躺下罷,我們也不算外人,不至於單獨說幾句話就冒犯了。”
凌孟祈本來正滿心失望與委屈的,所以才會負氣想要起來,不想這個舉動不但為他換來了與陸明萱的身體接觸,還為他換來了那句‘我們也不算外人’,他心裡的失望與委屈立時去了大半,只覺無比的受用,但面上卻仍一副冷淡的樣子,賭氣道:“我可當不起萱姑娘這句‘不算外人’,若果真萱姑娘不拿我當外人,為什麼明知道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卻一直對我不聞不問,便是與老夫人一道過來了,也連正眼都不看我一眼?顯然萱姑娘不但拿我當外人,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此情此景之下,我如何還敢對姑娘有絲毫的冒犯?”
陸明萱見凌孟祈果然誤會了自己,本來還不想將自己心裡的自責與悔愧訴諸於口的,但又怕他一直誤會下去,以後再不肯為自己定時跑積芳閣,再不肯接受自己的任何饋贈,漸漸真與自己形同陌路起來,只得緩聲艱難道:“我心裡真沒拿你當外人,也沒有對你不聞不問,我只是……只是覺得都是因為我,才會害你受這麼重的傷,甚至差點丟了性命,覺得無顏見你罷了……”
凌孟祈不由一怔,他原本還以為陸明萱不理自己是因為其他原因呢,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竟會是這樣一個原因,因如釋重負道:“就因為這樣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你才正眼也不看我一眼的?”
他說著,忽然展顏一笑,笑容如夏日般璀璨奪目,讓整間屋子都亮了幾分。
陸明萱的心跳猛地一滯,略微有些不自在的偏過頭喃喃道:“難道凌世兄覺得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嗎?你可差點兒就沒命了,而這都是因為我